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身为一个丫鬟的时候,不过是在那座深宅大院里伺候夫人老爷,做些家务琐事,很少能体会到外界世事的辛酸。可自从被韩大秃子掳走后,她被人囚禁,辱骂,殴打,尝到了深深的痛苦与折磨滋味,她那时认为自己所遭遇的经历大概是人间最苦了,她想尽办法逃离,幸运的是,她最终被朔宁救下了。

朔宁道:“走了,刚才是不是吓到你了?我以前没有告诉你,在我这把天墓刀中存留了一个叫天机真人的魂魄,我和他因为天墓刀的关系而能在脑海中相见,我现在所修炼的大部分法术都是他教给我的。”

“没什么大碍。”朔宁想起昨夜的打斗,心口感觉一阵抽搐,玉公子的法力实在太强大了,凭自己目前的实力来讲,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这家老板蒸包子颇有手艺,每天包子都不够卖,有人劝老板每天多包一些,这样可以多赚钱,但老板也是个怪脾气,每天只包那么多,来晚的人只能干瞪眼。

思柔看到朔宁攥紧的拳头和脸上古怪的表情,以为是他的眼睛毒性在发作,“怎么了?眼睛还痛吗?”

“我要是能跟这样的水灵女人睡一觉,死也值了。”

萧末雅带着思柔来到萧远征所在的房间,朔宁躺在地上没有醒来,萧远征已不知去哪里了。

萧末雅道:“以他的法力,能伤的到你?”说着抱紧了朔宁,御空飞起。

朔宁道:“好了,我全都好了,要不然我怎么会来找你呢?这半年里我没有一天不在想你,不在牵挂着你,现在我们终于又能在一起了,谁也拆不散我们。”

中年男子领着朔宁进屋后转过一道百鸟屏风,穿过大堂,来到内处的一间雅室。

朔宁犹豫了一下,道:“朔方。”

那里有他思念而深爱的女人。

周先生满是皱纹的面部肌肉微微松弛下来,“没事,只是惊到了,我给她扎几针再好好睡一觉会恢复过来。”

疯了,所有人的都疯了一样,有人为了钱,有人为了情,这两样都是容易让人失去理智的东西。

没过一会龙渊故意卖个破绽跳到大黑熊后背,反手一刀将大黑熊的脊梁从腰到后颈划了上去。

朔宁看他眼神中不时流露出一抹杀气,不由问道:“龙渊,你在想什么?”

龙渊道:“没有就好,谁要敢欺负你就跟你龙哥说,我饶不了他!”

朔宁一碗酒下肚,只觉得自己喉咙里像是过刀子一般难受,可这次难受的感觉消失的却很快,也不知喝了几碗,朔宁只觉得自己意识有些模糊,龙渊的脸在眼前不停摇晃着,嘴里哇哇的也没听清楚在说什么。

少年衣衫破碎,红肿的脸上有些淤青,像是被人狠狠揍过一样,他举刀将脚下的草藤砍断,冷笑道:“这俩人是土匪,我不杀他们,他们就要杀我,对待敌人就不能仁慈,谢了。”

朔宁道:“那是当然,就算找遍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她。”

黄希露和黄希彦站起身后分别扶起柳仙儿和黄敬亭,脸色也都已是惨白。

昭莹咳嗽了两下,摇了摇头,“愚昧。”

鬼医眼中绿芒爆闪,空气里刮起一阵罡风,将铁链铮然撞了开去。

柏天一恨恨的看了罗通一眼,不甘心美人就这样从自己掌心逃走,但又不敢不回去,惹怒了昭莹护法,耽误九爷大事,那可结果真是自己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说着身后有十几个黑衣人立刻冲上去。

朔宁不以为然道:“来人又怎么样,这家伙还在我手里,不用怕。”说着把刀又重新架在韩峰脖子上,韩峰原本放松的神情一下又紧绷起来。

韩刚摸着秃头高兴的轻轻哼起了小调,财神爷已经到手,九尾狐那边又免了一年的供钱,今年韩家又活该发财了,一想着大把的金币哗啦哗啦往自己口袋里掉,韩刚觉得自己秃头都明亮了许多“韩秃头哇韩秃头,你这哪叫秃头,这叫聪明绝顶!”

此言一出,韩峰一众脸色大变。

带队之人是个四十多岁的刀疤脸,斜楞着眼角,表情要多凶恶就有多凶恶。

“老张!”另一大汉不明所以的惊叫一声,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朔方走上前来看着儿子,半年不见朔宁模样变得成熟了许多,一双眼睛里透着坚硬,知道这半年里想必没少受委屈,沉默片刻后,才开口问道:“身上风魔咒解了没有?”

“你就当我放了屁。”风吹花耸耸肩转过身去,嬉笑着找曹静姝搭话去了。

她微微抬起头,看见床边趴着个陌生男子,脸色瞬间变的惨白,再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不是自己原来自己的衣服。

朔宁此时已看清楚女子模样,赫然是长生谷曹静姝!心中暗道:“怎么会是她,曹逸又哪里去了,不会遇害了吧。”想到这后脊一阵发冷。

俩人蹲在大树上大气不敢喘,生怕弄出点响动来,被大和尚发现。

瘦子倒了杯茶水自顾着了道:“我没钱啊,要是有钱我会来偷你的钱吗,这屋里有没有吃的,饿了。”

朔宁还是咬牙不服软,他连死都不怕了,一点小痛算什么。

朔宁看的心惊,绿狗绝对是被鬼医用药物炼过,因为以前的绿狗知道痛,知道躲,现在的绿狗只知道杀,疼痛使它看起来看起来更加暴躁,毫不畏惧死亡。

朔宁迎着鬼医诡异的双眼,丝毫不惧,“难道不是吗!”

朔宁咬着牙说:“老子谁都不服,就踏马服你,满意了吧,爽快了吧?我不想跟你计较些没用的,说吧,你老人家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药鼎忽然传来一阵晃动,鼎内力量变得有些不安分。

嗷……

萧末雅说:“哭丧山。”

“做饭了没有。”鬼医在二楼问。

萧末雅不禁担心看了一眼朔宁,在将来二人独处的日子里,鬼医是否能真心将他的风魔咒化解。

“我就知道是那家伙,净给我找麻烦,算了,跟我进屋来。”鬼医说着话一瘸一拐的走进木楼。

萧末雅娇喝一声从袖中取出白月刃,“我还就不信治不了一个绿毛猴子!”说着再度冲上来白月刃连连挥动。

萧末雅的长发被海风一阵阵吹拂着,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点点头:“好,我不说。”

萧末雅以一敌四毫不畏惧,闪转腾挪,与四女子打的不相上下。

萧末雅说:“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们既然都到这了,就一定会有办法,先找地方休息。”

也不知过了多久,寂寂黑夜中星辰被阴云遮住,全不见了踪影,只剩冷风在呼啸,火焰在摇动,朔宁在萧末雅的拥抱中早已睡着。

“我不要放弃啊!”萧末雅在心中呐喊,即使法力被突然压制,她却倔强着依旧不肯服输,运起体内仅存的一点法力,举起白月刃迎上。

萧末雅说:“朔宁被九尾狐抓走了,你帮我救他出来然后交给鬼医,我就跟你成婚。”

刚走出客栈没多久,马路上就有两骑快马从后面奔来,萧末雅闻声回头看一眼,拉着朔宁躲进一家绸缎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