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青松见蓝匕坛主手中拿着两块石碑,已走至杂木林中,望着几株剥皮的大树,怔了一怔,然后举步维艰的走入了林中。

这些人无一不是血魔帮的精华,单以武功而论,真是足可虎视天下而无愧色啦!

莫青松暗忖道:“想不到一个珠宝商,还有这样大的架子。”

莫青松全身一震,呐呐道:“我……我……”

无名剑氏最后两剑,乃是至高驭剑之术,何等凛厉,但见金光暴现,罩向绿羽林主。

萧儿听他话声,竟含有些微戚之意,不像是血魔门中人所应有,想起如若他真是救活爹爹之人,岂不失之交臂,遗憾终生?

张晓天哇的一声大叫,被莫青松掌风扫中,脚下踉跄,一跤跌倒在了地上。

他心念一动,转身细察那铁门,果然在铁门的下端,发现以剑尖刻着的几行豆大字迹,道:“明王谋反,余被囚此室,恐已无望脱身。武林王鼎落入明王之手,必被其利用,宠络武林人士,贻祸天下,故余特将金龙剑法至高御剑之二剑,留于室内,至望得之者,一本忠贞,挺身声讨,以挽家国蒙羞,百姓无辜。”

他不暇思索,一跃而入,不由十分的震怒。只见不下二十几个蓝衣人,显然都是血魔帮蓝匕坛中的人物,正在围攻一个十二三岁的小童。

青衫少年转身望去,只见这人背上殷然血迹,似被剑划开一道尺许长的一道裂口,鲜血还在慢慢的向外淌。

“是!”

神斧开山气得虎吼一声:“老鬼,你无耻至极!”

神斧开山闻声,也是声色大变,急道:“这乃是武林王鼎的主人,此人性情刚烈,剑法奇高,还望两位掌门人见机而行,高某这就告退了!”

父子两人闻言,默默无语,显然武林六位奇士已到其三,他已颇具疑心。

三人坐定,无名兄这才沉重的道:“明王故宅,正如高兄所料,暗中勘察藏宝之人,恐已不在少数了!”

修长中年人一惊道:“兄台此话怎说?”

每人的左手更紧紧扣着一柄蓝汪汪的匕首。

莫青松跨上龙马,正要起行,迎面一条黄影,一恍而至,莫青松定睛一看“啊!”了一声,道:“教主,你也来了!”

蓝匕坛主冷笑,道:“白骨兄,想来人人以为那棺木中葬的是柳玉娘,可是,嘿嘿!在下却不以为然……”

唏聿聿的一阵烈马鸣声,将莫青松从昏迷之中叫醒,他睁开双目,阳光耀眼生花。

莫青松突听此语,心中“嗡!”然一声炸响,突地停步不动。

刘姥姥忙一立身,肃言道:“主人!公主求主人饶他一命。”说着,用手一指莫青松。

碧儿轻笑道:“你可别奇怪,我不仅知道你不是烟波剑,而且我还见过你的本来面目,你只是一个年不过弱冠的少年而已。”

个绿衣少女抬着一顶彩轿转了出来。

突然,玉女教主好似想起了什么。双目突的一亮,问道:“小哥,你在百丈坪上是假借怪侠之名是么?据你昨夜之话,好像见过黑轿中的人物,是也不是?”

莫青松黯然道:“大叔只告诉我的爹爹是圣剑,并未告诉我,我的娘是谁?我怀疑那叫‘小圣’专使白玉剑的人,是不是圣剑的妻子呢?”

江南总堂众弟子迫不得已,只好将黄幔垂帘轿车中的铁箱齐齐搬下,每车三口铁箱,总共是九箱。

胡堂主只微微一笑,未曾答话。

眼见来敌,何总管马步一沉,一声厉喝道:“来得好!”

他灵机一动,立时现身出来,高声道:“奉总管之命,怪侠现身第三进,本堡第八进兄弟迅速增援!”他话音落后,谁知并无人行动,莫青松暗中怪道:“难道他们没有听到?”

忽地,一声刚烈的马嘶之声传来,他双眉一挑,脸上露出了欣喜之色,朝马鸣之处走去。那里是第九进第八练的石屋。只见石屋前两个彪形黑衣大汉,手执长枪,依门而立。

莫青松全身一怔!他固然不知他们所谈何事,但他们所谈之人,却个个和他有切身的关系。

顿了一顿,见莫青松认真听她说话,这才继续往下说。

又过了片刻,少女这才缓缓的睁开眼睛。轻轻挥了挥手,示意莫青松坐在她身边。这才低声道:“这玉剑的来历知道的人并不多,可凡在武林稍有见识之人,都知道这口玉剑是属谁所有,因为她太过出名,她长得太美了。”

莫青松这样一想,本能的一纵数丈,掌招一亮,喝道:“你们动她一毫一发就休想活命!”

莫青松傲性倔强,只听声声不是敌手,不禁怒道:“哼!我是否是神魔,血魔的敌手,不劳过问。请教姑娘芳名上姓,我莫青松不愿无故受人恩惠,他日有暇,定当相报。”

九宫魔主一愕,劈手一挥,打落红影,竟是三片赤色的枫叶,他气得脸上发青。

莫青松一声冷笑,展起“飞虹”,踏遍整个藏龙庄,仍然不见半个人影。

莫青松恨极了他九人,不由冷哼一声,默运功力,“怒海滔滔”顺手发出,一步步迫近九个家伙。

呵!好家伙,好神气的一匹马,一身皮毛细油光亮,马头上鬃毛却如雪也似的白。

谁知白骨魔君两手一垂,柔声道:“柳妹,如今的江湖风起云涌,还还出来于什么?”

白骨魔君见状,略微倒退了一小步,嘴里发出裂帛般一阵哈哈大笑,道:“老小子,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就凭你,也想同我相战么?”

地上躺着的一众豪侠中,不知是谁突然叫道:“‘腐骨散!’,当年白骨魔君的独门歹毒暗器,腐骨散!”

白影一晃,他已掠身到了三女跟前,“嘭嘭”!几掌,打得三女玉体横飞,喷血如泉,一座“三才归一”的阵法便这般冰消瓦解了。

他左手并指—挥,指风如刀,“噗”的一声轻响过处,但见尘土扬处,百丈坪顶立现出丈许长—条三寸宽的浅沟。

孙琳本想追上去,缓和一下莫青松激动的心情。但见他一脸冷漠之色,也就只好由他自去啦。

说着,一晃身,闪过指风,脚下一旋,中食两指并指如梭,正想运起“六芒指劲”的功夫,戳向白衣秀士,但忽然的,他心中念头急转,暗道:“此刻我正用得着此人,正好探听白骨刀主和血魔帮的虚实。”

“是谁啊,大叔?我想很多的事你都没有告诉我,为何你不说?难道你不能让我知道?还是有别的苦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