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慧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两位道友大善,有了这些线索,我等就好下手追查。”

进了酒楼,朱管家就领着两人上了二楼,打开一间包厢,就见其内已坐着男女七八人,有道有僧,有老有少,见了易凡他们进来,齐齐看来。

“此事一点进展也无?”

“傅鑫兄,后会有期。”

傅鑫见他不说办事结果,也不尴尬,对易凡道:“易道兄,习剑之事,我已经安排妥当,下午你直接去就可以。”

易凡眉头一皱,不接话,抱手道:“不知这位道友半夜来访,所谓何事?”

易凡见他不愿说,也不强迫,既然与他学武无关,那就不必担心,于是约了时间再聚,陈剑生就告辞。

饭后,爷孙俩准备赶路,到杭州城外住宿,好翌日一早就进城,即将离别时,小孩童却抱着易凡的大腿不放,只低着头不说话。

如果不是没带锄头,早就开始掘坟。

老婆婆面色一沉,眼中绿光大盛:“村民不上山,难道你们就不知道下山?养着你们几个废物,难道就让婆婆我听这些的?”

易凡眉头一皱,他却不想在此地耗费时日,当然是越快处理越好。

银毛异兽浑身一颤,吓得软瘫在地,头抵地面,不敢动弹。

孩童摇摇头,惹得老者苦笑,也不说什么。

易凡还礼,见他头戴方巾,笑道:“居士可是前往杭州赶考?”

此时,燕赤霞睁开眼,鼻子一闻:“树妖?”

慧觉大喝,三颗舍利跃入高空,刹那间绽放浩大金光,像三颗升起的浩阳,引发如潮水般的灵气波动,接着猛然往下压去。

“笑话,你们这些孽障祸害无辜,我自然得管,不但管,还要杀。”

“前辈也是趣人,半夜三经在我道观房顶高歌畅饮,如此雅兴,常人不能及。”顿了顿,易凡接着道:“前辈非常人,我也羡慕。”

来者见人停下,也不下马:“易道长,王捕头,大人让小的来通知,王妃法架即将经过,去往兰若寺拜佛,让你们在路边停靠,不要挡住路,免得惊扰王妃。”

片刻,又一妖人被斩杀,围者再也支撑不住,四散逃去。

衙门后院历来是知县住处,其妻儿住在其内,此时却没有更好的选择,只能让妻儿暂避,免得惹上麻烦。

“周立兴,周大人,你可爱说笑,大清早派人来我府上请人,我哪敢不来啊。”

他们见房内灯火熄灭,一片杂乱,仿佛经过打斗,又见易凡面带沉色,手持黑色剑,作防御状,更加让他们疑惑。

“陈老爷莫慌,陈磊并没有被妖魔缠身,只不过是纵欲过度,坏了元气罢了,只要救治得当,休养几月,自然会痊愈。”

过了中午,把道观外菜地里的白菜摘下,放进大水缸里,用石头压住,制成腌菜,方便保存,更十分可口下饭。

“宿主:易凡”

一月前,他伴月读书,正兴起,听见门外敲门声,打开一看却是一主一仆两位女子,自称游玩忘了时间,荒郊野外不宜夜宿,想借宿一晚。

“‘小诛邪符箓’异动,有妖物出现。”

“宿主:易凡”

现在的话,没有老道士那股道风仙骨,实在唬不住山下村妇,没办法,只能下山。

伊严霞拿出之前的神像,把其中缘由解释一遍,然后道:“此邪神两年前逃离徽府,我夫妇二人一路追查于此,见那神像,就知道不会有错,定是陆判所为。”

“如若此事是真,那老夫自然不会不管。”

邓老爷听后,脸色更难看:“只要几位法师,能找到小女头颅,并有直接证据,证明是陆判所为,到时候老夫定会请知府大人派遣官兵,捣毁神庙。”

顿了顿,又道:“老夫会派人跟随几位法师,听从安排。”

话说到这,易凡几人也不会再要求其他,就答应下来。

夜已深,几人从邓府后面出来,又回到了别院,进了大厅,易凡就问还没走的朱自强:“朱少爷,贫道有一事请教。”

“哦?”朱自强一愣:“易道长请讲。”

易凡轻笑,道:“也不是大事,只是见你身上略有妖气,所以想问下,你近些时日,可有接触什么人?”

朱自强听闻自己身上有妖气,面色立变:“易道长,我可有危险?”

诸葛流云却大笑,拍着桌子:“有事,怎么没有事,那妖魔会夜晚找上你,拿了你头颅当酒壶。”

朱自强惊惧,但见诸葛流云面色嘲讽,又反应过来,是在调侃他,脸色又红又白。

“诸葛兄,不要胡乱吓人。”

易凡面色歉意,对朱自强道:“朱少爷,诸葛兄并无恶意,还请见谅。”

朱自强面色难堪,冷哼一声,知道自己有求于人,不再追究,道:“易道长,近些日子,在下并无与什么人接触,大多数时间在家中看书,少有外出。”

易凡一愣,却有疑惑,既然不曾外出,那其身上的妖气从何而来?于是道:“朱少爷,还请仔细想想,最近外出,可有遇到

什么特别的事?”

朱自强沉吟,片刻后道:“最近确实没有遇到什么特别的事,硬要说特别,那就是半月前,参加过一次诗会。”

“哦?”易凡和几人对视一眼,觉得有蹊跷,就问:“此诗会,可常开?”

朱自强摇摇头:“一月一次,是城中才子博艺举办,我也是跟着别人才进去的,一般得素有才华之人才能得到邀请。”

博艺?易凡心中一动,这不就是前些时日,在西子湖中与宋留名一起游湖的那位举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