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心跳漏跳了几拍,急忙掩饰性地垂下头。阳阳睡在他俩中间,呼吸绵长均匀,小脸红扑扑的像颗成熟的水蜜桃,十分诱人,晨曦忍不住低下头亲了亲。

晨曦怕他们在屋内讲话吵到其他人,拉着他们出了病房,几人坐在屋外走廊上的塑料靠椅上说话,“他昨上午才回来,大成哥,就你自己在这儿守着?”

这眼看是要瞒不住了,兄弟俩对着发愁,老太太心脏不好,万一一个接受不了,心脏病发作,俩老的都进了医院,那家里还不乱套了?

江铭诚跟范阳阳带着豆子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晨曦在堂屋与一位中年汉子相谈甚欢。

晨曦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一时不知怎么接口。

晨曦叫痛,站在一旁的江铭诚也是一脸紧张,恨不得替他受疼。

又玩了一次,范阳阳终于一脸满足地答应回去,父子二人在年轻小伙一脸控诉的眼神当中灰溜溜的出去。

开玩笑,老子要是能知道,早就砍了那人再去自首,还能被眼前这个面部神经坏死的混蛋骚扰?

“青蛙四条腿,还会蹦,会跳,”江新晔词汇量达不到,想要表达的意思说不明白,急着拉着晨曦去看。“走吧,咱们去看张大爷他们,”晨曦率先站起来,江铭诚跟在两人身后。

江铭娴笑着逗宝宝:“唉,你看这个大宝宝,小脸长得多俊俏,长大后肯定又是个帅哥,轮廓也深一些,比较像铭诚,不过,你家老小长得仿你,看上去秀气。”

秦闻天扫了他们一眼,继续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脑屏幕,与身侧的人交换信息。

“我这老胳膊老腰的哪行啊,”晨曦笑着连连摆手。

秦闻天点头,“确切地说是他和成荣才。”

宋之煜虽然会说中文,但汉字却不认识几个,学起来非常吃力。而且华国的课堂对学生的纪律性要求较高,宋之煜散漫惯了,哪受得了老老实实在自己位置上坐上半小时听老师“念经”?听着听着,心思不知飘到哪里了。

江老爷子“哼”了一声,又给阳阳夹菜。阳阳讨好地给太爷爷夹了块儿鸡蛋,江老爷子乐得眼睛笑眯起来。

晨曦听着这么一大堆复杂的关系觉得脑袋都大了,感叹道:“你可真不容易。”

车子最终停在了一栋小洋楼门前,铁门已经被人打开,大敞着欢迎屋主的到来。两辆车依次开了进去,停在了车库门前。

自从被确诊有孕,岳宛如每天跑来一趟,来的时候都带着药膳,连续喝了几天,晨曦现在见到她就发憷。

王老师正带领中班小朋友念儿歌,听到声音就知道又是让她头疼的小胖墩在闹腾,不由地叹气道:“中班自由活动十分钟。”

晨曦,“虽然你长得很可爱,但我不是你爸爸。”他的儿子只有阳阳。

江铭诚挑了挑眉反问道:“舍得让我回去?”

范月玲从小在家就得宠,兄长有的她必有一份,出嫁后丈夫一家都迁就着她,性格上难免有些傲慢,更何况老师本就是一份受人尊重的职业,范月玲这辈子都没受过什么气。此时被晨风用话噎得,恨不得扇过去一巴掌解恨。

晨风出了村子就碰上公交车,一路到了县城。这些年如阳县城变化很大,但老街道基本没有什么改变。凭着早年的记忆,晨风到了大伯家所在的街道。

“哈哈痒!”嘴唇相触带来的痒痒的感觉让晨曦忍不住抗议道,结果正好给了江铭诚可乘之机,狡猾湿软的舌头执着地追寻晨曦的,让他无处可躲,无处可逃,只能乖乖地与他的唇舌进行嬉戏。

范晨风支起手肘,架在椅靠上,一手托着下巴,饶有兴致地观看这两位隔着他进行无声交流,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两人之间肯定有问题。

晨曦毫无兴趣地听完李助理说他老板的创业史,始终不发一语。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国庆假第一天,大家国庆快乐!

