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静姝骂道:“我爹打断你一条腿算是轻的,像你这种无恶不作的恶人,早就该杀了。”

朔宁在桌前,像是一尊凝固的雕塑。

朔宁坐起身问道:“你是谁?”

朔宁看着鬼医的变化心中暗吃一惊,问道:“前辈,你没事吧。”

“不要去啦,你个傻绿狗。”朔宁站起身看着绿狗眨眼没入林中,摇头叹了口气。鬼医操控绿狗有他神秘的办法,朔宁曾几次央求鬼医教他,这样就可以控制绿狗做事,但鬼医却不肯传授秘诀,使得绿狗只听鬼医的话,对朔宁虽然不再发动攻击,但始终保持着恶意。

萧末雅摇摇头说:“没有,谢谢,你忙吧。”

萧末雅问:“那你想好了么?”

吼!

萧末雅说:“这是我朋友朔宁,他出身玄天宗,哪里又是什么长生谷的人。”

萧末雅也没在意,揉了揉眼睛说:“那就坐着聊会天吧,我也睡不着了。咦,周围怎么变的这么安静了?”

二人正吃着,柳仙儿从外面走进来,笑说:“呦,你们俩真恩爱。”

朔宁重重的吐了口气,心里又开始烦躁起来,如果真如王镇所说,那要想找鬼医岂不是大海捞针。

萧末雅也笑了笑说:“是不是哄人我说了不算,时间会来验证的。”

萧末雅沉默片刻,转而看着朔宁说:“你,你为什偏偏要折磨他?”

海阔天运起雄浑罡气喝然迎上萧末雅,二人都是发了狠以硬碰硬,拼尽全力。

朔宁猛催法力,水纹剑却像是长在华箐手指中般纹丝不动。

萧末雅看见,拉过他的手掌用手帕擦拭着,烛光下她侧着脑袋,露出雪白的脖颈,专注的神情让他想起母亲,自己小时候受伤的时候,秦双琴就是那样一脸心疼的给自己擦药。

浓浓的血腥味飘散在空气里,朔宁身上的黑气翻涌的更加猛烈,兴奋。

萧末雅低声道:“周天落是魔教里数的上高手,一身青光遁坚不可摧,霸道刚猛,你我练手恐怕都对付不了,更何况还有桃仙子这样的高手助阵。”

饶是他的动作很轻很慢,地上黄土还是会被掀动着飘舞在空中,包围着老人。

红衣少女生气又心痛地说:“还不是为了你,难道你真就忍心抛下我一个人死去吗!你个怂包,他们要杀你,你怎么不知道反抗。”

天机真人笑问:“痛不痛?”

朔宁咬着牙强撑着:“痛你大爷。”

天机真人再用力,几乎要把朔宁的手指给掰断掉。

朔宁还是咬牙不服软,他连死都不怕了,一点小痛算什么。

天机老人一松手,朔宁只觉迎面一股暖风吹来将自己推在了地上。

天机真人瞪起眼,捋着银白胡子问:“为什么不用天墓刀修炼?”

朔宁爬起身怒道:“老家伙你总是莫名其妙,什么狗屁天墓刀,今天你不把话说清楚我跟你没完。”

天机真人道:“你想搞清楚什么?”

朔宁歇斯底里的问:“你究竟是从哪里来,纠缠着我有什么目的?”

天机真人看着大声嘶吼的朔宁,皱着眉头道:“好好的干嘛要发那么大的火气,告诉你吧,我死后用法术将魂魄存留在天墓刀中,你带着天墓刀,我就会一直跟着你。”

朔宁瞪大了眼看着天机真人,举起右手指着天墓手镯道:“你是在镯子里的一缕幽魂?”

天机真人道:“没错,这天墓刀是我生前用的法器,我死后将魂魄留在了刀身之内。你戴上了它,我就会在你的梦里出现。这也算你我的缘法。”

朔宁抬起头,这才注意到自己是在一个白茫幻境中,只有自己和天机真人两个人的梦境。“那你找我又能做什么?”

天机真人道:“你是天墓刀的新主人,我不忍看着你将宝贝糟蹋了,所以来教你如何去运用天墓刀。”

朔宁总算搞清楚些天机真人的来由,心中略略放心下来,“那你说,这天墓刀该如何运用,对了,我好记得你曾说天墓刀能将风魔咒魔力吞食后为我所用,这是不是真的?”

天机真人道:“那当然是真的,只要你求我,我就将秘诀告诉你。”说完捻着胡须,一副吃定朔宁的样子。

朔宁心想天机真人或许已经知道现在自己现在的处境,所以才故意刁难。

但朔宁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立刻摆手道:“让我求你那是不可能的,老子烂命一条,死就死吧,无所谓了。”

天机真人见朔宁扭过头去不理自己,故意说道:“风魔咒一旦发作,如果没有人帮你压制,你就无药可救,成为一个魔头了。”

朔宁更是无所谓的说道:“变成魔头又怎么样,不变又能怎样,我听天由命。”

天机真人怒道:“小子,你怎么就这么没出息,拿自己的命不当命?难道你对自己的命就那么不在乎!”

朔宁道:“并不是不在乎,是活着太累了,与其那样辛苦,我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天机真人被朔宁一说,暴脾气就又上来了,两步上前抓住朔宁的肩膀,将他拉了回来说:“不过是遇到一些小挫折,难道你就那么轻易的向命运低头?你难道就甘愿做个懦夫!”

朔宁挣脱开天机真人的手腕,红着眼转过身来大声说:“谁甘愿当懦夫,你知道我被九尾狐在身上中下风魔咒后受了多少苦吗?我父亲要杀我,我心爱的女人为了救我几次差点丧命,好不容易找到鬼医,感觉有希望能化解掉我身上风魔咒了,可一治疗就是半年,你可明白一个被风魔咒折磨着想死不能死,想活又活不成的滋味吗!凭什么!凭什么这一切要发生在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