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了特华德这个部落首领,人们茫然失措、四处奔走,男人四处找武器,女人拖着小孩往屋子里窜。一切都是徒劳,基本没有太多反抗,贝尔法斯特就落入了王军的手中;没有人跑的掉,奥塔的几千弓骑兵把所有企图逃跑的人都给逮了回来。

不少战士身中几箭,依旧挣扎着向前冲,哪怕脚步越来越沉重;少数彪悍的战士,被飞来的标枪穿透了腹部,居然还能拔出标枪,用尽全身力气反掷向罗马人的方阵,之后才缓缓倒地,等待死亡。

而第四军团的杂役兵、第二军团的床弩、投石车部队以及随军物资,全部呆在混合方阵中间。

这里整个夏季的温度基本就在摄氏十五度上下,舒爽之极。

3000人的弓骑兵倒是很有样子了,人手挎着角弓,背上一个箭囊,马屁股两侧还挂了两个。

但自带着拼凑的骑兵军团训练了那么几天,奥塔就觉得这也许不是什么坏事,特别是带着小伙子们沿着安德良长城南侧纵马狂奔时,那种似乎能踏平一切的感觉,太让人着迷;而今天带着几千个骑兵,放马奔腾在曾经的国土上,这种感觉更加强烈。

怎么可能!

罗马军团何曾有过这样的大队?

维勒瑞斯同样没有睡意,他是除掉今天清晨跟随王军杀敌的那十个亲卫之外,唯一了解今晚真实情况的人;王军在组织士兵演习前,就把情况告诉了他。

说到指环,王军可是在里面装满了食物,整整96立方的食物,几乎把空间给塞满了;这是王军担心万一战事有意外,这点食物至少可以应急,虽然对万余人的军队犹如杯水车薪,但也能顶上一天多的时间;话说这10个立方真心不够用啊!

而两波次弩箭之后,等待他们的,将是驴车另一侧杂役兵的两波弩箭。

看样子,不列颠的情况并不算太坏,但也不容乐观。

言而总之,强大的罗马帝国在皇位更替初期,就面临着被群蚂噬体的局面。

“我已经说过了,是新皇帝卡默多斯的命令,他是皇帝,我当然要服从。”昆塔斯觉得王军这么问就是废话,能问出啥名堂。

“角斗士!结阵防御!”马克西姆斯留意到了昆塔斯的行为,率先拿起武器并发布命令。

“我的名字,马克西姆斯!”

“我明白…”

“支线任务:杀死皇帝卡默多斯;完成任务奖励空间指环一枚……”

马克西姆斯和卢塞斯都吓了一跳;马克西姆斯是因为这个名字,而男孩则是因为王军怎么会认识自己。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道路的前方传来,打断了汉斯与兰博的思绪。

正所谓夜长梦多,自己将要插手改变剧情,谁知道剧情被改变后卡默多斯会有什么阴招。

王军不知道接下来的任务是什么,但能力大幅提高的王军,绝对不想一直继续这样没有人权的生活;万一那个天杀的插件永远让自己留在这么一个世界,难不成自己一直要过这种日子?

“你妹!不看实力看身份!”王军杀气开始蔓延。

日尔曼人和王军冲到场地一侧,两个头戴金属面具的家伙就一左一右围了上来;和王军他们不同,对方可没有用铁链把两个人锁在一起,灵活性好了很多。帕西蒙继插件之后,成为王军画圈圈诅咒的对象;你妹的!同样是角斗士,为啥别人的待遇就这么好!不但不用憋屈的两个一组链着,还有各种样式的金属头盔!各种样式的金属护具!各种样式的长短武器!而自己这方有啥?

剧情的惯性无比强大,当美丽的庄园出现在眼前的时候,山坡顶上滚滚浓烟,那儿是马克西姆斯的家;王军看过《角斗士》电影清楚的很,而马克西姆斯则心中一沉,疯狂的策马急驰。疲惫不堪的王军再也无力狂奔,满嘴的马肉味让他作呕;一路跑来虽然痛苦疲惫,但两人都没饿着,食物没有就杀马吃肉呗。看着马克西姆斯的背影,王军叹了口气,策马摇摇晃晃的进了庄园;自己现在没有飞天遁地的能力,只是一个不合格的重装步兵,没办法帮到马克西姆斯。

剧情并没有因为王军的加入而有任何改变,一切正常继续着。

一旦自己去告发,那么无论马克西姆斯将军信与不信,王军都很有可能直接面对皇子卡默多斯,这很危险。在卡默多斯动手杀自己父亲之前告发,没有老皇帝的尸体,王军说啥都不能直接扳倒他,即使阴谋暂时能得到阻止,但卡默多斯的怒火可是不王军这么一个小兵能够接得住的。但若是等到卡默多斯杀父之后去告发,那时候皇子已经控制了局势,陪着马克西姆斯一起到老皇帝的帐篷里去对质,王军可没有那么傻,帐营内外都是皇子的人;脑海里浮现自己和马克西姆斯身体上插满了短剑、标枪的场景,王军一个哆嗦,立马停止了关于告发这么一个想法。

“我不要奖励,我要回家!”

