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这名道士看也问不出什么,便解了那名惨叫猎户的穴,向其余两位师弟问道:“这些人怎么处理?”那两名道士也摇摇头。“这样,你们在这看着他们,我去请示师叔,顺便也看看他们抓住了领头的魔族妖魔没有。”说罢,那领头道士便一个腾跃,串进林子里。

另外一个却不接话头,问道:“这里安全吗?有什么异样。”

这日,张小六养好身体,在房中打坐,试着运行了一遍内力,全无阻塞,顺畅无比,与往日相比真是天壤之别,不由得心花怒放,浑不知和贞道士已经走进云房。和贞道士清咳一声,道:“看来,你是好利索了?”张小六见师傅进来,行了一礼,喜上眉梢,道:“回禀师傅,已经好了,真要感谢性悟大师,我的经脉竟然宽了近十倍。”

“十几年前性武大师忽然消失于江湖,众皆以为避世苦修武学,今日始知追杀血老魔圆寂于此。徒儿你也莫怕,那血老魔早已是强弩之末,那一道应该确是其魔功魔血之力,只不过威力甚小,已融合在你血气之中,料是无妨。血老魔传你炼血典的后天功法,是盼你练了之后食髓知味,不可自拔,为其所用,你可千万不可修练,知道吗?”

“老秃驴,你口口声声除魔为道,本座问你,今日你我最后一战,势必同归于尽,这位小兄弟也受牵连,遭无妄之灾,神魂破碎,不入轮回,你牺牲他人叫除魔卫道,本座牺牲他人修无上神功,保护我圣族又如何不同。”

师傅更是嘱咐修习修身养气,调理气血的内功口诀为主。小道童不禁心下烦闷,怅然若失,好容易熬到早课后,也不去报名,径直回了歇息的云房。

掌门正好与几位太上长老在殿中议事,看到戴和正等前来,笑道:“呵呵呵,戴师弟,我刚才还在和几位太上长老说,师弟你出马,不出半个月,必能将东胜山脉作祟的魔族擒获,话刚说完你就凯旋而归。”此时,戴和正胡子拉碴,身上的道袍本不平整,少了腰带,松松垮垮挂在身上,肩上还有那黑影俘虏流出的点点血迹,手里拿着一柄长刀,看样子是边境守卫军士兵的制式佩刀,显得不伦不类。

掌门与戴和正从小相识,倒不以为意,只是身后的几位长老瞧见戴和正的模样,眼角微微一抽,想到其平素做派,也不好说什么,只干微笑着。戴和正向掌门和几位太上长老环一抱拳,道:“掌门师兄,各位太上长老,魔族奸细我已带到,昨夜赶了一夜的路,我得回去休息了。”说罢,又抱拳一礼,回头走了。戴和正走了几步,觉得背后有异,回头一瞥,发现黑影俘虏那一双眼睛仍然恶狠狠的看着自己,心中微寒,不由得快步而去。

戴和正桀骜不驯惯了,便由秦琴和胡和明将昨晚发生的事细细说了一遍。众人始知魔族奸细狡猾异常,皆叹服戴和正有勇有谋。掌门命人收押俘虏,又着秦胡二人好生休息。不几日,掌门接护法长老报,那黑衣裹面的俘虏,竟是个年轻女子,此刻正在牢中撒泼吵闹的凶,不像个魔族妖魔,会不会是戴和正弄错了?

掌门素知戴和正看似粗豪,行事绝不马虎,况秦胡二人相随,胡和明师弟又习得“千里眼”神通,按理绝难出差错。思索片刻,便教人唤来戴和正三人欲一同往牢中查证。戴和正明了掌门疑问,不禁心中微哂:“魔族妖魔有形容可怖之徒,亦有稚嫩可爱如童子者,岂能以貌而论。”原来,魔族之中,有魔域天生地养的异族,也有修炼魔功魔气的人类和妖族,俱不容于人类正派。

掌门和三人进了大牢,还未来得及见到俘虏,便听到一个青年女子的撒泼的声音:“你们这群卑鄙之徒,敢这么对你姑奶奶,快放我出去,姑奶奶我说了多少遍,我只是来寻我父亲,快放我出去。”这下连戴和正也不禁怀疑,大步走到牢前,看着这女子,只见这女子约摸二十上下,唇红肤白,眉眼清丽,甚是美貌,若非一脸冷厉嗔怒,绝像个邻家小妹。

那冷艳女子正不住破口大骂,忽然看到戴和正,愈加生气,指着戴和正,大声骂到:“你这无耻之徒,卑鄙下流,枉称名门正派,呸。”说罢,脸上怒意更盛,似乎有莫大仇恨,两眼瞪着戴和正,欲要喷出火来。

