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凌忘忧察觉到他看过来的眼神岂只是不怀好意,竟带有不加掩饰的淫荡之色:“哦,不知道二王爷还有这样特别的龙阳之好,只是本太子并没有此嗜好,二王爷还是另找别人吧。”

马车颠簸了很久,就在凌忘忧浑身骨头快要被颠簸散架的时候,终于停了下来。有人把蒙着双眼缚住双手的凌忘忧从马车上带了下来,那人带着他走了一会功夫,接着他被推进一间宅子。

“殿下,其实……”寒星想解释,开了个头,似乎又觉得不妥,没再说下去。

“风元帅身手果真不凡,恭喜你已经通过了我的考验,等我回到京都一定会在女帝面前为元帅美言几句,到时元帅的加官进爵指日可待。”凌忘忧故意严肃着一张俏脸,浑然天成的帝王的霸气瞬间流露。

或许是被悬空岛这边如火如荼的练兵操练影响,望云都那边也不甘示弱,凌忘忧此时在这边都能远远地看见望云都城墙上紫炎国的旌旗飘飘,巡逻的卫兵非常密集。

当凤长门把他们带到元帅府时,立刻就派人请来几位颇具名气的名医,并临时先腾出一间房间留着太子的朋友待会看病。

永远都忘不了在当今女帝四十岁寿辰的那晚,他因为刚被女帝封为将军不久,女帝特许他随爹爹一起进宫祝寿,因为年轻不胜酒力,他就出了宴厅透透气。

凌忘忧就这样站在一旁怔怔地看着刺目的血和透明惨白强烈对比的蓝澈,难道是因为他的绝世风华,让人反而忽略了他本身的羸弱。

幸好这架陪了他万年的七弦琴,耳熏目染已经沾染了部分的神力,不然他真的不知能用什么来救她。

在声声清脆的鸟鸣声中,凌忘忧推开房间的格栅窗,让晨曦的光辉洒进小屋内。窗外的翠竹新鲜欲滴,竹子的嫩叶上还沾着点点的露珠,在晨曦光辉的照耀下折射出五彩的光。

他那泛着森冷寒光的黑眸望向走进来的白副使:“白副使,从昨天到现在你去了哪里?”

银发人手臂虚扶一把:“不要行如此大礼,救他也是应该。”他是我的徒弟,作为师父岂有不救之理。

凌忘忧转身看见银发人抱起放在地上的七弦琴准备离去,那位红衣少年则抱起暗夜紧跟在其后。

沐延熙不知道为什么对救了他们的这位银发人并没有好感,甚至还带有一丝说不清的抵触之情,特别是现在看见他和凌忘忧站在一起,沐延熙的心里竟升腾起一阵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