丢开盾牌,抛开重标枪,王军狼狈的的从地上爬起,抽出自己的短剑,冲了上去,我靠!

第四军团将军亚利克斯,手提一把长弓,站立在营寨南侧内外城垛之间的开阔地上;亚利克斯的身后,重装步兵2个大队、步弩兵1个大队、步弓兵1个大队,整整4个大队的士兵列成整齐的长方型战阵;步弩兵在步弓兵外侧,而每个步弩兵或步弓兵的前方都有一个手持方盾的重装步兵;其他三个方向上的开阔地,也同样布置着和这里一样的兵力,而开阔地并没有像格拉斯哥战役那样,挖的残破不堪,平整的很。

内城垛,则全部是轻步兵负责防守,一半人在城垛上呆着,另一半人在内城垛下休息;城垛内部空荡荡的,暂时没有士兵在里面。内城垛四边的大门都是大开着的,由贺格等亲卫们负责把守,若敌人有能耐攻入外城垛,贺格他们才有事做,实际上轻步兵也是这样。

内营里,副指挥官维勒瑞斯正指挥着士兵们在靠近城垛边缘的位置布置远程武器,每侧安置了10台投石机和10台床弩;防守“步兵控”的凯尔特人,用上投石机之类的武器很类似“用大炮打蚊子”,但用王军的话来说,聊胜于无。还剩余一些年龄偏大或体力较差的辅助类士兵,全部按命令呆在各自的“地堡”里睡觉;至于睡不睡的着,这王军可就没办法了。

午夜时分,缺乏协同的凯尔特联合大军,陆陆续续的抵达;数万计的火把,映红贝尔法斯特的夜空,狗吠、马嘶、人类的吼叫,这比王军所了解的鬼子进村还热闹。

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

王军没有想到,首先抵达贝尔法斯特的部落联军,并没有立即攻打座落在城郊的军营,反而跑去血洗了整个城镇!屠杀的理由非常简单,这城镇里的人们向罗马人投降了。

现在贝尔法斯特城里,大部分是布雷托部落和卡图亚部落的人,少部分是爱尔兰北部区其他部落的;这些人基本都是老人、女人和孩子,他们难以相信,自己没有死在罗马侵略者的手中,却死在了同族人的手里。

不到一个小时,贝尔法斯特城镇里过万的民众,就被同族的联合大军给屠戮一空;居民的房屋被火把点燃,熊熊的大火疯狂的吞噬着一切。

两个大队的凯尔特步兵,纷纷攀着城垛腰墙看着这一切;他们一方面很庆幸自己的家人被“无耻”将军克拉克给打发到不列颠去生活了,另一方面,他们非常痛恨对面那些曾经的族人;过万的老人、女人还有孩子啊!而部分士兵就是来自布雷托部落,虽然自己的直系亲属去了不列颠,但这城里还是很多自己的旁亲、邻居啥的,还有自己的房屋,居然就这么没有了!

城垛上一阵阵怒吼响起,心中对罗马人尚存的那一丝丝不满,被今晚滋生出来的仇恨所完全掩盖。

“这也下得了手,我呸!”

王军提着为自己专门定做的长弓出现在南侧的外城垛上,盯着从远方开始慢慢围拢过来的凯尔特联军。

在巴巴泰部落队伍的后方,杜卡鲁苍老的脸庞在火把的照耀下显得有些阴晴不定;坐在八个战士扛着的大椅上,杜卡鲁可以远远看见罗马人军营外部的大致轮廓。实际上,杜卡鲁远远没有爱尔兰普通民众传说的那么伟大,他毕竟只是个人,而且是一个通过无数的杀戮才获得今天地位的男人;若是情况不对劲,他首先考虑的,必然只会是巴巴泰部落的利益。

先前部落联军屠戮贝尔法斯特的居民,并不是杜卡鲁下达的命令,天知道是哪个部落的战士先动的手,反正后来很多战士都卷了进去;但是,杜卡鲁也没有出手制止,而是坐视了这场悲剧。

让联军们手上沾点血,士气会更高昂一点,哪怕这血是凯尔特人自己的;此外,潜意识里,杜卡鲁不希望今后还有其他部落向罗马人投降,这样下去罗马人将获得越来越多的资源,很快就能在爱尔兰站住脚;而混乱所引发的屠杀行为,刚好起到杀一儆百的作用,让今后其他部落想投降也要反复掂量掂量。

杜卡鲁心理活动非常活跃,这似乎和他的身体状况成了明显的反比。

罗马人这个军营建的真不错,比自己年轻时在高卢见过的要更高、更大,攻打下来的话,必定会损失不少人……嗯,要不,让其他部落先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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