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这件事,高青想到南宫睿虽然不能动用内力,但担任宋石头三人的武功教习却是不在话下,她便打算说服南宫睿亲自教宋石头三人练武。哪知她刚开了个头,南宫睿却是不假思索地就拒绝,还很酷的来了句:“杀人,会!教人,不会!”

大约一刻钟,楮大夫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施施然地朝高青走去。边走边笑着撩拨道:“你个小人精儿,睿小子怎么会放你出来的?”

外公张万福国字脸,须发皆白,眼睛凹陷,颧骨突出,穿一身藏青色的棉布短褐,头发梳成四方髻,扎了块布巾,身板看着很硬朗。外婆周氏大约有一米六高,长得慈眉善目,圆脸,大眼睛,青衣红裙红褙子,整个人喜气中带着爽朗。大舅张大栓长得像外公,憨憨的,特老实,只有那双大眼睛遗传自外婆。二舅张二栓综合了外公和外婆的优点,高高壮壮的,长得斯文有礼。小舅张小栓就纯粹像外婆多些,一双眼睛炯炯有神,透着股子精明。小姨张香秀长得很甜,娉婷婀娜,如花似玉,浑身散发着少女特有的朝气,不过神色中还是流露出了一丝憔悴和惆怅。

苟金蛋站在矮他半个身子的高青面前,态度恭敬、畏惧,甚至还有一丝卑微。高家老宅这段时间发生的一桩桩、一件件,都被他转述得事无巨细、绘声绘色。他这回干得可是相当欢实啊!仿佛回到了认高杨当老大前那段自由自在、随心所欲的时候,不过这次他却干得有种伸张正义,替天行道的感觉。

高大山在决定养兔赚钱之后,是连轴转了起来。每天他都会和高大牛一起去大青山套野兔,一旬下来,收获颇丰,竟然逮到了五只公兔、九只母兔,还收获了一窝小兔子。高大成在学会了养兔的方法后,终于感到自己也有了用武之地,每天恨不得以兔舍为家。

张氏看向因跑动,脸蛋变得红扑扑的小女儿,眉眼弯弯地回道:“是五郎,四郎早就吃饱了,这会儿正睡着呢!对了,你大姐她们又跟你爹进山了吗?”

“怎么会不记得?当初他和你一起学厨,是样样都不行,处处落后别人半步,使得人人都瞧不起他,只有你平日里对他照顾有加,他不是一度还想认你做大哥吗?”

交待完毕后,高大山就赶着从村长家借来的牛车,带着送给老丈人的节礼和寿礼踏上了归宁之路。望着远去的牛车,高青失落了一会儿,给自己加了点油,打了下气,又变得精神奕奕起来。

高青眯了眯眼,伸手揪下一片蔷薇花瓣,边闻边说:“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他可不是做生意的料,但他打听消息却是一把好手。至于我跟他说了些什么,嘿嘿!天机不可泄露,时候到了你自然会知道的!”

五丫看着眼前像一粒粒红宝石般,散发着诱人光泽的樱桃,馋得嘴里的分泌物是空前的旺盛。不过,这些可都是钱呀,她说什么也要抵住诱惑,不偷吃才行。

高大山他们也松了一口气,虽然想救人救到底,但还是量力而行为好。于是众人商议着,高杨跟着去抓药,晚上就由高大山照看这个少年。高大山还笑着对楮大夫说道:“抓了药,老哥就带上喜鹊到咱们家来吃晚饭,今日多亏老哥,否则那小哥儿可就没命了!”

此时,房间里的空气像是被冻结了一样,压抑、沉重,大家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僵持了大约一刻钟,就在高大山惊魂未定,五丫欲言又止的时候,少年像没事儿人般又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看柳氏的神色不对,高守财很是纳闷:老婆子今天不是去那边替承业讨回公道吗?怎么会变得如此狼狈不堪?像是栽了一个大跟头的样子!心有疑虑,他就问了出来。

五丫微眯双眼,暗含精光:这些人可就是她以后创业的人手啊!自己一人想要发家致富,简直是天方夜谭,就得团结大家的力量才能马到成功。所以,这些“小弟”必须让高杨哥收下来。

于是,高大成他们是翻箱倒柜,忙得人仰马翻,五丫这个罪魁祸首却是好整以暇地看着眼前热闹的场面。不过如今这个家早已是捉襟见肘,所以找来找去,高大成他们也没能找出什么像样的礼品。

高杨眯着眼睛看向苟金蛋,无声地与他对峙着。过了一会儿,苟金蛋在高杨的注视下,神情忐忑地开口:“你…你放心,我回去也不会乱说,我…我只是想让你收我做小弟,让我今后跟着你混,就…就这样!”

