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夕一眼督见他手里不停挣扎的棕兔,“好可爱!”她的眼瞳闪着光斑,小跑过去,把小兔子抱个满怀,让绒绒的兔毛摩擦着她的面颊。

“你知道吗,我以前也是南燕宫里的人,记得我刚进宫时我的想法和你一样,可我还是动了心,那时艾的父王对如今的夜太后宠爱有加,几乎所有的妃子都被冷落了,而我却不觉得妒恨和落寞,你知道为什么吗?”娇南回想起往事,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似乎有说不出的怀念和感慨。

“主人……我饿了。”雪狼眼里闪过一道绿光,似乎要展现野兽最原始的本性。

“请进!”对于来“查房”的人,紫夕算是客气的了。

紫夕松了一口气,手里握着短剑向安洛辰的胸口刺去,感觉快触碰到他时,紫夕灵活地收剑,用剑柄轻轻戳了戳他的胸口,“反抗吗?像这样!”

“炎烈是吗?幸会幸会。他日一别还不到一天怎么就来了,这么不放心把妹妹交给我?”艾坐回椅子,摆手示意他们都坐下。

“我哪里知道她这么傻,真的跪了一个晚上”

冷渊一向喜怒不形于色,他的隐忍更让他可恨,他恨自己的无用为什么没有办法保护她,他怎么也没想到昨夜紫夕去艾那里是为了侍寝,毕竟她还没有正式册封,直到第二天他耐不住思念去她的住处看她,她的侍女被那些妒忌的女人关在门外,她跟他说——

艾把手里的奏折落好摆在矮桌上,“跟我过来。”

紫夕又开始说教了,“我穿的比你多,能熬得了的,再说你不想去谢谢那些小姐吗?”

她马上反应过来,“参见南燕公主”虽然她从未见过南燕国公主,可以还能有谁敢带着凤冠参见皇后竞选。

冰冽想想也是,可眼下除了他们俩哪有人啊。“麻烦别人还不如麻烦自己来得快”

“你来南燕国是为什么不妨直说,我会尽力帮助你的”

“不要,你让开,求求你——”血伴着疼痛从破口涌出。

冰冽看着紫夕这幅小傻样,心情也轻松很多,难得紫夕犯傻一次,还蛮可爱的。他把缰绳绕在马车的扶手上,然后把大衣脱下来披在紫夕身上,“我说你想太多了,你永远都是紫夕,虽然亮粉色的头发会让你的气质比原来显得娇柔些,但骨子里还是紫夕不是吗?”冰冽还不忘补一句,“紫儿变笨了的话,在外面可别说你是我妹妹哦!”

紫夕看出心刃妖倩的变化,会心地笑了,对于这个刀子嘴豆腐心的母后她并没有过多的感情,也谈不上讨厌,但她今天离开,心刃妖倩能真心相待是给她最好的送别礼,“母后,晚上凉,您怎么也出来了?”

安洛辰拍拍她的头顺势扯坏了她繁琐的发鬓,疼得血木娅眼冒泪花,“谢谢你的提醒,冷渊的东西我是不会抢的。”我要的东西用得着抢吗?说完安洛辰再不愿再多呆,快步离开了。为什么不可能是我……哼!

接下来的事逐渐偏离了轨道,这场饭局中的两对兄妹两两离开,艾也没了继续用餐的兴趣早早回了自己的客房,月芝怜雨和心刃妖倩悠闲地在庭院中散步,而另外两位老人自得其乐的在品酒,也可以说是在“拼酒”。

“伯父”

“我答应你”紫夕的声音低到零点,手抓皱了衣服。

冰冽注意到紫夕的不自然,扯开她的手,紫夕身上的伤痕触目惊心,“这是怎么弄的?”

“流氓!”紫夕背过身,走到池边,一只脚蜻蜓点水般地碰了一下池水,好冰啊!紫夕打了个冷战,她转过头,可怜巴巴地对安洛辰说,“我们回去好吗?”

紫夕拿她没办法了,唉。紫夕扶起小凉,又露出以往亲切的微笑,“好啦,姐姐不吓你了,我想青菜不是你加进来的,那你你告诉我是谁加进来的好吗?”

“你们……”

“如果你不拿北冥国的安危威胁她的话,你,输定了。”冷渊自从知道紫夕想离开这个世界的,他就明白,她已经把一切都就看淡了,现在她又选择留下来,这只是对北冥的责任,北冥,是她的牵挂。许多年以后有个女孩告诉他,你也是我的牵挂。

“从明天开始,你要改口叫我炎烈了”冰冽提醒他。

“嗯?”

没想到这个臭丫头还有甜美的一面嘛!

紫夕后背一阵寒意,她知道导师的杀人手段有多么残忍,但她能够理解导师的所作所为,因为这个时代的生存法者是强者无敌。“导师,你又吓我了”

冷渊没反应。

冷渊用指关节敲了敲她的额头,“没良心的臭丫头!”

冰冽其实也考虑过这些问题,他也不希望紫儿卷入后宫的嗜杀,所以才不由得把紫儿暂时送到南燕国,如果他早知道父王要让她参加南燕国皇后竞选,说什么也不会答应。

,而月芝皇后也并非忘恩负义之人,难道有什么人在威狭她吗,还是……不过,她竟然不顾刚满月的女儿,也未免太狠心了吧。

冷渊残忍地咬破自己的舌头,饮下苦涩的圣蓝血液。

隔间的推门半掩着,地上散落了女孩的吊带裙,紫夕心里一震,难道还有别人住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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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女恢复了一些,可还是无力动弹,眼里满是憎恶。

紫夕回头看他“你怎么这样”,她又忙向风筝飘往的地方跑去,眼看就要到走廊的尽头。

狡沅嘴角的幅度更大了:“爱妻怎么变糊涂啦,那宫女才是,看起来对冰儿挺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