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口风一转,庄容问道:“两位夜人明王故宅,想必与武林王鼎有关,可否请告意向若何?”

阿信尊者“啊!”的狂吼一声,呼地一掌狂劈出去,人影一晃,刹那间便到了二十丈外,两道金光也被他的掌风一卷,重又送回了高墙之内。可是眨眼间又暴射而回,同时带着两声长啸,射向阿信尊者周身必救的各大穴道。

萧儿一听,蓦地一声,背上金剑已然握在手中。

正在此刻,夜行人听到高墙之外,忽地传来一声低低的呼啸,随见一条蓝影,掠上高墙,慢慢地扫视着院内。

血刀望着莫青松微笑了笑,喃喃道:“他日莫姓世家的主人,武林至尊,哼!那要看你的造化了!”

莫青松远远望着,心底暗忖道:“白骨魔君仅比那怪老婆子高上一筹,决非绿羽林主之敌!”

他心中知道,今日算是完了!他想起了这一生中唯一与他亲近的人怪侠,大叔莫问。

碧儿的一段话,说得莫青松热血潮涌,握着碧儿的手一紧,大声道:“如果此话当真,你我虽然无甚关系,但我应负道义之责任,走!我们找你娘去!”

眼见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不是自己预期的那个人,林主心下不免伤心。

莫青松跟在她身后,见她行走起来,体态轻盈,也颇快速。却不带丝毫衣履带风之声。这分功夫,无疑已登上乘,不禁心中暗自警惕!

蓦地,他一声狂笑,扬言道:“怪老婆子!你给我乖乖交出那九箱珍宝,否则的话,我不与你甘休!”

说着,一脸的关切和担心。或许,她是担心莫青松此行会带剑吧。

莫青松怔了半晌,由自呐呐道:“教主,那么有个名叫‘小圣’的人,专使一把白玉剑,你可知道她是谁么?”

来人正是乔装成为血魔帮帮徒模样的莫青松,如今,得知莫大叔的安危,他的心底总算是放下了一块大石。

一路行来,就听江南总堂堂主汪百瑞忧虑的小声对同伴道:“胡兄,我看事情不妙啊,此刻已到九龙坛警戒之内,怎会不见有弟兄迎接呢?”

但那边雪山飞龙已一掌又将第二人打得七孔流血了。

他又闪入暗影之中,立时,果然见着白发飘飘的何总管,早从第三进石屋狂扑而来,同时从侧面又奔来五人。

就听那帮徒大声道:“怪侠将在今夜洗劫江南总堂,汪堂主自觉无力抗御,特派弟子星夜兼程向本坛告急,请总管派人增援。”

只听血刀安慰道:“无邪兄,过去了的事,不必时时记挂在心上。当时任谁处在你的境况之下,又有谁能容忍不找老魔报复呢?再说,那时的你又并不知道问老弟与老魔之女金莹相恋之事,又何必引咎自责这么深呐?”

莫青松将窗户关上,这才对着三娘说道:“三娘,你坐!今夜你来,我自感定有很重大之事!”

听得少女问话,忙答道:“姑娘,你提那半截玉剑干什么?难道它还是大有来历么?”

三娘大惊厉叫,道:“公主不可!”

又过了一会,邻室中忽然传来那女子的叹息声,就听她幽幽的道:“亦或许,我们真的是仇敌也说不一定。但是你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呢?你是不是“白玉剑”唐敏的儿子呢?”

他这样一想,白影晃动,身形飘忽,穿行于四个铜人之间,他心知九宫魔主,功力奇高,暗运起十成掌功。就见他相准了机会,左手一挥,打出一道气劲,将四个铜人挡得一挡,身形一晃,已窜至九宫魔主身前,怒吼道:“老魔,纳命来!”掌劲发出,卷起一股寒风,便朝九宫魔主胸前打到,其势之急,无以复加。

“哈哈!你别卖狂,怪侠精明稳练,哪会像你一样昏聩、莽撞?”

入眼,只见真龙九子团团围坐入定,九人的脚心紧紧地抵在一起,似在疗伤,又似在练一种怪异的功夫。

一条黄土路自远处婉蜒而来,路旁是几片疏林,路上的黄土己滚热得像刚出炉的

只听“啪、啪”的炸响,两人早已接上数掌。

莫青松心下无名火起,恨不得一掌活劈了老魔头。

莫青松顾不得再问大叔的身世,见此情景,不由勃然大怒。猛在马背上窜身而起,疾如电掣风驰,激射向场中的白骨使者,厉声道:“好恶毒的魔崽子,今日小爷定不饶你。”

说罢一掌劈去,谁知事与愿违,任他掌力雄浑绝伦,竞是攻它不破。

一众武林人突见那马儿去而复返,又纷纷赶上百丈坪。同时亦都发起楞来。随即又如炸了锅般一涌,直追着白马的方向去了。

其实她也未深想,这一掌如非莫青松内功精湛,他恐怕早已倒地不起了。

但见,白衣秀土动也不动,声音极是冰寒的回道:“白骨刀主。”

不待莫青松回话,莫大叔突然转口道:“青松,我突然想起了,你说遇着了什么玉女教的三位女侠,你倒是说说看她们是何色的衣着装束?”

可是,他想要将掌风撤回,那里还能够?眼看着那蓬寒光已距唐昆面门仅有数寸,生死已在转瞬之间。

另一女接口道:“彩风姐,江湖之中谁人不知,这怪侠放任龙马于百丈坪顶月夜长鸣,其狂傲之态依旧,这般作为除为一雪他十年的蛰伏之耻外,恐怕尚包藏祸心呐,当中必有用意。”

这莫大叔不愧是闯荡江湖的老手,对一切的安排总是那么恰到好处。

莫大叔口中虽答着,心中却对这来人的用意十分不解。暗道:“九位大侠虽是金兰之好,但各居一地,一向很少能九人联袂并骑的,为何今日却是一侠不少?而且他九人都是江湖阅历至深之人,不会不知魔头暗中害人之事,今夜竞也赞起青松侄儿来了。这岂不是惹火烧身自找麻烦么!”

大叔轻点了点头,悄声对侄儿道:“宿州一役,怪侠的名头已是大得惊人,这几天下来,我们也每听到因为夸赞怪侠而遭到暗害的事。现今更见灰鸽数度掠空,据我的推测,在这江湖之中。必有一股极其庞大的组织势力,其势力之广恐非你我此刻所能想像到的。”

蓝衣人一声惊叫:“六芒指劲!”

见得来人这般装束,草丛中立时传出低语之声。

正在这时,孙琳忽然插口道:“那怎么可以?你既未练过武功,一路上又没有人照应你。此去路途凶险,你自己又防身乏术,要到宿州城外去找他,像那种争强斗狠的场合你如何去得?”

只见莫青松一脸冷漠神色,缓缓的跨前数步,这才学着那蓝衣人的口吻一字一字的说道:

只见他伸出两个指头,狠命夹住屋檐,双脚用力一蹬墙面,身子借势一甩,人已翻上屋顶去了,双手在屋瓦上一按,人已像一团黑烟般急掠向厅中。从厅中天井朝下一望,他心底不由得一阵突突急跳。

一向安宁无事的白马少庄,片刻之间,便笼罩在这紧张纷乱的气氛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