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这般做,儿媳又怎能冤枉母亲虐待儿媳?”沐如锦毫不避讳自己的目的,面无表情的解释着徐氏心中的疑惑。

“确实如此。求母亲做主。”徐氏咬着牙,瞪了杵在原地面无表情的沐如锦一眼。

此时的沐如锦,是要努力生活在这时代的外来客。她的未来,或许都会围绕在逍遥侯府的这个大院里展开。

只是少夫人一副没事人一般的神情却也让锦瑟能够稍稍安心一些。

“怎么,我的话不好使?还是我这个婆婆指使不动你?”徐氏眼里满是对沐如锦的厌恶,语气也是越加的刻薄。

说实话,沐如锦不是很能理解这一点。

究其原因,并非是苏衍没有给前任一个正妻该有的礼遇,而是因为苏衍的迫害,使得前任没有来得及救下自己的师父。

“回少夫人,奴婢似乎听到了些声音,所以想问问少夫人是否有事。”锦瑟面上有些担心。自家少夫人好不容易开了窍,她的日子也好不容易熬出了头,可不能再出些什么事情了。

“愿意,愿意。我不想在这医院里聊度残生,我不想数着自己还有几天的时间而无助惶恐,我不想惊疑自己是不是一觉睡去再也醒不过来。哪怕,哪怕日子苦些,哪怕过得不那么幸福,我想要活下去!我还没有看过外面的世界,没看过那些姹紫嫣红的鲜花,没看到那些真正自由宽广的蓝天,没看过一望无际的草原,也没有看过那些迎风摇曳的麦田。这书里写的,画的,我都还没有见识过。我不想死!”

毕竟,若是不能传宗接代,即便是嫡子,却也是不受待见的。

为了防止自己穿到深山老林之中,沐如锦还为自己挑了两顶帐篷。但看现在这情况,估计是没机会能用上了。

她年轻之时也是天不怕地不怕,可即便如此,她嫁来苏府后也是侍奉公婆从不敢怠慢。她如今也一把年纪,见过恶毒之人,却从未想过有一天竟会被自己的儿媳欺上头来。

“大逆不道?是又如何?”沐如锦全不在意徐氏指责,只是满眼含笑,说:“母亲倒是谨守规矩,可如今却落得何等下场?”

徐氏听沐如锦指责之词,顿时脸色煞白,心中怒意横生。

可沐如锦完全不给徐氏说话的机会,继续说道:“母亲原是堂堂徐国公府嫡出的**,想要什么样的优秀公子不可以,偏偏千挑万选,选上了父亲这等花花纨绔。为此与徐国公府断了联系,母亲可曾后悔?”

徐氏想起自己大婚只一月有余,侯爷便将其他女人领进府来百般疼爱,却全然无视自己,心中顿时冷若冰霜。

“堂堂国公府的嫡出**下嫁侯府,为此不惜与娘家闹翻断了来往,最后却被一个贱妾踩在脚下,母亲你不觉得您活的失败吗?”

“你!”徐氏虽心中充满怒火,却无法反驳沐如锦的话。只因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的人生充满了挫败感。

“若是如此也就罢了。您是正妻,她是贱妾,不过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奴婢罢了,可母亲竟如此疏忽大意,让一个贱妾先行生下了庶长子。”沐如锦语气中充满了讽刺,继续道:“堂堂国公府的嫡出**,自小养在深闺,即便不曾见过大世面,莫非连脑子也养没了?我便不信以母亲这等身份,自小就没有被教过后院的生存之道?还是说,孙姨娘当真如此厉害,连母亲这等规矩之人也奈何不得?”

徐氏听到孙姨娘三个字,立刻双眼冒火,全然没有了大家闺秀的矜持与端庄。只因孙姨娘是她心头大恨。

她抢走夫君疼爱,多年在侯府之中耀武扬威,全然不把自己这正妻放在眼中。更加可气的是,侯爷竟也由得她胡来,却从不怪罪。仿若她是死人,是不存在之人一般,不舍得分出半分疼爱与她。

这是她毕生耻辱,如今却从儿媳嘴里吐出,她心中越发难受,怒意也越发旺盛,道:“你竟如此逼迫于我,也不怕世人耻笑吗!”

“我为何要怕?若世人真要耻笑,也是耻笑母亲的无能与愚蠢!”沐如锦冷哼一声,接着道:“孙姨娘不过一市井小户之女,论样貌,比不过母亲,论才学,比不过母亲,论家世,更是望尘莫及。便是一个样样都比不得您的贱人,竟能将母亲这个身份高贵的千金**压在脚下无法翻身,当真是让人好笑。”

“母亲,若非您无能,又岂会有让侯爷**妾灭妻的机会,若非是您愚蠢,又怎会放着徐国公府这显赫的娘家不用,以致被欺凌至斯?若然您动动脑子,又怎会这么些年在侯府之中竟找不到致那贱人于死地的机会?”

“你闭嘴!”徐氏被沐如锦说的浑身颤抖,紧握的拳头显示着她此刻激动的心情。

沐如锦又怎是寻常之人,她既敢大逆不道的喝骂婆婆,又怎会被两三句话就吓住了口。

只见沐如锦一步步靠近徐氏,几乎是脸贴着脸,嗤笑着说:“若母亲只是无能也便罢了,毕竟苦点儿累点儿也是您自己的事,却不想,您的无能不仅害得自己无法翻身,竟还连累的后代子孙也不得安宁!”

“你这是什么话!”徐氏被重新逼

回椅子上坐下,说:“我看衍儿娶了你这样的夫人才是最大的不安宁!”

“母亲如今倒是伶牙俐齿,当初怎不见您对孙姨娘如此硬气?”沐如锦满脸的厌恶,说:“二哥身死,夫君残废,若非是你胆小无能,又怎会有如今这般结果?您斗不过孙姨娘便罢了,竟还让她的儿子害了你自己的儿子!”

“你是来替苏衍当说客的?你以为我会信?”徐氏心里一个咯噔,各种念头全都冒了出来。但先入为主的观念还是让她下意识的就说出了这句话。

“苏衍?母亲的称呼还真是生疏,夫君好说也是您身上掉下来的肉,是您十月怀胎好不容易生出来的。如今二哥出事身死他乡,您竟宁愿信那个贱人的儿子也不信自己的亲生骨肉,母亲这份愚蠢,儿媳好生佩服!若这就是您所谓的规矩与风度,那儿媳只能说,儿媳甘拜下风,自愧不如。”

沐如锦嘴角的笑意越发的冰冷。

-----------------------------------------------------------------

话说现在合同已经寄出去了,这两天应该就能改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