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势必要让楚静难堪。这个该死的小丫鬟砸断了他的腿、弄坏了小蚕送他的玉,又拿针扎他让他丢了脸面。他早就已经寻思好了“报仇”的法子,那就是先调戏她,侮辱她,坏了她的名节,让她没人要!

如今,四丸丹药一丸都没有了,因为它们,都被楚静配合云罗子和身体里未圆满的第三大周天的灵气做成了二张灵符。虽是灵符,等级却很次,在修真界只是刚开始接触的时候用来制着玩的!

刘医正医术极好,医品更佳,他看着张氏摇摇头,叹息道,“恕老朽技拙,贵小姐的疼痛究竟因何而生,老朽断不出!刚才行针,是想着先顺一顺五小姐的脉络之气,因五小姐的脉络有凝郁之相!”

“你----!”楚娴咬住自己的唇气急,随后冷笑起来,“厨房里还有药,洒了,我让人再送一碗来就是了!四姐姐大可安心,药,是短不了你的!”

楚升文心里满意,对这个贤惠的妻子笑容温柔。

楚静揭了车帘子对骑马的楚升文道,“我知道爹爹心里有困惑,所以我们先去外祖母处,我为爹解了心中之困!”

楚升文觉得女儿顾虑的对,而且既然她自己都这样说了,他也就不用坚持了,已经住了一天了,再多一天又隔妨。只楚升文看着女儿自信满满的神态,心里甚是诧异,女儿难到真的能治好宁二公子的伤?

楚静就用符草的汁画了一个简单的阵法,然后开始利用屋子里的一个熏香炉、一只纯玉小鼎和要过来的淡草,开始糙的练制一些简单的丹药,这丹药当然不是为了宁远炼的,而是为她自己。

“没必要议,你们治疗你们的,我治疗我的!”楚静看看刘医正,态度说不上多少客气,反而有几分傲慢,毕竟在楚静看来,刘医正不过蝼蚁一般的存在。

王妃仇氏不信楚静说的强行将她打断会让宁远一辈子瘫痪的话,但也不敢贸然打断,可在她心里,此刻认定这是伎俩是楚静狡猾的阳谋诡计,她要是因为心疼儿而强行让人进去把楚静拉开,那么楚静就能用她刚才说过的话来反过来说宁远的瘫痪是他们强行打断的缘故。

张氏心里冷笑,楚静若是在王府留下来,知道是她想治宁二公子的病,不知道还不定要怎么乱想呢?

“静儿!别胡闹!”张氏忍不住的要上前拉楚静以示提醒。张氏内心里对楚静此刻所表现出的乖张是幸灾乐祸中又带忐忑不安的,她幸灾乐祸的是楚静越是这样行事没有规矩,就越是不会得到安亲王妃的欢喜,老爷楚升文想将她配给安亲王世子的念想也就将落空。

是张氏来了!当然一并来的还有威国公楚升文!

好死不死的害人!楚娴心里狠狠的咒骂到!

跌坐在一旁的楚静看着昏死去了锦衣少年,顿时明白了,她的大难不死,是因为眼前这个小儿做了她的人垫子!她是没有事,但这个小儿就……她怎么一砸能砸到他?他也算是个幸运的!想到这里,楚静不由浅笑了起来。

楚静是一刻也等不住,“那你现在就去问吧!”她知道自己走的慢,眼睛瞧四下恰好有石桌子,就过去一屁股坐下来,身体懒懒的一趴,“我也累了,就在这里等着你好了。这东西我找的甚是急的。不想耽搁着,你现在就立刻的去!”

安春和安秋也不甚知晓,还是问得老车夫才知道。却是名庆和堂的一家,距离楚娴去购买珠宝首饰的那家最大的珠宝铺子不算远。

第二天大早的,楚娴和楚妍就过来请安了,不得不说,张氏对二个亲生女儿在规矩教养上还是严格的。

晚间的时候,一家人要在厅间吃饭,楚升文想着楚静身体虚,还是让人将饭送到静园去,并将几盘子楚静最喜欢吃的菜肴都整盘子的端了去。楚静也懒的装乖巧,自然欢喜的应了。张氏母女三人也不想多一个楚静,自然也没有反对楚升文的好意,只是看着楚升文让丫鬟们取给楚静的菜,母亲三人心里都很不是滋味。

“是啊,我拿了些点心来,想跟四姐边吃东西边说说话,我怕四姐闷着了!”楚娴乖巧的点着头道,心里纳闷父亲说话的声音怎么刻意的压轻了些!

有了儿子,地位虽说也稳固了,但谁家都是希望子嗣昌盛!加上威国公楚升文自己就是独苗苗,又有着如此的地位,自然想要更多的儿子。姨娘们也能为他开枝散叶,但那终归是不一样的,真正的嫡子,还是需要张氏来生。所以三十有二的张氏还得再接再厉!

“四小姐!四小姐!您身体弱!不能走的那么快的,您出来也有些时候了,不如我们回屋歇着吧!”安草安叶忙的跑过来,又将楚静搀扶住,却仍旧是被楚静喝令松开她。

楚静不搭理,却是翻了身面朝床内!楚妍见次,气的很,伸手想揭了被褥拉楚静起来却被楚娴拦下了。

回了屋的楚静由丫鬟伺候着脱了鞋和衣躺到了床上,粉色的锦被遮住了她的身躯。二个丫鬟跪在她的床前呜呜的哭,这二丫鬟是陪楚静去崇庆庵的贴身婢女。

就在这时,双手双脚明明被捆绑的结实的楚静忽的双手紧捏成拳,随着她四肢的发劲,捆绑住她四肢的红布绳如纸一般脆弱的绷断开来。自由了的楚静一咕噜坐起身,她一把扯下红盖头,同时跳下窗,右手成拳,脚步向前,一拳的轰打向那扑向她的痴傻儿的脑门处。

安老妇到也没有等多久,一辆马车就行向了威国公府邸,马车里的人,是国公夫人张氏。

楚静本就是带着找乐子逗趣的心态来跟这二小儿喝酒的,如此一见宁远神情,心情更是恶趣横生,不管不顾的手指向宁远,却是哈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美丽的少女,却半分不见了千金小姐的矜贵。

“再喝!”宁远因羞愤而杠上了,他一梗脖子,声音蕴涵这怒气,瞪着楚静。

楚静自然爽快的应下,也不再将酒倒出来,而是直接的抱了就喝,令的宁远三人的下巴都耷到了膝盖头。宁远不示弱的也想如此这般喝酒,却到底酒坛子举不起来,只得倒到碗中。

楚静将一坛子的烈酒喝下,微微的有了些满足的醉意。而宁远的第二碗堪堪喝了一半,碗就从手里脱落,整个人醉的没了知觉,向后倒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