“不是吧?你真要去哪?”温轩绕到汪小妮前面,面对着汪小妮。

然而,与汪小妮在一起,这种斗嘴每每让温轩心情很好,并不觉得别扭,就是那么你一言我一语地,很自然。

温轩回想了一下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自己晕倒的时候大约是十二点半到凌晨一点钟之间,那么,这一晚上,都是这个野蛮的小丫头在陪着自己吗?

但是,父亲是自己的天,而温轩又是谁呢?

一边笑一边拿了棉棒在那块胎记处消毒,然后给温大少打了一针退烧针剂。

她大气不敢出一下,生怕温轩被吵醒,她希望温轩只是翻了个身,意识还不清晰,否则,这温大少一旦醒来,发现自己的裤子被扒了一半儿,地上还仰躺一女的,四脚朝天,像极母龟,那想象力可就丰富了。

“哦,对了。”举着针往外跑的陈医生又折回来,把针递到汪小妮的手里。

虽然平日里看他温大少死不入眼,巴不得他马上从视线里消失,但看到他一动不动地躺在自己怀里,心里还是有种莫名的慌乱,就像面对着自己的亲人。

“我猜不出来,你还是说出来让我和你分享一下呗!”每一次陈医生的女儿让他猜的时候,他也是说着同样的话,只要一说这句话,女儿便憋不住而急急地告诉了他。

安靖东常说一句话很真理:和她们玩玩还是可以的,真要娶,还真不敢娶回家,谁知道她们是冲人来的,还是冲钱来的。

“可怜之人必有其可恨之处你不知道吗?你的可恨就在于没事干开车出来吓人,致行人受伤,又背着伤者到处乱跑,致伤者耽误最佳治疗时间,造成终生遗憾……”汪小妮依然喋喋不休地数算着。

“快!”汪小妮着急地使劲儿在温轩肩膀上拍了一把。

“骨科在四楼。”趴在后背上的汪小妮以为温轩不知道而按错了。

然而,自己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他很喜欢看她气鼓鼓的样子。

周以诺也说过,像他这种性情比较冷的酷男人,指上夹根烟,脸被笼罩在徐徐上升的烟雾中,那绝对是一张难得的美轮美奂的画面。

门,“哐咣”一声关了!静静的冬夜,因着外面没有夏季夜晚的喧闹,这一声关门震耳欲聋!

此情此景此佳人,对于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那都是天下绝美之事,谁还会走?谁还舍得扭头?不满嘴口水、两眼发直、鼻腔冒血、两腿不听使唤地向前挪步,那都不叫真男人。可是,恰恰是此情此景此佳人,难得的好机会,温轩理智地告诉自己:此地不宜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