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孟小北起夜,隐隐听见他爸爸在隔壁屋里持续不断地咳嗽,似乎睡觉都很困难。他在门外呆站了一会儿,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就没说过亲密体贴的话,还是不说了。

被扔翻在地的男的也惊诧忿怒,从地上爬起来要打,“你这人他妈有病吗”!少棠双眼爆出红丝,不必废话,直接一记直拳重重砸对方脸上……

八月的夏夜确实热,两层帷子一兜,小床上腾起一股热固烘烘的气息,炙热身躯相贴,就更加的热。少棠也没扭捏含蓄,用一床毛巾被毫不客气将两人裹了,一条胳膊搭开,轻搂着大宝贝儿,黑暗中看着。少棠目光沉着安静,也像是思考这件事已经太久,自己已经想得快要超脱成佛、成仙了。他顾忌北北的年纪,他顾念父子情谊,但绝不畏惧承认自己已经越界的感情。喜欢,就是喜欢了。如果这样的喜欢能够让北北快乐,变得更好,老子为什么不敢承认爱我的儿子?

小兵吓一跳,抬头一看是队长,手忙脚乱把东西往身后藏。

少棠脸色发红,可能也是酒意上头,眼里饱含水汽:“我今天可能是让那瓶‘蒙古王’整的,让你几个姑父轮流灌我,量有点儿超了。我手滑!”

孟建民毕竟是两个孩子的父亲,做父亲的亲情抉择、两个孩子之间艰难的搞平衡、上有老下有小的重担以及强烈心理挫败感,是少棠一个二十多岁年轻人体会不到的。决定命运的关键时刻一个外人恐怕永远抵不过小北的至亲,而付出也不是为了怎样的回报,感情到了这份上,收都收不回来……

“明天把你父母叫来,家长不来你明天就甭上课了!”

孟小北:“少棠叔叔是找你来的还是找我的?”

“我就没瞅见有蛋,我好像掏到鸟毛了!”

ps:制服系列里若干熟人会在本文里打个酱油哦。

喝酒唱歌很热闹,亮亮想起那“啤酒加生蛋”的典故,非要跑到歌厅后厨去要生鸡蛋来喝。

祁亮当时看着一桌两家亲戚,上下嘴皮一碰:“我有十万,我有房有车,我自己赚的钱,够我结婚过日子的。”

少棠夹着手包,穿长大衣,从大厦里出来。出门前呼儿子:【晚上有空吗,带你出去吃饭?】

又是某年的秋,满城金黄。岁月的节奏脚步飞快,这座城市时时焕发新鲜动人的容颜,活着的人忙碌而坚强。

马宝纯说,咱俩出去哪转转,散散心?

聂卉确实属于丰满型美女,从小营养好,白白嫩嫩,高大性感。孟小京说:“我就喜欢胖的,摸着手感好,杨贵妃不胖么?”

隔壁家是养鸽子的。他听着听着,发觉有那么一只巨型的大鸽子,叫得实在太难听、太不合群,而且在墙根处不停徘徊蠢动,还不断拿爪子挠墙缝。

孟建民与少棠谈判,注定无法达成妥协。两人希望孟小北做出的选择决定,就是南辕北辙。两个都是爸爸,都爱这个儿子。对于孟建民,孟小北是他嫡亲老大,孟家长孙,一表人才才华横溢将来前途无量,他在乎这个儿子。而对于贺少棠,这是他亲手养大从小搁在身边看着成长起来的大宝贝儿,前半辈子预支了辛劳浇花施肥,后半辈子渴望共度余生,彼此就是无法割舍的依靠。

一排人解手,孟小北憋一肚子水,就他那一泡尿时间最长,嘘了好久,蛋都没晃一下。

“单向付出的无止境无原则没有立场的爱,两人之间那样就是关系不平等,一头热一头冷,不可能维持长久。”

孟小北心里腾起一片异样,看这姑娘极不舒服,那时就觉得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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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建民:“你也知道你爸当初是怎么给耽误的。”

孟小北是活跃的性格,不住地打探,情绪激扬。聂卉说,领导也没怎么样,还上新城广场上讲话,安慰学生呢,承诺会公正报道。全西安参与的学生好几万人,省里迫于上面压力,又惹不起市民浩大的呼声,就尽量安抚拖延,谁都不想闹出事嘛!

