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昭也一阵尴尬——他很少失控,但对她,他的自制力脆弱得像一张纸!

陈茜从月姑姑手里接过参茶,轻道了声:“劳烦姑姑了!”浅尝一口:“果然好参,臣妾只觉肚子暖洋洋的,这般好东西,臣妾还是第一次用到。”其实在芷茜殿天天用。

过了十几天“荒淫无道”的昏君生活,姬昭终于宣布“复出”,这天天没亮(卯时),姬昭已经上朝去了,而陈茜……咳……最近加班辛苦,她与周公有个约会!

东南形胜,三浦通汇,江南自古繁华。

允王被他皇兄的话惊者了,差点打翻茶碗,抓紧茶托后他装作淡定地瞟了他皇兄一眼,猛喝了几口茶,压下内心的狂躁后:“皇兄,臣弟乃武将,为将者知敌制胜,所以皇兄得告知臣弟这个姑娘是谁,品性如何?”然后一脸期待地等着他皇兄把那人说出来。

“爱妃可知,江南富庶,乃我大晋粮仓?”

戚贵妃兴奋地拉过雨薇的手,激动地说:“对,对,对,伺候本宫更衣,本宫要去芷茜殿看望茜妃妹妹!”

那是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皇帝陛下苦苦正在等下寻思掰倒三大家族的计策,陈茜很狗腿的凑上去。

“茜儿,如何?”

右相府外院书房。

这一次,每次都跟在李将军后面的大臣们都难得地保持了沉默,倒是文官这边热闹得紧。

这人真是醉得不浅了!

“皇兄从此便对她起了疑心,很多事情都防范于她,但皇兄还是抱了最后一丝希望,紧接着,青儿就怀孕了,皇兄非常高兴,请旨为她封了夫人,然而,在离产期只有一个月的一天下午,皇兄获知了所有真相。那天,皇兄从逸轩买了青夫人最喜欢吃的栗子糕回来,因为抄近路,所以走的是后门,正巧碰上青夫人的贴身婢女鬼鬼祟祟地也从后门回府,便截住了她,从她怀里搜出一枚蜡丸……呵呵……蜡丸里藏有一封密信,太子府的密信,里面就一句话——‘秘杀昭,尔与吾子皆安!’皇兄才知道,青儿肚子里的根本不是他的孩儿,惊怒之下,在青儿面前,将那婢女残忍毒杀,青儿受惊早产……”

“是啊,娘娘,这天是越来越冷了,再这样下去……”再这样下去,她们这几只死忠要不是饿死,要不是冻死,要不是她们心性坚定,早就叛国投敌了。

“进来!”

姬昭看着他家妃子一派青楼海客的行径,嘴角很是抽搐了几下,允王冷着脸不言语,心里对他皇兄很是同情。

允王:“大哥,这是弟弟跟你说起的卧泉先生,平生最喜饮酒,一旦狂醉,必会饱睡一天!”

“啧啧!何止是美,简直就是……哎,你知道俺是粗人,不知道怎么形容,反正看过茜妃后,俺就觉得我家婆娘又黑又丑,这不,在揽月楼泄了两天的火!”

陈茜挑眉——竟然不相信科学?

右相点头:“昨日容贵妃曾去见过皇上,今天,旨意就下来了!”

脸上却笑道:“陛下,真的很好喝呢!臣妾还要!”

轰隆!自信的高墙轰然倒塌!

她只知道,不能在这个怀里哭泣,这个怀抱太过奢侈,她用不起。

这才是最主要的吧?陈茜腹诽道,绕到几案后面,坐在绣墩上开始编故事。

姬昭回过神来,瞬间改了初衷,拉过陈茜的手:“走,跟朕来!”

太后沉默半晌,无奈地摇摇头:“一点线索都抓不到……你爹曾想从永安伯口中套些口风,可自从茜妃入宫,永安伯就对外宣称他身体不适,闭门谢客,永安伯府的人都是皇帝赐下的,一点口风都不露……”

“戚贵妃,嫔妾为何不敢?”陈茜冷冷地哼了一声,秋水眼仿佛凝霜一般地扫过戚贵妃的宫人:“来人,把闻鸾殿众宫人给本宫拖下去,先杖责一十,好好教导这些奴才什么叫做芷茜殿的规矩!”

这时一个三十来岁的嬷嬷从殿里走出来,站在台阶上,吊着一双三角眼,趾高气扬对陈茜喝道:“茜妃娘娘金安,我家娘娘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