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清弄了一点涂在脸上,抹均匀后拍拍脸,凑到两丫头跟前,指着自己的脸,“我可是先用了哦,你们真不试试?”

宛清心下更加不安,竹云可是代替她去竹苑送东西的,肯定是竹苑出了什么事,便急急问道:“姨娘出了什么事,快说!”

竹云拿来将药方笑着塞到陈妈妈手里,见她愣住了,提醒道:“陈妈妈早去早回。”

竹云从屋外进来,听了便道,“这是陈妈妈沏的,奴婢泡的茶二姑娘才喝了一口就连杯子一起扔了,好好的一套青花瓷杯就这么差了一只。”

宛清看桌子上每个菜都拿炭炉温着有些不解,但也没问,点了点头,每样菜都给她夹了点儿,三姨娘吃的跟大夫人用的简直是天差地别,也就比她的好上那么一点儿。

“女儿给娘亲请安。”顾宛玉风一般卷了起来,袅袅亭亭地给大夫人请了个安,就扑进了大夫人的怀里,小嘴翘着:“娘亲就念着着大姐,连我的声音都没听出来。”

宛清对着四只乞求的眼睛,大眼汪汪的看着她,有些无奈,每到吃药的时候,她们就流露出这样的表情,好似她不吃就十恶不赦了,宛清免不了又是一番教诲:“是药三分毒,多吃无益啊,我这也不是什么大病,赶明个儿你们俩谁出府,买些红豆回来煮着吃就成了。”

宛清见赵妈妈红了眼睛,拿了一盒子递给她,赵妈妈忙睁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奴婢也有?”

因着时时刻刻的跟在三姨娘身边伺候,三姨娘不敢用胭脂,赵妈妈就更不敢用了,虽然年纪大了,青春不再,但是女人那颗爱美的心根本就不曾变过,原先听了梳云的话,她就有些动心了,只是主子用的东西,她不敢想。

宛清将盒子塞到她手里,笑道:“赵妈妈跟在姨娘身边伺候着,小时候也没少照顾我,少了谁的也不能少了赵妈妈的。”

赵妈妈听了,咧开嘴笑道:“那都是奴婢应当应分的,这东西怕是要花不少银子,看我这脸都快跟松树皮似的了,没得糟蹋了好东西,留着给姨娘用就好。”

梳云听了赵妈妈的话,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哎呀,赵妈妈就别推脱了,三姑娘说了,这雪花膏啊就是把人从皮糙肉厚变成细皮嫩肉的,三姑娘就是要把您变年轻,让府里那些妈妈们跟着羡慕去,您也不用怕花银子,因为这是我们姑娘自个儿制的,赵妈妈可劲儿抹都没关系。”

梳云一番话说得一屋子人笑的更欢了,宛清见三姨娘流露出疑惑的神色,来之前就怕引起她的疑心,所以连借口都寻思好了,“我也是按照书上说的去制的,没想到一次就成功了,其实这也不是最好的,要是有玫瑰精油就更好了,过些日子等梅花开了,我再制些梅花膏给姨娘用,我那儿还有个制杏香的方子,连香料我都买齐了,过两日制好了,再给姨娘送来。”

三姨娘欣喜的点点头,“那你也别太累着自己了,那些绣活多了,就拿这儿来,反正我闲着也无事,能帮你添上几针也好。”

宛清心下又添了几分暖意,但是这绣活伤眼睛,哪敢让姨娘帮她绣啊,忙道:“现在的绣活比先前少了许多,我能应付的来,倒是想让姨娘帮我写副百寿图我跟着绣,老太爷寿辰还有两个半月,我该着手准备了。”

三姨娘听了,用手指点着宛清的头,“这活不是什么难事,姨娘帮你了,倒是你,以前就不喜欢写字,现在该收收心了,把心思也挪几分放在琴棋书画上,以后来姨娘这儿,姨娘教你。”

宛清听了,脸上染了几抹羞红,想着书房抽屉里梳云特地给她买的毛笔,宛清的脸就更红了,以前没做过绣活,来了之后,她倒是全接受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小时候拿过毛笔,鬼画胡过几天,记忆深刻,虽说以前的宛清字也不怎么样,但是绝对比她好上许多,恩,好太多,至少人家的能拿出手。

宛清正不知如何作答时,外面便传来哪个小丫鬟的声音:“王妈妈怎么来了。”

赵妈妈赶紧放下手里的漆木盒子,出去迎接,“王妈妈怎么得空来了,快进来坐。”

王妈妈向三姨娘还有宛清行了礼,才开口道:“老太太今儿早上听说姨娘受了惊吓,让奴婢领了大夫来帮姨娘诊诊脉。”

宛清这才看见珠帘外站了一中年男子,肩上背着药箱,忙站了起来,赵妈妈忙出去将大夫领了进来,帮姨娘收拾好,让大夫把脉。

宛清昨儿晚上已经帮三姨娘把过脉了,虽然受了些惊吓,但是胎位很好,看来姨娘早先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再看大夫把脉时眉宇间流露出的疑惑,宛清心下笑笑,想不到吧,堂堂顾府,连个怀了身子的姨娘都能营养不良,能不骇人听闻才怪。

但是,大夫没说什么,只写了两个方子,宛清在一旁看着直掩嘴笑,这个大夫可真有趣,有医德同时也知礼,不该说的不说,做大夫的只开方子,一方子安胎药是给姨娘的,一方子却是给老夫人的,等王妈妈拿着药方时,脸都快绿了,一方子吃的东西。

等大夫开完了药方又嘱咐姨娘几句话后,王妈妈便拿着药方领着大夫出去了,宛清看着他那打都没打开的药箱,真想去问他有没有银针。

等大夫快走远了,宛清这才回过神来,望着桌子上的雪花膏,眼睛一亮,一把抓过两盒雪花膏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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