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叫痛,站在一旁的江铭诚也是一脸紧张,恨不得替他受疼。

晨曦听完心情顿时大好,捂住想要反驳的小孩的嘴巴,回答道:“哈哈,弟弟嘛,这是我弟弟!”发现年轻小伙子露出奇怪的眼神,晨曦立马作出解释,“我是说,今天是我弟弟的生日,他喜欢玩这个,我就只好陪他过把瘾。”

开玩笑,老子要是能知道,早就砍了那人再去自首,还能被眼前这个面部神经坏死的混蛋骚扰?

回来没有通知任何人,万司机直接把车停在了家门前。门上悬挂的大锁没有锈迹,晨曦猜测应该是顺子或者张大娘时不时地来过。掏出久置不用的钥匙打开大门,阳阳先冲进去。

江铭娴笑着逗宝宝:“唉,你看这个大宝宝,小脸长得多俊俏,长大后肯定又是个帅哥,轮廓也深一些,比较像铭诚,不过,你家老小长得仿你,看上去秀气。”

江铭诚没辙,看到通话只有短短一分钟零几秒,皱了皱眉。这个绑匪做事很谨慎,压根不打算让他与阳阳通话,无法确认阳阳是否是安全的。晨曦也听到了电话内容,忍不住颤了颤,努力稳住情绪,问道:“咱们怎么办?”

“我这老胳膊老腰的哪行啊,”晨曦笑着连连摆手。

“也不可能是成荣才吧,他敢这么做,不怕被揭露出来拖老丈人后腿?”高展不太确定地道。

宋之煜虽然会说中文,但汉字却不认识几个,学起来非常吃力。而且华国的课堂对学生的纪律性要求较高,宋之煜散漫惯了,哪受得了老老实实在自己位置上坐上半小时听老师“念经”?听着听着,心思不知飘到哪里了。

也许刚才站的地方不够显眼,妈咪和外婆没看到他。宋之煜决定改变战术,找个显眼的地方。于是,小胖子捂着正闹革命的肥肚子一步一步挪至餐厅门口。

晨曦听着这么一大堆复杂的关系觉得脑袋都大了,感叹道:“你可真不容易。”

车子渐渐驶出市中心,这里没有高大的建筑物,路的两旁种满了参天大树,要不然就是大片的绿化带,兴奋过后,父子俩都有些发蔫。

自从被确诊有孕,岳宛如每天跑来一趟,来的时候都带着药膳,连续喝了几天,晨曦现在见到她就发憷。

过一年涨一岁,阳阳开学被分到了中班,但带他的依然是王老师。

晨曦,“虽然你长得很可爱,但我不是你爸爸。”他的儿子只有阳阳。

“怎么不先吃?”晨曦问道。

范月玲从小在家就得宠,兄长有的她必有一份,出嫁后丈夫一家都迁就着她,性格上难免有些傲慢,更何况老师本就是一份受人尊重的职业,范月玲这辈子都没受过什么气。此时被晨风用话噎得,恨不得扇过去一巴掌解恨。

这一家四个孩子中,只有晨曦的父亲还待在乡下,照顾着晨曦的爷爷奶奶,可即使这样,晨曦的爷爷奶奶也是以另外三个孩子为荣,一直盼着儿女能接他们进城享清福。

“哈哈痒!”嘴唇相触带来的痒痒的感觉让晨曦忍不住抗议道,结果正好给了江铭诚可乘之机,狡猾湿软的舌头执着地追寻晨曦的,让他无处可躲,无处可逃,只能乖乖地与他的唇舌进行嬉戏。

某位伟大的人曾曰:兴趣是最好的老师。可该仁兄是典型的理科生,对于需要大量记忆的学科一点也不感兴趣,但是他有理科生刻苦钻研与认真执着的精神,所以该兄的成绩在气质与美貌并存的外语系女生帮助下,倒也能磕磕绊绊地混过去。几年大学生活简直是如鱼得水,颇为自得其乐。

晨曦毫无兴趣地听完李助理说他老板的创业史,始终不发一语。

江铭诚有些不放心,这个街角的银行处于闹市区,鱼龙混杂的,而且他注意到,这里的自动取款机不是封闭的空间。

“你刚才出去,我爹醒了一下,他说话不清,我趴在旁边听了半天才听到他说头疼死了,你看这咋弄?救护车还得多久才来?”吴大成着急,在清清凉凉的秋天,头上愣是汗津津的。

张大爷摆了摆手,“别忙了,俺们都吃过,你大娘要来,我看雨下得大,怕她腿脚不利索滑倒摔着了,就没让她来。”

而市区某高档住宅内,高展睡得很陶醉,他被秦闻天精神折磨了几天,虽然没功劳,但他有苦劳。因此,在秦闻天说出调查结果后,他也不管秦闻天的黑脸,嘲笑一通就潇洒走人。高展有些刻薄地想:老板说秦闻天很有能力,可他连个小孩的母亲情况都查不到,这不是坑爹吗?秦闻天不快乐,他就快乐,不是他不厚道,也不是他坏心眼,实在是这几天被秦闻天以帮忙的理由被扣押在秦闻天的别墅给逼的。重获自由的他兴奋过头,也不管是不是凌晨两点,就给老板发短信

