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扣了扣桌子:“关键是第二步,我已请相熟的伙伴跟着你这二位同门,看看他二人今日在各店消费的情形,再把相应的单据存下来。倘若二人真的动用了公款,又要栽赃到你的头上。”

不二这般想着。

“你倒是大方,”金中中听得一怔,眼珠子轱辘一转,摆手笑道:“不怕我卷了银子溜掉?”

在婉儿的劝说下,贾海子到底放弃了栽赃魏不二的念头。

便点头道:“好,但我今日有事去办,咱们约个日子,我专来伺候你。”

由此,她停住了脚步,转过头来,廊灯微渺的光照在一半脸上,在黑暗中勾勒出美妙的轮廓。

故而各类功决多是将各类宝物运用法门融于其中,修行起来,往往见效更快。

倘若贾海子能在此次大典上大出风头,位居前列,非但云隐宗可以获得新增属地的嘉奖,顾乃春自己的颜面也大有荣光。

不二问秀秀入门几年了,师兄妹几个,诸如此类。

忽然想到:那老伯教我的口诀中第一句是“云开日出照,升高望河曲”,上半句我已然悟到,下半句却久久没个进展,想来是我悟性不够。但瞧这山崖下面,那大河奔流不止,弯弯曲曲,我又站在这高崖之上,正符合这其中意境,却不知与此功法默契何在?

当头却碰见不二的利刃虎生生砍了过来,忙低头躲过去。

一个自然是那圆盘反光的事;另一个便是她早该想到,这些角魔如此自大狂妄,倘若看到一个女子只身逃去,定然只会派一个角魔去追。

但为时已晚,那光斑已然被其余几个角魔看见,立时顺着光亮照射来得方向瞧去,只瞧见一大团黑咕隆咚的灌木丛,并无异样。

方师叔心道黄宗裳自是一条好汉,徒弟也倒有些意思。她晓得黄顾二人似乎在云隐宗内不大对路,便也不再多说。

“我的姑奶奶,”不二吓了一跳,连忙摆手:“你可消停点罢!”

眨眼间利刃已使到第十招,不二且遁且逃,不知不觉竟被它逼至树洞内一处死角。

“第二,许是你不大清楚,师傅与苦舟院的黄院主乃是本宗第一大死对头,能让苦舟院的弟子来伺候咱们,师傅他老人家也很乐意。”

话方说完,才觉得自己有些突兀了,声音见缓,解释道:“能进入傀蜮谷中的角魔才有多少?哪里那般容易碰上一个有毕蜚血脉的?”

照理说,自己在云隐宗呆了多年,早就将各院主,还有诸多弟子认了个七七八八,可唯独这位黄院主这些年来多在宗外行走,故而有些对不上号。

“不二,”贾海子满脸的微笑,双手抱拳轻轻地一拱:“我听旁人说,你竟然打开了内海之门,还被掌门纳入了本宗,当真是可喜可贺!”

忽然自殿内走出一位身着青袍的弟子,不二认得他是掌门座下弟子,便拱手打了招呼。

在道家修士之间,则全凭个人的心性领悟和修士对人与人之间关系的感受。

“但须晓得,以你的镇海兽来看,此生突破通灵境的希望极低,各分院主恐怕不乐意接手。聚灵阵可提供的灵气就那么多,总得用在有用的人身上,你说是不是?”

若是真的有大队角魔集结,反倒有助于自己脱身,便不再纠结于此。

追击一个开门境中期的小子,竟然要耗费这么久。

她立刻想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隐隐间,又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微微颤动。

半里地的距离实在短了些。

便好比一个原本的空着的封闭容器,每日装一点水,日积月累,总归是满了。这时,叫外面人看,虽分不清它是空的还是满的,但只消拿一块石头,给它砸开一个窟窿,水柱必然喷涌而出。

最惊人的变化却是在经脉之中。

但之所以把它列入修士功法,却是因为折身术一方面靠人体的柔韧性闪转腾挪,更重要的却是要驭使人体法力在身体各处流转,以实现人体难以达到的速度和力度。

那人笑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自然不会反悔,否则头顶生疮,脚底流脓,浑身烂成泥巴。”

却还未踏出一步,那红芒利刃已在身后大作声响,转瞬就要切过来,不二晓得自己躲不过,但方才叫这老伯一激,心中的傲气上了颅顶,不蒸馒头争口气,便是毫无机会也要试一试。

末了,待他游思回还,才叹了一声,幽幽地问起魏不二:“你,你当真不晓得你娘去了何处吗?”

那沙哑声音冷笑道:“对于不老实的人,老夫向来不客气。你先前来的时候,分明使了云隐宗的云遁之术,还想抵赖不成?”

说到此处,木晚枫稍稍顿了一下:“不要怪我。”

木晚枫又将不二打量了一番,叫他站起身来,自己懒洋洋的坐在了床上:“你想不想活命?”

经众人辨认,那大红方盒内正是顾乃春门下三弟子俞春风,他此番去北疆执行任务,几年未归,未想到竟落得如此下场。

不二眯着眼瞧去,只见那青衫男子一动不动躺在地上,人已然昏去,面上好似青黑一片,衣襟上沾了密密麻麻一些血渍。

各路客人陆续抵来,大抵是与顾乃春交情不浅的中等门派掌门、道中好友及云隐宗下属各微末门派的掌门。

在他临走之前,不二请求拜其为师,却被那人断然拒绝了,甚至连拒绝的理由也未曾讲明。

除了以上两种办法,还可以由大神通的修士直接用神鬼莫测的道法,帮助修炼者直接打开内海之门。

“你是谁?”不二连忙问道。

魏不二无助地站在山顶之上双眼迷蒙地看着遥无边际,似幽冥鬼蛇一般的漫漫林道。

这杂役的资质,他倒是记得清楚。可以说,打开内海之门的机会连万分之一都没有。

院中布置极为讲究。

不二望着李青云远去的背影,不由想起了宗内弟子和杂役谈论的关于云隐宗和掌门的一些往事。

那英俊青年正要说什么,身旁另一位男子忽然没了耐心:“贾师弟,你跟一个杂役有什么好说的?你我今日好不容易排到掌门师叔的授课道场,若是因为迟到误过,又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