“你刚才出去,我爹醒了一下,他说话不清,我趴在旁边听了半天才听到他说头疼死了,你看这咋弄?救护车还得多久才来?”吴大成着急,在清清凉凉的秋天,头上愣是汗津津的。

“你说得对,确实是谣言,你爸妈走了这么多年,现在竟然还有人拿他们说事,真是不像话,”村长越说越气愤,大手拍在桌子上发出砰砰的声音,“不像话。”

而市区某高档住宅内,高展睡得很陶醉,他被秦闻天精神折磨了几天,虽然没功劳,但他有苦劳。因此,在秦闻天说出调查结果后,他也不管秦闻天的黑脸,嘲笑一通就潇洒走人。高展有些刻薄地想:老板说秦闻天很有能力,可他连个小孩的母亲情况都查不到,这不是坑爹吗?秦闻天不快乐,他就快乐,不是他不厚道,也不是他坏心眼,实在是这几天被秦闻天以帮忙的理由被扣押在秦闻天的别墅给逼的。重获自由的他兴奋过头,也不管是不是凌晨两点,就给老板发短信

他认为,小孩子最喜欢的除了玩具,就是零食,就拿自己的例子来说,他这个做舅舅的可没少给他姐姐家那个被宠坏了的小霸王寄纯手工巧克力和玩具,这也让小霸王对他这个舅舅很欢迎。相较之下,阳阳简直是他见过的最懂事的小孩,从没见他打滚撒泼缠着晨曦要这要那的。

“下回带来让你瞧瞧,挺好,挺好。”顺子咧着大嘴笑,高兴啊,能不高兴吗?这姑娘长得俊,至少在他看来比村里的秀英好看,最重要的是,这姑娘不嫌他家没家底,愿意跟他过。要知道,现在的姑娘可都是很现实的,城市人高攀不上,但农村姑娘也不好找啊,尤其是在大城市打过工有见识的,更不愿回乡里嫁给一个农民。

他跟江铭诚认识是因为江铭诚突然出手扭伤他,之后又送他去看医生。他一直认为江铭诚是认错了人,虽然自己当时很生气,但也知道他不是故意的,而且他也道过歉,他自己又不是小气的人,嘴上抱怨几句,也不会真的较劲记恨。后面的事情就顺理成章,让江铭诚将功赎罪把他跟秀英送回家,然后又因为他把钥匙忘了车子里才留他一宿,本来早上就该让他走,却发现这人发烧生病,所以自己一个心软就让他留下。但今天在张大娘院子里发现的迹象,却让他心发不安,江铭诚是不是五年前的那个人?他们碰见是不是江铭诚刻意的接近?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么他的目的是什么?

黄小医生坐在桌子后方的方凳上,拿着一支圆珠笔开处方单,问道:“姓名?”处方单第一处要填写的地方就是患者姓名,依次是性别、年龄、地址和日期,他这是按程序办事,所以很严肃。

“诶?哪去了?”晨曦翻找裤兜,左右都没发现,最后连后兜都摸了摸,还是只找到了车钥匙和手机,晨曦想了想,还是敲门算了,自己很有可能把钥匙落到车里。

“阳阳我不饿。”晨曦学他也皱着脸捂肚子。

“你说的也是,他们那个游乐场确实很大,很多项目,玩都玩不过来,阳阳还被一个大胡子独眼龙给吸引走丢了,让我四处好找啊!”晨曦说这话的时候,斜着眼睛看着被子里折腾的光屁股小孩,只把他看得不好意思捂着脸,小孩也知道今天自己做错事了。

现在不是旅游旺季,而且高铁虽快,但价格比普通火车要贵一半,车站里人并不多,蓝色的候车座位上,大片大片空着。

江铭诚放下手中的名册,走到了落地窗前,居高临下看着外面的世界,心里叹了口气,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不断告诉自己,比那人更好的人有更多,以他的条件如果真的想要,什么样的美人更是随便挑,但心中浓浓的失落感却是自己都无法忽视的。

墙壁上的蜘蛛修补着被弄破的网,十六岁的晨曦一手拉着弟弟,一手抱着父母的灵位,看着残破的家,一脸茫然,他不知道怎样能把自己的家修补完整。

“何先生,我现在有点忙,以后有时间再说,”晨曦生硬地说完就按下挂机键,欢快地奔过去。不得不说江铭诚这句话真是插得恰到好处。

电话那端的何昊远听着手机传来的嘟嘟声,自嘲道:“再接再励,再接再励!”

几个月前,他到市里办事,顺带去姐姐家探望。由于助理的失误,没买到商务座,他心情不愉。在候车厅,听到一对年轻父子有趣的对话让他主动攀谈。之后,他赶去忙公事,可却有些后悔没有拿到那个年轻爸爸的联系方式。也算是有缘,他们在游乐场里碰到,于是推脱了姐姐的邀请,跟着这个年轻的爸爸去吃麦当劳。

他一向是理智的,这种脱离他正常行为模式的做法让自己暗暗心惊。所以他下定决心不再接近,他以为自己忘了,可再次陪小外甥女去游乐场时,之前的一幕一幕又重回脑中。他决定不再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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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奔到江铭诚面前,一脸奴才相:“大老爷,找俺什么事?”

江铭诚拍了拍身旁的沙发,看他痞痞的样子,轻轻吐出两个字:“侍寝。”

“哎呀,大老爷真坏,大白天的就”晨曦瞬间被美艳小妾附体,欲语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