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一个朋友,在我家住一段时间,王大哥,快晌午了,你留这吃饭吧?我炖排骨,行不行?”晨曦邀请道,踢了踢嗅陌生人气味的豆子,大狗挡住他的路。

“这闫老头是发了,你看超市的规模又扩大了。”顺子感慨道。

晨曦此时正皱着眉喝中药,阳阳饭后喝酸奶或者喝果汁,自己却得苦哈哈地喝中药,每到这个时候,他都会用眼刀凌迟江铭诚一顿。

范阳阳吃饱了犯食困,眼皮耷拉下来,趴在江铭诚膝盖上睡着了。江铭诚不敢动怕惊醒他,弓着腰挪动棋子。

黑孩子他妈被大家看的尴尬万分,在他屁股蛋子上拍了一巴掌,呵斥道:“针头还没扎进去呢,你哭啥哭?”

不过,自己的目的倒是阴差阳错的达成了,他顺利接近了这个人。

“别喝茶了,去你梅婶子家买几个西瓜去,小姨,我给你说,咱们这的西瓜没上过化肥,绝对是自然长熟的,沙瓤子还有水分,秀英赶紧去买几个,给你姨婆尝尝。”赵兰赶紧插话,得把闺女支开,才能跟小姨讲孩子的事。

“哥,你们睡了没?阳阳呢?”晨风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

“你叔的身体咋回事?”晨曦皱眉问道,他知道顺子这一趟把他们送到镇上车站后,还得去医院。

电视上正重复播放着监控录像,一名穿*体恤衫的男子进入7088,然后不久抱着一个裹着毛毯的人匆匆离开。

这让眼红的人也不好意思再嫉妒,今天掂一只鸡,明天提一条鱼,送不到三天,这机灵小伙就会自动出现在自己家里帮忙弄大棚。经过几年,村里慢慢形成了规模,几乎家家都有大棚,范晨曦又找到大伙,提议不再散卖,统一批发到大城市的市场上去。有了固定的客户,他们挣到的钱就更多,尝到甜头的人都说范晨曦的好话。

一家人刚吃过午饭,他家的大门就被敲响,这个时候谁回来呢?晨曦拿起立在门口墙角的雨伞,去开院门。

“村长?大爷?”村长跟张大爷都披着黑色雨衣,晨曦赶紧把两人请进屋里。雨衣挂在屋檐下,晨曦挪出沙发给两位长辈,江铭诚把沏好的热茶端过来,靠坐在晨曦坐的单人沙发的扶手上。

“哎,晨曦吃饭了没?”村长问道。

晨曦点头,“刚吃过,我今天包的饺子,你俩吃过了没?我给你们煮一碗饺子吧?”晨曦起身,上午把馅料全包完,只不过没有煮完,还有几十个饺子被冻在冰箱里。

张大爷摆了摆手,“别忙了,俺们都吃过,你大娘要来,我看雨下得大,怕她腿脚不利索滑倒摔着了,就没让她来。”

“是啊,别忙了,我今天这慌着来,还是为了村里传的那个事,”村长抿了抿嘴不说了,掏了掏衣兜,摸出一包烟,“老张头,你也来一根?”

“我不抽,”张大爷推辞道,老伴不让他抽烟喝酒,这些年倒也习惯了。

晨曦从茶几下拿出一个打火机,给村长点上,村长狠狠抽了几口,才叹了口气,“最近咱们村传的那个事你知道了不?”

“我知道”晨曦回答,“可我不知道这谣言是怎么传来的。”恰好这两天连阴天,下着大雨他没出门,难听的话没有直接传到他的耳朵里,就连顺子,大概是那天被他的话气住,一个电话也不打。

“你说得对,确实是谣言,你爸妈走了这么多年,现在竟然还有人拿他们说事,真是不像话,”村长越说越气愤,大手拍在桌子上发出砰砰的声音,“不像话。”

“吴老头,屋里还有孩子在,你耍什么臭脾气!”张大爷皱着眉,他发现范阳阳有些惊到,缩在晨曦怀里,偷偷往他们这边瞅。

“哎哎哎,我不是故意的,就是太生气,阳阳,吴爷爷不是对你发脾气啊,”村长有些尴尬,他与老张头不同,他是个急脾气热心肠,要不也不会在村长位置上一干就是半辈子。

晨曦拍了拍小孩的后背,“阳阳先去爸爸屋里画画行不行?”这个场合,实在不适合小孩子在。

范阳阳犹犹豫豫,最后带着豆子进了屋。晨曦把门关上隔音,推了推江铭诚,让他坐在沙发上,江铭诚这么大个子,缩在椅靠上看着挺憋屈的。

“村长,你知道这话是从哪先传出来的吗?这闹鬼也得有个说法,怎么能平白无故就说后山那边闹鬼?”晨曦眉头不由地蹙起。

“是四队的苏启华,前几天上山说是打野兔,回来哆哆嗦嗦地高烧不退满口胡话,他娘金秋芝是个泼辣子,非说是他儿子撞鬼掉魂,还找了大师来叫魂,说也奇怪,没过两天苏启华竟然病好了,所以金秋芝逢人就说后山闹鬼了,”村长一根烟吸完,喝了口热茶,才接着说,“也不知哪个缺德鬼,给金秋芝说后山埋着你爹娘,这才闹大了。”

晨曦听完后,一时也不知道回答什么,江铭诚皱眉,本来信不信鬼佛是个人的自由,国家没有强制宗教信仰,但是以这种迷信的手段伤害别人的名誉,这算是违法了吧?江铭诚看了看桌上的手机,昨天充过电,只不过他没开机,他在考虑是不是需要联系一个法律专家咨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