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觉得傅雪桓不爱与人并排,白兰玖便落在他身后两步。二人一前一后,走在人流稀少的街道上。

即便她不会爱上他,此刻也不用为隐瞒而这般痛苦。

……

一时间,玫瑰特有的馥郁浓香随着清凉的风送来,蹿入白兰玖鼻尖,合着几片飞舞于空中的花瓣,美好得竟让人恍如置身幻境般。

蓦然间,头顶被宽厚而温热的掌心覆住,乌黑的发丝被他的手掌轻轻摩挲,像是种无声的安慰。原本想抬高的头,在轻动一下,又安静地待住,像是享受着他难得温情。

金碧辉煌的装饰,无一不在显示此次宴会上流的格调。蹿动的人流,男人、女人具是精心打扮,交流见言笑晏晏,精致装点的面上,多了几分刻意的假装。只是,白兰玖注意到的是,即便行事再过低调,从傅雪桓进入会场开始,他便成为众人的焦点。

见他那副信誓旦旦的模样,白兰玖面上越发严肃,似乎她将要出口的问题如军国大事般重要。

因为她唯一白裙坏了,所以白兰玖现在穿着的是宾馆的浴袍。将松松的系带紧了紧,正准备走到浴室时…

或是他无意识的翻身,牵动了身后人儿未清明的意识,本能的呜咽声由他背后发出。

"醒了?"

傅雪桓的暗宅占地百亩,处在g市郊区的半山上,距离市中心尚有一个小时路程。不过幸而他倒没有封闭隐世,常常可见几位衣着怪异的客人,到客厅与他谈事。

阳光照在她未施粉黛的脸上,因中日未见光而过于白皙的脸色,迎着耀眼的光线,竟是隐约有些透明。

话虽像疑问,然那陈述的口气却是对这事板上钉钉,不可反驳。

那蓝光隐隐幻出的形状,是她身后已然断气的魔尊白兰玖。她爱着他冰冷而不苟言笑的脸,但她更希望他会对自己说笑,柔情似蜜地看着自己。

伸手抚上她额前细碎的发丝,若海一般的颜色,立时融入了那紫色的瞳孔深处。长臂一勾,将怀中人带入怀中。

"夜离,你…不识路吧…"

一张脸颜色苍白,全然是难以置信…

话讫,灰眸露出担忧之色。地狱炼火他也曾被其灼伤。那时因他躲避迅速,只被火焰沾到半点,然那疼痛却是由伤口彻入神经,火辣辣的,直痛了他三日方才消散。可是,这抽骨之痛,与之相比,只怕更甚。

素手合上那厚重的门扉,林阳的脸色变得阴沉,早已不见了先前的阳光明媚。

紫发席地只用白色缎带松松捆在身后,眸色深紫,眉眼间自是一派谪仙之风。轮廓俊若神祇,神清骨秀。周身那冰雪般的气场和倾人的容颜,只多看一眼,便也让人觉着是对他的亵渎。

彼时

或许是白兰玖故作大人的话语引得他发笑,赵允信倏然偏头倚在她头上,笑道:

他说话时复又微扬的唇角,让白兰玖目光更柔。记得他以前说过,赵母娘家在省城有些势力,当年因赵母下嫁给身为商人的赵毅,就离了家,直到死也没有回去。

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无视白若云脸上略微僵硬的关切,白兰玖未置一词,只在适当的时候应了一句。

"知道了,下次带着她,我们三人单独聚一聚。"

"嗯,饿了么?李妈来电话说你连早餐也没吃。都怪我,让你等了么久,说,想吃点什么?"

薄荷清凉的味道让男孩渐渐止住哭声,等他揉着红肿的小眼,看清将他抱起的温浔阳时,连眼角的泪似也立时收回眼眶。

"昨晚我的失态,若非你与小妹,只怕就不是被父亲关禁闭那么简单。"

他故意将唇瓣靠近那莹润的耳垂,摩挲一下后,抱紧了怀中羞红脸的白兰玖。

……

“张管家,还没有到么?”

“…我想用全新的心脏,盛满温浔阳和白兰玖的一生。”

嘶哑的声音混着痛楚,交织出的音色却是低沉的磁性。鼻尖空气中混着的百合香味,温浔阳脑中蓦地想起,那笑容十分和煦的白裙少女。

对于音乐领域白兰玖显然不熟悉,听着温浔阳的解释。身为舞伴的白兰玖没有答话,只是略微偏着头,感觉着他的步调,接受他的引导。

"我…"

男人朗朗的嗓音让白兰玖蓦然回神,暗自责怪自己出神的事实后,才向着声源转过身去,无神的眸子朝着男人看去。

相遇之后的第三天,白兰玖依旧在自己的花房栽种着花苗。指尖抚上那嫩绿的叶片,眉眼处溢出不言语表的喜悦。

拧不过温浔阳的倔强,白兰玖只能坐在他身旁,两只手覆在他手背上,使劲摩擦。

苏宜言得逞的笑没来得及收起,就见白兰玖灿若春日的小脸在他眼前放大,略带薄湿的唇紧紧地贴上来,胸膛处是两团被挤压的柔软。

而面对苏宜言的疑问,白兰玖也早已考虑好了回答。

压着喉间的哽咽,干涩的疼痛自喉头往全身蔓延,这一瞬,她突然觉着鼻子有些发酸。

看不到她办公桌上两人份的饭盒,苏宜言盯着她手中的外卖餐盒,只一瞬原本没甚表情的脸,彻底沉了下去。而那只准备迈进来的脚,则是硬生生抽回去,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

满脸的怒气在看到那略带红润的脸时,烟消云散。

当时他没有回答,只是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却是扶不平那眼角的失望。

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