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萦绕在已经暗淡下来的金丹上面的雷光,显然就是那一分为二的雷劫。

陈阳哑口无言,李行言也无话可说,不知道是为了让他们更放心一些,还是舒道之的境界真的到了那个地步,居然连冥冥中有天意,指引这种话都说了出来,让他们无话可说。

让他怎么能不恨?所以当时他才不管不顾的在李家就跟李行言动上手了。他知道,这次欧阳家倒了,他想找李行言报仇那是遥遥无期了,但是抓到赵雅馨后,他每每看见赵雅馨,就想到李行言,才有了那个发照片的举动,就算现在还无法把李行言怎么样,但是也要让他无时无刻的被恶心着,欧阳天的心情才能好一点。

陈阳听了之后虽然不知道对面的女人是谁,但是也应该深受打击才对,换位思考一下,若有一天李行言跟他说这样的话,他可真就难受死了。

而玉质的刻着聚灵阵的床,也不能搬走,而是得放在这个洞穴里,等以后时机成熟的时候协商着如何分配使用权。这一点,让国内的众位先天都很不悦,等于说这几项已经是将大头都放进可参与分配里面了,让人有些憋屈却无可奈何的感觉。

他做这个动作,就是为了不让人怀疑到李行言的身上去,毕竟李行言的事情太过惊奇,不仅他的体质是让人觊觎的,连他现在的修行方式,如果透露了出去,恐怕也会没完没了了。

身体周围的水灵气没有了束缚和引导,突然间四散的干干净净,一点都没有了不一样的地方,李行言二话不说,直接往陈阳在的那个山洞里走去。

李行言不以为意,淡淡的说道:“小侄最近身体渐好,爷爷和家父怕小侄无聊,便将家里的一些事情交给小侄打理,小侄自然不愿意辜负他们的期望,也是用了心的。但是小侄却没想到,李家的海上航线,居然已经快成了欧阳家的了,不仅如此,李家海上航线上做的生意居然有李家也不清楚的方面来了,让小侄真是万分惊讶,不知道欧阳伯父能否解释一二。”

陈阳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等他稍微冷静一下之后,也反应过来李行言是在开玩笑。不过这还真不怪他,他还真没发现李行言开玩笑的时候表情是一点都不变的。

现在得了吧,出了个十八岁的先天,看你们还得瑟什么?杨勇借由这个借口让陈阳过来一趟,就是想让陈阳好好的击打击打一下他手下的那群人。修炼也应该修心,他们整天心浮气躁,自负的不行,能修炼的快才是见鬼了。

李行言坐在轮椅上,观看着屏幕上两个先天高手的对打,对欧阳雅的招呼,随意的点了点头,表示听到了便没有再去在意。

“那你觉得应该怎么样?哪有那么多条条框框的,等会儿你自己小心,虽然凌玄青一般自己不会用什么卑鄙的手段来和人交手,那也是因为他对自己有自信,他一般是不会反对手下的人用别的手段的,虽然你已经是先天了,一般手段对你不起作用,但是也还是要小心为上,不要阴沟里翻了船。”舒道之对陈阳叮嘱道。

那人含笑看着,随口继续问道:“听你师父说,你小子已经突破了?”眼睛往离开的那些人扫了一眼,却突然停了目光,陈阳心下一突,那人的目光是李行言的方向。

他倒不是因为其他的原因只是觉得就一个联谊,莫非都要这么正式?又不是相亲。

因为有段时间没有了解公司的事情了,李行言一早上都很忙,眼看着快到中午吃饭的点了,会议室里坐着的不少人都隐晦的看着表,李行言也觉得有些饿了。

陈阳听到他师父问李行言,眼里笑意横生,摸摸脑袋,点点头回答道:“嗯,还不错。”

“自然是回去啊,我又做了个玉符,把敛息符和气盾符刻在一张玉符上了,回去你试试看。”陈阳非常自然的说着,仿佛没发现李行言皱着的眉头。

杨勇长了一张严肃正直的脸,事实上,他为人也大都严肃正直,偶尔开玩笑还是会开的。

自从他到了先天以后,真的没好好的打过一架了,不,应该说自从他练功出了问题之后,就没再好好的打过架了。

李行言悠悠转醒,再想起刚才的事情,依旧无法淡定。也不知道该怎么样面对身后坐着的陈阳,一时之间,一片沉默。

而且除了病痛之外,过的还比较充实和顺心,现在能祛了病痛,自然就更好了。

“嗯,有办法就好了。”舒道之现在不想再说这个话题,便转了话题道:“昨天你学校有个老师打电话找你,你母亲找不到你急坏了,虽然我昨天晚上跟她打过招呼了,但是你还是亲自联系一下她为好。”

陈阳觉得他一定是被定式思维给局限了,所以才没想到这种方法。他在还没有入先天之前,曾经试过滴血认主,可想而知,是完全没有一丝反应的,所以到了先天之后,自然而然的就将滴血认主这个方式排除在外了。