楮大夫摸摸下巴,平静地说道:“高二嫂并无大碍,只是有了两个月的身孕而已。早先我就诊出来,只因为你们要忙着分家搬家的事,索性没有多说。如今看着还是有些气虚体弱,要多休息才好。这次是因受到惊吓,才会不支晕倒,以后切记,不可再让她受到刺激,否则胎儿恐将不保!”

柳氏被高大成的话说得一愣,继而又理直气壮地破口大骂:“呸,你个颠倒黑白的小畜生,那小杂种把承业打了个半死不活,不让他偿命,我绝不善罢甘休!”

话毕,三人结伴离开了荒宅。

两个孩子正在跟高杨说说笑笑的,五丫猜他们应该是高杨在村子里熟识的、为数不多的伙伴。眼珠一转,她欢快地朝他们跑去。跑到高杨身边,五丫笑眯眯地看着高杨说道:“哥哥,你跟四虎子哥他们说了吗?中午咱们一起去村中央的大槐树那儿玩捉迷藏。”

高杨一听到高承业用这样不堪的语言来中伤他娘,败坏他娘的名声,此时哪里还忍得住?他双眼圆睁、目眦欲裂,抄起地上的木棒,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朝高承业打去。

远远的,就能听到前方人声鼎沸、热闹非凡,五丫听在耳里,一下子热血沸腾。转过弯道,眼前喧哗的场面更是让五丫像打了鸡血似的兴奋不已。她赶紧从高大山身上滑下来,牵过高杨的手,就火急火燎地向前奔去,直惹得高大山与高大成在身后喊着“慢点!慢点!当心摔倒!”

“好!得空一定去。那现在咱们签契约吧!”

“啊?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失去资格呢?难道…难道是因为二伯的事?”

高大山听后,心里感动不已,双手分别在高大成与高大牛的背上使劲拍了拍:“二哥、四弟,别这么说,咱们是一家人,自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今后,只要咱们兄弟齐心,必定能够其利断金,到时候,一定活出个人样让那些瞧不起我们的人

是因为太婆容不下我们,叫我们滚,我们才搬出来的;还将太婆他们有钱这件事也给抖落得干净彻底。我想,现在村子里应该已经传遍翁翁他们有钱,却对二伯见死不救的流言了。”

五丫的眼睛忽闪忽闪:“嗯,难道不是?不然你们干嘛笑?啊!你们是不是在商量明天赶集的事?”

张氏抬头见小女儿睡醒后小脸红扑扑的样子,笑着说道:“五丫,睡好了么?肯定饿了吧?昨晚上,娘又叫又摇,你却是雷打不动,睡得像小猪似的,这会儿终于肯醒了?快来吃早饭,咱们马上就要收拾东西搬过去了。”

万氏刚想去捂五丫的嘴,心里一动,决定先静观其变。而五丫听了胡苟氏的发问,心里狂喜:好机会!!

烂泥,人踩上去,一踩一个坑。高大牛看了很是惊喜,说这可是肥田的好东西。柿子树长得又高又直,张氏说要等到十月才能吃得到,不过不知道柿子涩不涩,能不能吃?桂花树长得茂盛浓密,等到八月,就可以采桂花做桂花糕吃了。围成圈的荆棘篱笆长得格外喜人,绿盈盈的,还有白色或粉色的小花点缀其中。

说道:“谢老爷子教诲,昱谨记,但世人也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老爷子以为如何?呵呵,天色已晚,告辞!”

高大山听了则耐心地向她一一道来:“其实我也是听你二叔翁说的。他说你翁翁刚回村的时候,身上差不多有四百两银子,但他只在村中买下了十亩孬地,其它的都被藏了起来。每次你二叔翁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翁翁都讳莫如深,问得急了,他才说这笔钱是为你大伯今后做官准备的,所以他才不会动用。只可惜,你大伯不争气,没能用上,不过有了你大堂哥,那笔钱就又能派上用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