他一张口,“二黑那日在山梁上又撞见他心爱的那一个女子,翠花穿小花袄拎一篮子蛋踅到他的眼前”。某主考官正喝茶呢,“噗”得喷出来,吐掉一嘴茶叶,一排老师不约而同抬头看!

孟小北扯开喉咙大笑,笑出几分浪劲儿,半长的柔软的发帘潇洒地披散在脸上、枕头上,眼睛笑得眯起来。

少棠在一旁站起来,双手撑住桌子,眉眼焦急:“他是画画的,手以后会有影响吗,他还能画吗?”

画夹子一合,又还给他了。

祁亮回call:【你真牛!想你了!】

孟小北听着呢,在这屋搁下笔,猛地站起来。

“还有你们家老二,他在小北隔壁班。他班上的班主任,这几天病了发着烧打着点滴还坚持来学校上课,所以我来替他谈一下这个孟小京。”

另一个哥们儿说:“主角是一个叫王宇辉的黑发中国少年,活泼英俊,在山西被日军轰炸夷平的窑洞里竟然发现带有汽车人遗传异物质的魔法块,带着这个魔法块他为自己改装出能变型变身的铠甲,还集齐了银河系k星云七名汽车人,登陆地球组成钢铁佣兵战团。然后和他两个铁杆兄弟亮亮大伟在东三省日军基地废墟内消灭生化暗物质解救人质,再东渡日本挑战化身龟蛇神兽四忍者的霸天虎四长老,好像后面还要到美利坚打圣战……人物画得也很棒,主角小辉和亮亮都长得特帅,黑发长腿,是老子喜欢的画风啊!”

暑假临近尾声,少棠借出差办事机会,来了一趟西安。

孟小北从来没就感情问题向他弟明确坦白,不说,孟小京也不刨根问底,不点破那人名字。或许这就是双胞胎彼此心中有灵,对方爱着的是哪个,自己心头一击即中,能清晰地感觉到。

少棠:“我呼你啊。”

萧逸桌子空着,桌上和书架上东西都还在。有一张椅子他记得自己以前进办公室被谈话坐过两次,那一套红泥小茶壶他沾过嘴。

祁亮跟随萧老师去了这人的家。两人还在楼下看了一会儿邻居小孩放花。祁亮锁着脖,拿了一束钻天猴往天上喷,绚烂的花火像雨点般从两人眼前落下。

孟奶奶说:“他怎么的?”

祁亮满不在乎道,我就这么问他的,平时你们都去哪逛,我也去看看!

两人湿漉漉地贴合着,慢慢干出经验和节奏,逐渐水乳交融。孟小北奋力穿插,在他小爹身体里高挑着一杆枪冲锋陷阵,雄性迅速膨胀的满足感让他忘乎所以。辈分,隔膜,一切障碍和阻力都是浮云,无可畏惧。小爹的好屁股,又白又结实,他也惦记好久了。屁股上还留有他写上去的几个大字,“大宝宝”那三个字随冲撞的节奏在他瞳膜上颤动,被他不停地拍合撞击,性感极了。

孟小北挺直腰杆承诺,上学肯定不耽误我画画!我每天都画,从不间断。

两人转到街把角处一家小饰品店,里面卖生日卡贺年卡小首饰风铃还有女孩喜欢的各种玩意儿。

少棠是真没想到,佩服得点头,顺手揉一把孟小京的头发:“可以啊,小子,你站柜台推销家电业绩肯定好,你长得就比别人俊呗,大姑娘小媳妇都找你买吧!”

孟小北垂着眼,也不明说,不矫情废话。北爷就这么坐了,仿佛理所当然,小爹大腿这位置就是我的!

孟小北大惊:“啊?”

过了一会儿,祁亮陷入思考,喃喃道:“孟小北,你说……男人能喜欢男人吗。”

大夫让他们脱衣服!

孟小北以前是真不懂,看见白屁股像桃子,看见生殖器就是一根晃来晃去的黄瓜,成年的爸爸叔叔们每人都挂着一条“顶花带毛”的大黄瓜。如今,他什么都懂了,知道那些意味着什么,有了强烈的性意识,男人生理上的亲近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