“这狗是拉布拉多吧?听说这种狗听话。”一个路过的中年妇女好奇问道。

“下回带来让你瞧瞧,挺好,挺好。”顺子咧着大嘴笑,高兴啊,能不高兴吗?这姑娘长得俊,至少在他看来比村里的秀英好看,最重要的是,这姑娘不嫌他家没家底,愿意跟他过。要知道,现在的姑娘可都是很现实的,城市人高攀不上,但农村姑娘也不好找啊,尤其是在大城市打过工有见识的,更不愿回乡里嫁给一个农民。

23第22章

黄小医生坐在桌子后方的方凳上,拿着一支圆珠笔开处方单,问道:“姓名?”处方单第一处要填写的地方就是患者姓名,依次是性别、年龄、地址和日期,他这是按程序办事,所以很严肃。

晨曦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这不是还有一只手能用的吗,那个,秀英,对不起啊,这这次电影也没看成。”晨曦说得小心翼翼,生怕再把人家小姑娘惹哭。

“阳阳我不饿。”晨曦学他也皱着脸捂肚子。

“阳阳喜欢海盗王?那我回来给你带一个海盗王玩具好不好?”范晨风心里有谱了,他哥肯定是带着阳阳去市里玩了。

现在不是旅游旺季,而且高铁虽快,但价格比普通火车要贵一半,车站里人并不多,蓝色的候车座位上,大片大片空着。

张敏跟张莹莹互相搀扶着出门,老板就是老板,她们光坐到那里,就不知所措,更何况她们确实做错了事,怎能不心虚?

墙壁上的蜘蛛修补着被弄破的网,十六岁的晨曦一手拉着弟弟,一手抱着父母的灵位,看着残破的家,一脸茫然,他不知道怎样能把自己的家修补完整。

也有另一种更完整的版本,说晨曦大舅子是的有钱有势的,当年看不起晨曦是个穷小子,不让自己的妹妹嫁给晨曦,但晨曦跟他妹妹珠胎暗结,在私奔的路上妹妹的身体撑不住撒手人寰,留下一个男孩,而大舅哥也意识到自己的错,就放过晨曦,只是他不允许晨曦再娶,还找人监视晨曦,这次听到风声,就让人把晨曦打了一顿。

由于这种说法,有细节所以有说服力,大家都愿意相信。村里人私下里谈起来,纷纷对晨曦有这样霸道的大舅哥表示同情,只是一直没跟晨曦打照面,这安慰的话也是无从说起。

不过,仔细看看晨曦的儿子,倒是跟他舅舅长得几分相像,人家说“养儿像娘舅”,这倒是一点也不错的。

江铭诚不知道村里人的想法,他也没料到自称小孩的舅舅会引发如此丰富的猜想。

江铭诚只是不想离开,但他并不是故意想气晨曦,所以看到晨曦气得手直发抖,江铭诚有些心疼,“别气坏了身体,除了不让我离开之外,我怎样做你才能消消气?”

“不安好心,虚心假意。”晨曦撇嘴加冷眼。

江铭诚苦笑,得了,他这回算是真把人给彻底得罪了,不过他还是疑惑,“我在你家绝不会做偷盗的事,生活习惯也不糟糕,而且我还能帮你洗菜切菜,带孩子喂狗,更重要的是,我喜欢你,想追求你,你讨厌我哪一点?”不是他自我感觉太良好,而是他自认为自己应该没那么惹人厌烦才对。

晨曦抬起头,盯着江铭诚的眼睛,“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五年前你是不是见过我?你来我家是不是有预谋的?你来之前是不是已经知道阳阳的存在?”

江铭诚心一惊,晨曦这么敏锐?难道他记起了五年前那一晚的事情?江铭诚犹犹豫豫轻点了点头。

晨曦看他点头就知道自己猜对了,气得而额头青筋直跳,忍了又忍,拳头捏得死紧,“我告诉你,姓江的,阳阳跟你没关系,我是不会让你把阳阳带走的,你趁早死了这条心,滚出我家!”说完便嘭地一声甩上房门。

江铭诚:“”

晨曦是什么意思?他是知道阳阳,也有连小孩顺便带走的打算,可这是建立在小孩他爸肯跟他走的基础上。江铭诚生平头一次,怀疑起自己的理解力。

晨曦瘫坐在床上,突然觉得很累。江铭诚今天也算是默认了,他觉得心里奢望着江铭诚否认的自己很可笑,他得承认自己听到他的告白的时候,虽然不知所措,但心里隐约欢喜,他确实有些心动。可事实上,这只是江铭诚为了留在他家编的借口,带走阳阳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扣扣”两声敲门声,接着房门被打开,看到江铭诚进来,晨曦才发现自己忘记上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