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魔帮见黑影飞临,一声欢呼:“坛主驾到!”

“那你为什么又点住我的穴道,让我动惮不得?”

“莹儿,打!”

“那你们为什么要扮成这个样子诱我出手?”

目光一扫,便朝左侧的一扇边门走了进去。就见,迎面是一条曲折的回廊。

白骨门徒猛然倒退一步,大叫道!“我不能!我不能!白骨坛中剜目挖心,刑罚太惨啦,我不能这样做!”

这老婆子并不生气,只自顾自的道:

莫青松心下暗骂道:“死老狐狸果然老奸巨滑得很。”

莫青松心下有气,刚想发作。正在这时,西南角的方向又传来两声惊心动魄的惨叫声,同时地上一群受伤之人轰然叫道:“蓝羽匕首!”

莫青松忙换了一口真气,功凝双掌,一带马匹,飞纵数丈,身子猛跃离鞍,看准目标,“飞虹”轻功施展开来,恰似一支离弦的利箭,直射向群雄之中。

霎时间,一阵悲壮的狂笑声从谷底升起,只听莫青松在谷中大吼道:“大叔,我必定会找回你来,那些害得我们骨肉分离的杂碎,我会一个一个的把他们碎尸万段,走着瞧吧!”

莫青松犹豫间,忽然对面酒楼上走下来三个蓝衣人,正是前些时日同他有过些接触的血魔帮徒。他三人也是刚发现莫青松。其中为首的已裂嘴冲着他冷冷一笑,他连忙回答道:“啊,小姐!我不想去了。现下青松尚还有事要办,就此别过,容后再去见两位庄主吧。”

莫青松顺着这中年秀士的目光也朝那山洞望去,这一望不禁吃了一惊!山洞内赫然是三具东倒西躺的尸体,但见,三人都是五旬年纪,算是武林中的高手。靠近洞口的那具尸体,两脚还伸出洞外,在脚底板上,插着一把小巧精致的白骨短刀。

临近溪旁是两间白石小筑。莫大叔曾经告诉过莫青松,这灵雾大峡谷便是同他爹爹快剑士的故居。

听得莫青松的话,三女不禁齐齐一愣。想来莫青松手段毒辣,怎的对她三人这般?只是看他脸色,到像说的是真的。俗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莫青松今日放过她三人,到让三位迷惑了。传闻,怪侠的手上,从不吃亏的。

不多久,这怪侠重现江湖的消息便传遍了江湖的每一个角落。一时间整个江湖犹如那沸水般炸了锅。各路江湖好汉纷纷往这天龙山百丈坪赶来,只为一睹这怪侠的风采。

“是什么人打伤的。”

这青衣老者刚刚在怪侠与莫青松身后一席坐下,蓦听莫青松接着道:“我所奇怪的事,说来也很简单,近来不是到处哄传那什么怪侠独歼三魔的事么,后来怎又跑出两个怪侠出来了,这两个怪侠固然了得,值得赞扬喝采,可是我总觉得这两个怪侠都是假的。”

白衣人也脸现怒容,却是轻声对着这老魔头道:“蓝匕兄对九宫兄倒尚有几分顾忌,可对我白骨魔君可真是视若无睹了,如今本帮根基初创,除了总坛重地帮主他老人家秘而不宣之外。九宫山、蓝匕林,白骨岭三坛鼎足而立,分握中原,边陲,大江南北千百分堂。眼下蓝匕兄若一味骄狂,目中无人,导致三坛分裂的话,休道武林争战,真到那时,我等但求自保已是可虑啦。”

只见一条白影恰似天河倒泻一般,射落山岗,赫然又是一个怪侠现世。经来人这般一扰,外边蓝衣白衣人顿时止住了绕转,一个个飞身倒纵,退出三丈之外。有些疑惑的看着居中两个装扮一致的怪侠,心底一阵发凉。之前一个就让众人震惊了,现如今又来了一个,看这模样,实力倒也不弱。这下算是完蛋了。众人不由得心中忐忑。