等安茜在陈阳身边站定的时候,自然看清楚了陈阳的动作,那个戒指其实从表面来看真心不值钱,而且刷新了安茜见过的普通指环下限。

可是,随即她就苦笑一下,她当真没有什么办法了。她也是最近才知道,虽然是欧阳家的大小姐,但是她却只能是个提线木偶。

李行言闲着的手摸着桌子边,一遍又一遍,听完之后,随口说道:“知道了。”便挂了电话。

温度轻微的有些回暖,李行言模糊的神智有些清醒,自然也感觉到了他正在被人抱着,而这个人的身上,炎热如夏日一般,心里也就知道,应该是他。

只是,他真的从来没有想过,他有一天会在这种事情上,扮演着这样的角色。

感觉到李行言情绪上的波动,已经渐入佳境的陈阳,自然而然的用一只手安抚着李行言的背,另一只手则紧紧的禁锢着他的腰。

此时舒适的感觉,不是因为任何的欲望,仅仅是两人体质的互补而产生的交融。陈阳能感到自从三年前一练功就感到火烧火燎的肌肉仿佛被什么渐渐的在滋润,李行言能感觉到纠缠着他六年的寒冷在慢慢的消融。

这种感觉,对李行言来说,真的是仿若甘霖。六年来,一直被痛苦折磨的他,甚至已经渐渐的开始忘了,在没有这种痛苦之前,他的身体是什么样的状态了。

之所以选择这样的一个日子,是陈阳的师父舒道之仔细推敲之后决定下来的。这一天刚好是陈阳的十八岁生日,同样也是李行言每月都会受折磨的月圆。

随着午夜的逼近,仅仅身体相依唇齿相交的两人渐渐的开始不满足起来,陈阳身体中已经被他师父压制两年多的至阳诀自发自动的运行起来,点燃了他的理智,手上用力,将李行言身上的衣服撕开,纽扣掉在地上发出铛铛的声音,但是两人都无法在意。

与从小修习内功心法的陈阳比起来,从小无法修习任何内功的李行言就显得手无缚鸡之力起来,随着他衣服的减少,表面上硬撑着平静,心里却是无法抑制的恐慌,头脑中就算只是想象等一下将要经历的事情,他就忍不住心神颤抖。

或许他有一瞬间是想逃跑的,或许他有一瞬间已经付诸了行动,但是两人之间力量的差距,却让他的犹豫和可能的反抗微不足道。

2、第二章

第二章

察觉到身上的人渐渐急躁的行为,李行言不由自主的睁开了眼。一睁开眼,那满室的月辉,让他无所遁形,原来他闭上眼关上灯的确真的只是自欺欺人。

入目的陈阳,眼中已经渐渐的失去了理智,因为曾经舒道之详细的说过陈阳可能失去理智这件事,所以李行言惊讶之后却是舒了一口气。

失去理智很好,他也不想在两人都清醒的环境下做下去,如果能让他也自然的失去知觉就更好了,可是他现在真是该死的清醒。心里还有些自嘲的想着,没准儿他失去理智了之后,就会不知道怎么做了,那样如果他们两人今晚都死了的话,也不能怪他了吧。

这几个月来,李行言真的觉得他随时都可能死去,上一个月他已经认为他抗不过去了,结果却在陈阳师父的帮助下等到了这个月,就是为了等这一天。

舒先生说,等到今天的效果是最大的,对他也能有些补偿。但是李行言真的想不到,这种事情发生之后,说补偿什么的不是不太合适的吗?而且虽然他并非为了自己答应的,但是他答应了之后,却也救了他的命,实在是说不得谁欠谁的。

只要撑过三个月,只要三个月,李行言希望以后都不会在见面了。

不过,显然李行言是多想了,这样的情形,想必舒道之也是想到了的吧。即使失去理智,动作急躁,可是陈阳已然随着脑海中的情形按部就班的进行。可惜,这种没有理智的行为,终究是和现实期待有一定的差距。

等到陈阳进入的时候,李行言将他的下唇已经咬出了血,全身上下曾经折磨他的冰冷,开始如潮水般褪去,但是身下的痛苦却才刚刚开始,与曾经的冷入骨髓的痛感不同,现在的感觉就好像是在他身上最柔软的地方动刀子还不给麻醉的感觉。

他想疼的昏过去的,但是已经被痛苦折磨了六年的他神经已经非常的强大了,告诉他这种疼昏过去的想法是如何的不现实。

就算没有疼昏过去,身下的感觉也渐渐的麻木了,李行言有些虚弱的想,一定受伤了。与身上仿佛不知疲倦的陈阳比起来,李行言本来就不怎么样的身体已经开始筋疲力竭,模模糊糊的仿佛看见了陈阳恢复神智,有些愧疚的眼神。

但是感觉到他没有停止的动作,又让李行言觉得可能是一个错觉,麻木了疼痛,又少了多年寒冷侵袭的折磨,李行言感觉思维轻飘飘的,暖融融的,逐渐的失去了意识。

李行言失去意识之前,看到的并不是错觉。

和李行言褪去的寒冷一样,陈阳身体的燥热干裂一经褪去,他就恢复了神智,可惜他身体中的至阳诀依然不停的运转,随着他的动作,将两人相交之处丝丝缕缕的阴寒之气,卷入他的身体,为他修补滋润着以前损伤的经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