戴和正这才想起当晚夜黑无光,没有摘下其遮面黑布,便扛着一路回宗,其身上柔软滑腻之感,原以为是其功法怪异所致,想不到原来是个女子。听得这女子说他无耻下流言语,戴和正想到那晚一掌拍在胸下,一路又肩扛手提,不由得有些尴尬。一旁秦琴师妹也听出意思,不由得看着他俩,眼波流转,脸上隐有笑意。

那冷艳女子见状,怒极而泣,眼泪盈眶,一下子骂不出来。那掌门清咳一声,说道:“请三位师弟师妹验一验。”那秦琴道姑主动进了牢房,一指点倒冷艳女子,在其肩头摸索了一阵,道:“不错,这右肩伤口上面还残存一丝我的水行内力。她便是当晚擒获的魔族奸细无误。”又笑道:“戴师兄,你也来验一下掌印如何?”那冷艳女子早被下了禁制,浑身无力,此刻又被点倒,不能动弹,听还要来验胸下的掌印,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

戴和正也不答话,问道:“胡师弟,你看呢?”那胡和明师弟生性单纯内向,也不多话,盯着冷艳女子看了一会,答道:“是那晚擒获的奸细。”掌门不再问戴和正,道:“魔族奸诈狡猾,小心无大错,有劳三位师弟师。走罢。”见四人要走,那冷艳女子强自镇定,说道:“要我说可以,先杀了那个无耻混蛋。”

四人不做理会,脚步不停,出了牢房,那掌门这才问戴和正,道:“戴师弟你常年在边境,与魔族打交道多,你觉得这魔族奸细如何处置?”戴和正思索片刻,道:“我与其交过手,她确是先天中期高手无疑,内力中隐含怪异力量,精妙非凡,如此年轻便有如此修为,怕是大派弟子。”见戴和正答非所问,掌门想了一会,道:“魔族你比我熟,这奸细又是你擒获的,就交由你全权处置吧。”说完,不等戴和正答应,便走远去了,留下个三个师弟师妹表情各异。

那血池山炼血殿中,只见一个青年雷霆震怒,指着一群跪着的黑衣属下大骂:“连个人都看不住,我要你们何用?”说完,门外匆匆跑进一位黑衣手下,那青年不等他行礼说话,便抢先问道:“有我妹妹消息吗?”“禀少主,暂时没有。。”

话未说完,那青年隔空一掌,便把这属下劈出门外,生死不知。那青年怒不可遏,一掌过后还不罢休,又转向那跪着的一群黑衣人,作势欲劈。“少主且慢。”只听得一声大喊,那青年听得声音,只得稍做收敛,回身向着正走进来的大汉微一鞠躬,道:“岑伯。”

那进门的大汉正是炼血殿的副殿主岑商,这青年是炼血殿的少主血侵。当日,父亲血倾天魂灯震碎熄灭,血侵心下难安,嘱咐完妹妹便离了炼血殿,回来发现妹妹血绯烟已不知去向,便大发雷霆,拿这群手下出气。

炼血殿殿主血倾天约二十年前外出前,便托付义兄岑商辅佐血侵兄妹,岑商这些年亦尽心尽责,颇受血侵兄妹尊重。尤其血绯烟,四五岁后便不见父亲,岑商更倍加宠溺,视如己出,两人感情甚深。岑商先向血侵行了一礼,道:“少主稍安勿躁,我已查明,绯烟这孩子跑去东胜域,趁我徒弟黑影不备下手打晕,又假扮成黑影,在东胜山脉搜查殿主消息,黑影刚挣脱便传信过来。只不过,”血侵听到有妹妹血绯烟消息,心下稍安,听到岑伯语气有异,又不禁紧张。

“只是很有可能被玄阳教擒获。”“这玄阳教的狗崽子们。”血侵一听,又急了起来,只骂了一句,说不出话来,只得来回踱步,半晌,又道:“岑伯,你看。。。”岑商道:“少主稍安勿躁,我是看着绯烟长大,绝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现在我们并未与他们正教开战,玄阳教二十年前一役后,顶尖高手缺失,想来也不敢对绯烟如何。”又想了想,道:“这东胜山脉距我魔域遥远,不好派人强攻,只宜谈判。殿主当年一役与普度禅院性武和尚鏖战相持,没有杀他玄阳教高手,未结下死仇,尚有回旋余地。只是。。。”

血侵听到这里,便知道岑伯担心什么,道:“小妹不知道那件大事是什么,父亲早有吩咐,那件大事我们炼血殿只有父亲和你我清楚。大事将近,父亲下落不明,大魔尊定要另派高手前去。碍于誓言,他们得护佑我和小妹,岑伯你此去谈判正好借机避过此事,省的给他们当炮灰。父亲不在,我对这些争夺天下的事不感兴趣。”岑商道:“我先回去安排,近日便去玄阳教探探虚实,我不在,少主万事小心。”“岑伯请放心,我轻易不出炼血殿,这次见到小妹,你,你可不能再由着她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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