“那怪侠与蓝羽匕首、追魂令、白骨刀之主今夜必定有一场惊心动魄的搏斗,咱们可别错过这机会。说不定他们打个两败俱伤,要知道那怪侠身怀两大奇人所留的血色襟衣,咱们“红尘艳盗”说不定渔翁得利,到时候,这天下的美女不都是咱们的了。”

莫青松嘴上应是,心里却暗暗好笑,他不用去就知道庄主必然是告诉他那怪侠已然重现江湖,并且已于昨夜留字劝他们将白马山庄暂时迁居之事。

黑衣、白衣人发出一声“啊”的惊声,虽在夜色中,莫青松也见两人全身微微一阵轻颤,接口道:“如此说来,咱们师弟却是被“六芒指劲”戳毙的了。”

却是孙琳在外面出声提醒。

孙少雄神情一愕,双目精光突射,随即暴出一阵狂笑,声浪沉雄震耳,朗声道:“白马山庄数十年声威远播,名登六侠之尊,老二怎的一开口便心存退缩,魔惠子纵然阴序诡谋莫测岂是能吓着白马山庄么?”

莫青松闻言,开口道:“这铁掌被挑与白马山庄何相干?”

莫青松不知出了什么事,虽然发呆,反应倒也不慢。耳中听得莫大叔叫退,早已经功透双掌,应声而发。推动舢板急退了数十丈。谁知就在此时,湖心水底下隐隐传来一阵沉闷的声息。那声息由无到有,由低到高,如同那刚刚燃起的篝火,越烧越旺。

孙琳见父亲来到,早弃剑一旁,跑到父亲怀里撒娇去了。听了父亲这话,也一脸忐忑的离了父亲怀抱。很是规整的静立一侧。那模样,到甚是让人疼爱。

少女似乎吃了一惊,微弱的道:“你来了!三娘!我在为莫青松讲一个故事。”

可是三娘自现身来,好似脸上一直罩着一层怒色。闻言微怒,道:“公主,你忘了你娘的话?那故事别再说了,走,回去吧!”

公主吃力的站了起来,坚决的道:“不!三娘!此事别人我不说,我非告诉他不可!”

三娘更加的愤怒,道:“公主,你不能触了夫人的大戒,你不能这样做啊。”

“不,我一定要告诉他。”

三娘突然暴怒,目光,大喝道:“公主,老奴受托于夫人,这事我不能不管。”

说着,就见蓦地,三娘自怀中取出了一面耀眼生辉的银牌,在公主面上一扬。那公主一见银牌出现,竟是十分的畏惧,踉跄倒退了三步,面容骤变——

突地,她对着那面银牌一跪,既畏惧又愤怒的喊道:“娘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啊!”

喊罢,她站了起来,玉面骤寒。指着三娘叱道:“三娘,你这老奴才,你想对我怎样?”

三娘经公主这一跪之后,怒气好似平息了许多,低声答道:“请公主即时回宫。”

公主实是被三娘取出银牌,伤了她的自尊,尤其银牌出现在一向侍奉她的三娘身上,更使她大恨。心下不快,不免性子上来,冷声叱道:“要是我不回宫呢?”

三娘一怔,立时银发如针,答道:“老奴身领夫人的银牌旨令,除非公主不说那故事,否则老奴非逼公主回宫不可。”这老奴态度一时坚决,再难更改。

“晤,你以为我不告诉他,他就不知道吗?”

就见公主一脸的不快,对着三娘言道。

突然,她转身对莫青松大声的道:“莫青松,你如真想知道那事,到可去问问绿羽林的主人去。”

公主和三娘所争执之事,莫青松只感到迷惘难解。

他不知那故事与他有何相干,更不知道公主为什么又一定要告诉他。可是他好奇之心越来越强,闻言答道:“我要去找她的,绿羽林的主人。她……”

莫青松尚未说完,三娘已怒喝道:“公主,你是有心违背银牌令旨么?老奴请公主立刻回宫,禀告夫人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