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大伯指点!”问到了赵云家人的下落,袁买心情愉悦,不由分说的把一贯铜钱塞给了耕夫:“这点钱略表谢意,你留着卖米。”说完,翻身上马离去。

至于荆州的黄忠,估计现在已经是长沙太守韩玄的手下,从冀州到荆南,千里迢迢,隔着曹操、张绣、刘表等势力,要想把触角伸到长沙去招人,无异于痴人说梦。而且,自己一介籍籍无名之辈,又有什么资格让人家为自己效力?

探马刚走,便有五六骑闯入军营,求见袁熙,却正是从“狼牙谷”侥幸逃脱的士卒,找了向导,顺着小道赶到了雁门大营。

“将军,旗杆被吹折,此乃凶兆,咱们不如暂缓前进,寻个村寨驻扎,等天气好转一些再赶路?如何”袁熙的部曲,偏将张南提议道。

袁买到底是男儿之躯,一开始只想一亲芳泽,但随着“战事”的发展,逐渐有了得陇望蜀的念头。

有了方案,王双执行起来就简单多了,他贩马多年,对于马的优劣,一眼就能判断个不离十,在他和原来的马场亲信精挑细选之下,一个多时辰的功夫,就挑选出了一千二百匹战马,然后把剩下的一百多匹马交给袁买处置。

临行前,袁买轻轻的拍了拍王双的肩膀,小心谨慎的叮嘱道。

袁买突然有些出离的愤怒,想起了穿越前看的某个电视剧里面的经典台词,“不要拿枪指着我的头”,同样的道理,“不要拿你漂亮的脑袋压着我的头”,老子不搞基!

“尧过惯了闲云野鹤的生活,不习惯在军中的,辅佐公子的大业就拜托各位了。我和买公子是朋友,来军营只是为了铸剑而已,并没有打算随军出征,况且家里老母在堂,下有嗷嗷待哺的幼子,就此别过了,等你们凯旋归来,尧再给你们接风庆功。”

一直沉默不语,冷眼旁观的参军田丰终于站了起来,开口说话。

“哈哈……牵子经这话说的太谦虚了,我一看你就是个人才,跟着我,你将来指不定真的能做到太守的职位,你要是跟着我回去,我一定会在父亲大人面前为你讨个参军。”

王双说着,转头对袁买和郝昭道:“承蒙将军厚爱,王双愿意献上马场里的马匹,共计三百三十二匹,还望公子笑纳。”

王双把大刀插在地上,憨笑着拍了拍脑袋,连声自责。

袁买一挥手,果断的对郝昭下达了命令。然后命令木楼上的十名士卒坚守位置,不得随便乱动,等敌人靠近到射程之内的时候再放箭攻击。

做英雄是要付出代价的,万一流寇里面有个神箭手,弯弓一箭,自己“呱唧”一声就坠地了,还他娘的谈什么争霸天下,还谈什么醉卧美人膝!做个表面英雄,暗地里谨慎的枭雄才是王道!

马场倒是进来了,可是怎么正主不出来迎接?或者是不在?也没说明白呀!

“好刀,好名字,以后就叫它‘虎啸’了,这样的好刀,正好配王子全那样的猛士,见了这口刀,王子全一定能感受到将军的求贤之心,必然为我所用。”

看着这些乌黑的玄铁,袁买灵机一动,忽然想起了一个笼络王双的好主意。

韩铁匠想哭的心都有了,我要是不识时务能行吗,户口薄都报上去了。

袁买端起茶壶,猛灌了一大口,拉着郝昭就要动身。

郝昭听了也不禁默然无语。

“叔通将军南征北战,元皓先生足智多谋,行军路线就由你们决定好了,买没有意见!”

袁绍的话并没有让袁买意外,袁买也知道镇守代郡的田豫是公孙瓒手下的头号人物,麴义虽然善于用兵,但以少攻多,代郡又城高墙厚,不要说半年,就是一百年的时间,也没有可能拿下代郡。

袁买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向天井里扫了一眼,看到大门的门闩还插着,确认无人偷听后才转身回来,走到床前坐了,对小七郑重的说道:

就在这时,一只鸽子“扑棱棱”的飞了进来,在院子里盘旋了片刻,落在了甄尧的肩膀上。

“三兄所言非虚,这些事情有我也有所耳闻,只是无缘相识罢了。”

心里虽然思念,却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今夜此刻。又是怎样的一种心情?身上没有彩凤的一双翅膀,但是我们却有着那相通的灵犀。

一声清脆悦耳的声音传入耳朵,袁买急忙抬起头来,借着月光,才发现开门的并不是仆人,也不是丫鬟,竟然就是自己的女神——甄宓。

骏马一路疾驰,来到了位于邺城西北五里之遥的北伐军大营。

正要下马,蓦然看见甄氏兄妹三人在张氏的陪伴下走了出来。走在前面的张氏谈笑生风,笑的嘴巴都合不拢了。旁边的甄豫也是陪着笑,大有感激不尽的味道。

“可是,父亲限你半年内攻下代郡,却只给你一万老弱病残,分明是想置你于死地。半年之后,你还能保住项上人头吗?”

袁买真想伸出手来,再次握一下那柔若无骨的玉手,昨日那一握,实在让他终生难忘。

袁买扫视了一圈麴义的亲信,威严的训斥道。

“呵呵,果然人靠衣裳马靠鞍,伯道这身衣服一换,果然是相貌堂堂。”

郝昭一边翻烤着野兔,一边由衷的夸奖了袁买几句。

山羊胡子一边用真相和郝昭周旋,试图放松他的警惕,一边用眼神示意郝昭后面的同伙,趁着郝昭分神之际,发起进攻。

“多谢老人家的指点,晚生再冒昧的问一句,老翁这一路走了多久?可曾看见一个身高九尺的大个子?”

见关系已经沟通的差不多了,生怕耽误的时间太久会落人口舌,袁买决定问清楚郑虞姐姐小叔子家的儿子叫什么,然后起身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