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汪小妮独自乐起来。

“为什么?”

温轩想笑,但又怕死得更惨。就那么背着汪小妮一边喘气一边向汪小妮诉苦。

本来汪小妮觉得已经超过了十二点,病人都睡了,医生和护士也很少出来走动,也许,自己不会被发现,现在好了,弄上这个笨蛋,非得给出一次丑不可。

汪小妮在后面挣扎了几下,想要从温轩的后背上滑下来。温轩偏偏用两只手扣紧她的两个腿弯处,让她难以如愿。

她意识到自己的脚脖子受伤了。然而,这么晚了,同事也走光了。

温轩将车尾随在她的不远处。

突然觉得想要排遣一下此刻矛盾纠结又无奈的心情,如何排遣?猛地想到上次朋友丢在自己车里的半盒烟,拉开手箱,果然在里面,取出来,抽出一根,点上,放在嘴里吸一口,一股浓重的烟味顺咽喉而下,又被呼出的气流带进鼻腔,呛得温轩连咳好久。

最终,那种因难以自控而带来的一系列后果——自己对以诺的负责、以诺的逼婚、家长的搓合……最后是一场没有爱的婚姻。想到这里,温轩一把用手甩开周以诺仍在摸索的手,猛地转过脸来。

“我也不会赶她走的……”温轩刚说了一半的话又被周以诺抢了走。

温暖柔和的灯光下,面前的女人刚洗过澡,半干的长卷发因为濡湿,所以乖巧地顺肩而下,低领的真丝吊带睡衣因为垂下的发丝半遮半掩,雪白的胸脯微突着若隐若现,睡裙下摆恰盖住微翘的屁股,没有长一寸,也没有短一寸,下面一双修长雪白的美腿展`露无遗,小巧的脚趿进一双韩国碎花的纯棉拖里,整个人浑身散发着沐浴液淡淡的香气。

“你又不是小孩子,我也不说什么了,自己看着办吧。”温轩向来说话慢慢的,感觉很温和,其实份量很重的,每次听的安靖东压力大好几天。

“那我可要谢谢她了,她快把我杀了吧,免得我一直没有自杀的勇气。”汪小妮双手抱在一起作了一个揖。

这种杯子在商场里一个图案有十几种颜色,当时汪小妮喜欢的不行,所以,尽管价格有点儿小贵,她还是咬咬牙买了一个回来。搬到温轩这里的第二天去卫生间洗漱的时候,发现温轩也有一个颜色不同图案一模一样的杯子,当时汪小妮都觉得这个娘娘可真是个娘娘,一个大男人家竟然买个很卡哇伊的漱口杯,简直是变态。

“那就是这女的是冲钱来的。”

门打开了,是安靖东。周以诺还是长出一口气。

安靖东懒懒地萎在沙发里,一边和温轩搭话,一边瞅着温轩扔在沙发上的包,等待时机作案。因为安靖东知道温轩一喝啤酒就会频繁上厕所。

“对呀,就这事儿。”

“我要上班走了。您是什么意思哪?”汪小妮一边问一边向外走。

聪明女人都是要找到臭之根源,从臭蛋上作文章的。当然,当蛋臭的无可救药了,也只能怪苍蝇了。

“红酒,剩饭哪。你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哪,连饭也不认识?就算没吃过猪肉,总看到过猪跑吧?”汪小妮觉得这女人是真有病,而且病不轻,还没吃药就跑出来了。

“这是温轩家吧?”对方上下打量了汪小妮一眼,一副看不上汪小妮的神态。

晚饭很快做好。

没想到温轩马上说:“好,一言为定,五十一双。就这么定了。我现在就去买鞋去”。

“对不起,我谢绝您的施舍!看好了,一块五毛钱,给你了。”温轩虽抿着嘴,但依然挡不住从嘴角泻出来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