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也是个聪明人,她自然听得出秦奕话中的意思。但她也不好辩驳,毕竟,她也是明白,自己所说的青年才俊,的的确确是鱼龙混杂。

“公子,您醒了?”

“这一件事,二郎自然明白。”秦奕沉思了下去,他有些担心,“但,就怕万一,毕竟郑家大少爷郑懿,还是有一定的影响力!”

他倒是有些歉意,毕竟卫子衿陪着自己,从西城再到东城,跑遍了十几家医馆药铺,却一无所获。虽然卫子衿嘴上不说,但是秦奕一看见卫子衿有些疲惫的神情,心中便是有些过意并不去。

如此这般,足足持续了半个时辰,猛地一下,房中众人听到一声“咔嚓——”的声音响起,旋即秦甲的口中传来一声“嘶——”的声响,众人就见得那白毛巾上,已经是留下了一排排血色的牙印。

听着秦奕的话,郑家家丁以及丁全,自是不敢多说,脸上流露出恨恨的神色之后,便是拔脚离开了秦家。

“诬告!伪证!”

秦奕一边默诵着辛弃疾的这首词,一边脑海中,想象着弘光十六年陈汤出征的场景。他不由得感慨起来,似乎辛弃疾在写这样的一首词的时候,也是征人远去,妻子送别的场景,他在军营之中,因为思念妻子,而写下了这样的一首词。

“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出来。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绝不含糊!但前提是,你得写出这首词的下阙来!”

秦奕看得真切,自己写下来的这首词中,还是有些瑕疵的,毕竟没有完美的做到,全部用中药名称,而是用了些谐音字。好在,要求之中,并没有禁止这种情况的出现。

这一下,秦奕便是来了兴致,他本身便是极喜爱诗词的人,见着这些字句,自然是想要看看其中的不妥之处。只是,秦奕这么一看,倒是被书桌上的一幅画吸引住了。

故而,虽然青襄医书的线索比较诱人,但这要求,却是让人望而却步。他们是学医的,诗词上的造诣,甚至是还不如初入书院的童生。

“神医来了!”

大兄秦甲的腰椎虽然摔伤了,但也不至于像郎中说的那样,无法治愈。秦奕是上手摸过的,他前世是退伍军人,略懂的一些骨头损伤的医术,同时也是懂得一些医理的。

秦不害闻言,只好无奈的点了点头,现在看来,也只好这样子办了。

秦奕自然是听不到郑平一众人的谈话,他此时已经飞奔出书院大门,快速朝着自己家的方向而去。

常言道,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张脸。这个道理,在名门望族,早已是根深蒂固。更何况,像郑平这样的富家子弟呢?

只是,当秦奕和父亲秦不害巡田回来的时候,却是见着自家院落门外,站着一名女子,同时还围观着其他的一些街坊邻居。

他虽然是秦不害的养子,但秦不害对他,比亲子还亲。至少,现在的状况,是全家都在支持秦奕,供养他在书院中读书,以参加科举。

见到自己桌案上的诗词被收走,众多青年才俊,便是起身,彼此交流。或是谈论着诗词意境,或是彼此吹捧,亦或是相互说着荤话,挑逗着身边的青楼女子。

秦奕刚一出现,大厅中众多的青年才俊,皆是一哄而笑。尤其是郑平和丁志凯,脸上的讥讽之色更甚。

“妈妈,暂且饶了这位公子!“

秦奕忍住自己反胃的感觉,抬起头来,却是发现自己到了花满楼所在的青楼街区,而只有过了这个街区,才会到郑家。

秦奕原本就对郑平有些不爽,此时这个情况,让他心中更加窝火,原本安静的他,旋即恼怒:“郑平,你眼睛瞎了,没看到本公子吗?”

“郑平,你做的词,诵读出来一下!”

好你个郑平,老子正想着怎么遮掩过去,你倒好来了个落井下石,这个梁子算是结下了。

秦奕说着,将自己身上的伤,揭露出来给秦不害看:“孩儿平日里在书院中,一直受他们欺负,回头我就去找保正大人,说说这件事。”

秦奕顺着卫子衿的手,望了过去,果不其然,就是郑家家丁其中的一个;再听着他说话的意思,秦奕不由得心中火起,握着朽木的右手猛地一用力,就听见一声清脆的“咔嚓——”声音响起,那根朽木,便是化为了数块。

“仲奕哥哥收好他,以后遇到急事,需要用钱的地方,可以找我娘!要不是典当铺的老板娘,和我娘的关系比较好,这条玉坠,恐怕就回不来了!”

“交不交出来玉佩?不交,就把他给我打死!”

常言道,做官做的时间长久的,往往不是那些刚正不阿的,而是那些圆滑处世,黑白通吃的。

这句话,不光光适用秦奕前世的世界,在这个世界上同样适用。秦奕要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就必须有这样的性格,而所有的这一切,都得在文会之中养成。

秦奕明白,九月九日重阳之后,他将会和很多家族有所瓜葛,不再是孤家寡人一个了。

也许,有的名门瞧不上秦奕,但也许,有的望族会因为秦奕的诗词才华,而对其进行青睐。

但不管怎么说,秦奕都得去面对这些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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