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升文微微张嘴,一时间有些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五小姐!夫人起了,请您过去呢!”夏荷进屋道。

“你究竟是谁?”

“师叔,你放过她,我愿意用我的生机来换她的命!”净元方丈说的决绝,显然已是定了死意。

此药不是毒,但是具体的药楚静也把握不了,她眼睛一眯,吃了有半后,便将斋饭都赏给了伺候在旁的张嬷嬷。张嬷嬷不明所以,欢喜的接了,在楚静的“恩准”中,就在屋里用完了斋饭。

她的舞是宁澹所不曾见过的,舞姿灵动、清敏,柔软中却又不失了刚毅。她时而将身体舞弯成一轮月,跟她身后那轮皎洁的月盘相合,她似成了月中仙,飘渺的,虚无的,似下一秒就会凭风而起,御风归去。时而又将身体舞成旋转的星,腾跳时,衣袂向二侧飞扬,缭乱的如繁花四坠,直迷了人眼。

福子出屋不一会儿,青隐从外进到屋中。

但楚静却不同,她在王府的时候,行事也乖张肆意,不给的面子是半分不给的,如今没有长辈在,她的子依旧是这般张扬肆意。宁远喜欢这样的真正的肆意,喜欢这样的不做作虚伪。

“要试试?”宁远撑着地的手微微弯曲,他的脸便越发的靠近楚静,他们的鼻尖已相互抵擦在了一起,他呼吸半生半懂的吹着楚静的耳朵,邪邪的问出这一句后,他还用舌头轮了一圈嘴唇。楚静不退缩,他宁远作为男人如何能退缩?宁远想好了,她要是真不知进退,他就真将她给办了。

距离闻一开坛前一日的这一天,楚静体内的修为达到了第三个大周天!从第二大周天跃进到第三大周天!看似寻常,但在灵气几乎为零的这个人世界,绝对是很神速的飞跃。

然后,净元妥协了!

张氏的身体不受她控制的打起颤来,整个人如瘫了一般,软瘫进椅子里,夏荷和秋桂两人更好不到哪里去,她们双腿一软,竟是一屁股跌到在了地上,好不洋相!

楚静向前走,才二步迈出,贪婪的浊息和男女交合的体味就从闻一身上浓郁的传向楚静。楚静忙的停下脚步,紧拧了眉头。

在楚娴困惑担忧的目光里,张氏拍了拍楚娴的手,“你放心,娘自有主意,娘叫你进来,是有别的事情。”张氏压轻了声音道,“是娘打听到,这次闻一大师开坛,安亲王妃也是要来的。你要争取机会,在安亲王妃那露个脸,得个好印象。”

张氏带着楚娴楚妍对主持方丈行礼,楚静却是直着腰身未弯。这个凡间僧人,当不得她的一拜!

“那严夫人会要这样的儿媳妇?!”张氏嗤笑一声,伸手点了楚娴的脑门一下,“一直挺灵光的脑袋瓜子,这么这事上到是犯起混来了!

“换上最大的碗来!”楚静追加的吩咐。

“宁二公子请我去喝酒也是应该的!”见眼前的二少年交头接耳,一个眯眼如狐狸,一个睁大眼睛坐等看好戏,楚静舒舒缓缓的先开了口,她更是倨傲的昂着下巴道,“毕竟我算是你的救命恩人啊!”

“夫人会同意的!”楚静诮诮看了眼安叶,“你去跟夫人说一声!”然后又看安草,“你,快去准备马车!”

二妈妈应了声,没有半分迟疑,横着心打昏了楚娴。

开个降火的方子,张氏让大丫鬟春兰亲自的送了刘医正。

矛盾的是,不离开的话,她又怎么能找到她想要的药材宝贝呢?怎么能使得修为进步呢?

楚静乖巧的跟在后面,见到温建成,对他笑了笑,毕竟这个表哥对她也算是有恩的!

“有的,不过这些书都珍贵的很,是里典藏御用之物!”宁澹道。

落了痂的楚静已现美貌,但宁远眼中,她照旧是个丑八怪!

楚静没有直接回屋,而是优哉优哉的游起了王爷后花园。

安亲王于楚静而言是长辈,他如此这般不顾身份为难楚静,也是觉得她轻狂了,同时也跟王妃的心思一样,认为楚静是设了一局阳谋,想要激他们冲进去,然后此事彻底的跟她无关!如此,王爷又误会楚静太过攻于心计了!这样的女子,他当然也不喜欢。

张氏一直到坐上马车,才装模作样的抹了把眼泪。楚升文看她难过如此,感叹一声,拥了拥她,但在走到半路时却让张氏先回府去。

楚静眉头一挑!

屋子里一阵的沉默,除了楚静外,其它人都已经知道宁远的伤势了!楚静也沉默,她虽然还不知道那个锦衣小儿伤的如何了,但她从那么高的树上砸到的他,想来……。

楚静在床上盘膝而坐,双手掐诀,依照原本的功法,轻车熟路的开始先驱毒,好一会儿后,余毒就在她体内凝成一团,楚静发狠的一拳落在自己的小腹上,随着“哇---”的一大口腥黑的血块吐出,她整个人一阵的轻松,身体里的虚弱感全部驱尽。她吐出一大口浊气,侧身歪到在床上,然后翻身昂面、四肢舒展,闭上眼好好的歇了会儿。

妇人刚刚不在,自然也不了解情况,又加上心里恐慌,一时间白着脸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安春安秋好,是替楚静号脉的女医郎出来解了围,“小姐并无大碍,只是身上伤痕很是奇怪,似是鸟类的抓伤啄伤,上些药也就好了!”

怎么办?怎么办?楚静知道,自己不能干等着,如果上面没有紫阳也就罢了,若还有,那鸟儿说不得还会飞来。而楚静自然希望上面还有紫阳存在!

而药铺里的伙计见着楚静的马车以及护卫,个个都是神色一怔,再见到车上下来的女子虽戴了纱帽遮掩容貌,但从身量上看依旧年纪幼小,不由的个个眼神相交会,心下很是不解。要知道,楚静的气派一看就不仅仅是富贵人家出来的,可有权又富贵的人家,少有可能主子亲来药铺子的,大都是派个得脸的仆人来请一名医郎去,药材也是由仆人依了方子来抓。自然也有想昭显孝心的,可那等人到底是少而,而且要有也多是公子少爷。

楚妍扁着嘴,心里自然不甘愿,但也不敢再多说话了,只是很显生气的转身就离开了屋子,连礼都不对张氏行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