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健深吸一口气，左手按住和弦，右手撩动。
男生们虽然没那么偏激，但他们已经答应了站在吉他男这边，也都劝了起来。
“我是事业型的，我这种才会让人绝望。”
“我可以自证身份。”吕健随手把手机亮了出来，拖出了无损的音乐文件，“这个歌曲母带，伴奏我也有，你们可以试听一下，音质好三倍。”
“是该那样，但昨天我跑了很多地方，今天懒得搞这些事情了。”吕健稳稳停住车子，拔出钥匙，“先拍毕业照。”
“突然郊游？”乔乔瞪着眼睛，他内心是想去看看的，但不敢直说，“这样是不是……很怠惰？”
豆泡里的汤汁浇在舌头上，这感觉就像是一首《雨中曲》，欢快的淋浴，单纯的新鲜与美好。
听到这话，好像什么可怕的东西突然飞进了会议室，盘旋在每个人的脑袋上。
二人正聊着，看到了刚刚开门出来的吕健，正以神秘长者的眼光，很慈蔼的俯视着他们：“早啊，你们吼啊！”
吕健随口问道：“榕树，是华榕的粉丝团么？”
“校园民谣，只求一听。”
……
另一边，副主席收到了韩文的眼色，嗽了嗽嗓子，侃侃而谈。
老黄看着二人要变主意，心道不妙，赶紧催促道：“怎么着两位？推荐位马上就要定了，时间不多。”
“不可以。”韩文再次摆手。
“哪儿有那么多公正。”邢大为摆手笑道，“一般这些位置都会给大公司，大艺人，很少的情况下，才会真的选拔出优秀的歌曲。”
一路上邢大为知无不言，很快帮吕健速搞清楚了当今音乐界的盈利模式。
“？？？”吕健下意识问道：“id？还是……番号？”
“不是的，我们朝另一个方向看。”吕健嘴角微扬，“让对赌变得更有趣一些，加一个条款——如果本公司半年内收入超过300万，我们直接两清，我一分钱也不用还你，相应的，你可以缩短给我的时间。”
“嗯。”
“我给邢叔打电话了，他人不在滨海啊。”吕康端着一个保温饭盒来到大堂，看到老黄就急眼了，“你他妈还有脸来？滚滚滚！！”
“嗯。”
此时乔乔已唱至副歌，吕健与中年人立即停止对话，都死死地按着耳机，生怕声音从缝隙里逃出去。
“小提琴声音是电子合成的吧？”吕健重又坐了下来，他早注意到录音棚内根本没有那么多乐器，配乐中小提琴的质感很硬，电子感太强，一定是假的了。
淡淡的吉他音响起，第一个放的，一定是音乐人最满意的版本。
“你贱不贱啊！”吕康一把把甜豆腐脑捞了过来，大口开吃，“明明很好吃的啊。”
乔乔拍了拍运动腰带里的手机笑道：“不用的，现在都流行这玩意儿，记谱记词没问题。”
“嗯……”莫长愉若有所思，与语言煽动相比，白纸黑字的合同更有说服力。
“您确定么？”乔乔和缓的问道，“剥夺惜君姐生活的权力，剥夺惜君姐感受的权力，剥夺她第一次唱歌，第一次跑掉，第一次演出，第一次……”
乔乔不用怎么思考就会意了，他总能很舒服的跟上健哥的节奏。
莫长愉想了想，还是点头道：“那我遵从保密协议，你们说什么我都当没听见。”
“哥，你真的要签他么？”吕康出于责任，在最后这个褃节儿，不得不出口干涉了，“乔乔没出路的啊，他又不拍戏，不当模特，难道要靠才华吃饭么？虽然我很喜欢乔乔，但我觉得他当个文员更合适啊，而且我们已经有一个艺人要付薪水了啊。”
就这样，又尬了很久，菜品终于上全，红酒也基本饮尽。
“我的新助理。”
关上门，上好锁，点起灶，泡上澡。
“不，是休息！你有没有过这种感觉，很烦工作，就想赶紧搞定了好休息，休假，出去玩。”
老黄骂道：“别他妈老说别人，你自己演的肯定也有问题。”
乔乔使劲摇头：“我讨厌这里……讨厌你们……”
“可前进娱乐只有一家！韦总也只有一个！机会也只有一次！”胡聪明狞目道，“我不管你怎么想，老子不想回家种桔子啊！人生没那么多机会的，兄弟，错过了这一分钟，就没有回头路了啊！！”
“他们的合同应该不一样。”乔乔有些提防地望向韦德，“对吧？”
“爱去哪去哪。”
别说小火了，这么唱歌，不被打就算成功了吧！
一动不动！
墨镜男贴着胡聪明的耳朵低声道：“这他妈谁啊，这么大排场……还一帮人跟着，够瘆人的。”
“要出大招么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