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韦德这才伸手，从林小枣手里接过电话，咳了一声，换成工作腔，“我是韦德。”
吕健摇头苦笑，苍蝇的嗅觉一向如此敏锐。
“哥们儿的，比我有意境，跟健哥给的副歌完全搭上了。”
与莫惜君的甜而不腻不同，乔乔的声音满是清脆，没有任何滑和粘的东西，他本身就是一个刚刚完成变声期的少年，神清而又气爽。
机械摄影的时代，摄影师需要熟练的掌握光圈、焦距、曝光和快门技巧，而且在拍照时是看不到照片效果的，纯凭技艺。
“要有人唱的啊。”西湖先生眨着大眼睛看着吕健，他那又粗又憨的声音，配合着光滑又纤细的大腿，实在令人心惊胆战。
想着这些，他吃了一口甜豆腐脑。
“咸的能吃？”乔乔一口吸尽了碗里的汤，“你们这些人的口味真是奇怪。”
莫惜君低头哭着，小碎步不断向后退。
“后来，其实就是今晚。”乔乔叹了口气，又回归了原本的神色，“我真的不想说，这绝对是我最后一次说了。后来乐队离开了公司，投奔前进娱乐，健哥劝我不要走，说老大、二哥、三哥，都在害我，我是个天才，他们想把我卖了。”
“蛤？？”乔乔连看都不敢看那个方向，“健……健哥……教导主任天克我的……”
莫长愉也叹了口气：“吕总，你也是明白人，大人大量，放过我们孩子吧。”
真正到了这时候，吕健反而没那么急了，只冲乔乔努了努嘴：“准备好了？其实不急。”
“就到这里，他回来就签，不回来就忘记他。”
女孩尴尬一笑，与韦德碰杯：“你这算是……强行说情话么？”
“……”
“哥……”吕康听到响动又折返回来，看着痛苦捂脸的哥哥，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我觉得吧……还是不要开饭馆了。”
“我说了，别碰我！”乔乔像是看到了什么怪物一样，几乎是跳起来的，他惊恐地看着胡聪明，不断向门口退去，“我不想再看到你，你们。”
“没了他的信任，你一文不值。”
“老四……我们毕竟还不入流，那是大牌谈的条件。而且……这是前进娱乐，大公司，讲道理的，又是韦总亲自带我们，肯定不会为难我们的啊。”
韦德点头。
“他们离队了，自己选的。”胡聪明恨恨骂道。
“这种歌听多了，人会变傻的吧？”
整个排练室都好像进入了寒颤状态。
一个身着灰色西装的男人走进房间，背头蓬松的恰到好处，戴着镶银丝边眼镜，五官的线条颇为刚硬，脸上也没什么多余的表情，整个人就像一张粗线条的简笔画，目不斜视地走向了旁听席。
……
别试着唱出来，这些词千万别试着唱出来——
如果连这样的蛊惑都无法留住他，那就真的没办法了。
吕健神思一荡。
后来就是乐队毁约的事情了。
可……可他刚刚毁约出走了！
小伙儿没拉长毛男的手，自己撑着地起身，掸了掸衣服傻笑道：“是啊，还好跟着你们才能做摇滚，我这不戴上金链子了么？很摇滚吧！”
不知道公司留给了他们怎样的记忆。
“嗯……刚才那一串音，中间的差距都是一样的，就像是上台阶，从1上到了7。可老师你最后弹的那个音，明显已经很高了，不是15就是16。”
“记住，这个才是‘do’，c大调的do，也可以叫它c，记住这个音，无论是要唱歌要演奏还是怎样，这是一个永远恒定的标准。”
“可以试，但是……”罗宾怀着复杂的神情望向吕健，“你有这个勇气么？”
“嗯……既然信你了，”莫惜君暗暗握拳，鼓起勇气冲吕健说道，“能发布好听的唱片之前，可千万帮我保密。”
随便点开一曲《尚海滩》，立刻弹出了详细信息的窗口。
只是……
“这个……”莫惜君露出了坏坏的笑，“我喜欢讲笑话。”
最后，他不忘添上游戏任务的描述——
她的唱功真的非常烂，喉咙务必从小呵护培养，现在身体已经成型，怕是根本救不回来了。
无论如何，基本可以确定，【特质】十分稀有，这将是艺人制胜的关键。
吕康的确很委屈，但这让人更像欺负他了。
弟弟走后，吕健也撑着桌子起身，感觉身体还很虚弱，迈着小心的步伐接了一杯纯净水，坐回办公桌前咕咚咕咚咽下，随后长舒了一口气，神思又清明了几分。
【你对创作的态度是？】
“我只能说无可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