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马斯神父的如此行径,看似服从并认可亨利八世的政府新措施,实则他只是为了逃避政府的严峻惩罚。在静默中,他等待着时机成熟的那一天,等待着新教还有那个亨利八世被推翻的那一天,等待着重新释放出对罗马教皇及教廷的那种深入骨髓的炽热情感。

作为一名职业骑士,军事生活占据着他的日常生活的主导地位。即使是在日常生活中,很多方面也或多或少都与军事生活有关。毕竟他是一名真正意义上的军人,在充满了大量的训练、服役、战斗的生活中,让他的性格变得极为好斗,好勇斗狠已经成为了他的天性。

“爵士,丹麦人的时代已经过去几个世纪了,丹麦人克努特一世建立的强大帝国早已消失在英格兰的历史长河之中。”

因此,当她在1534年的英格兰东北部的拿撒勒教堂告解室内对托马斯神父亲进行告解时,只能挖空心思地做一番冥想之后,从记忆中搜罗出一些还能记得的好莱坞影片中天主教教徒告解的桥段来蒙混过关。

“在什么地方进行抢劫?有没有遇上实力比较强的对手?”

弗格森依旧微笑地站在那里等候着对方的进攻。伊莎贝尔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用左臂的圆盾及右手的木剑摆好了防御的姿势,瞪着爵士的眼睛说:“爵士,我已做好了准备。如果你再来这一招的话,我一定不会再怕你。”

与奥古斯丁爵士分别骑着马侍立在城堡大门内侧的伊莎贝尔,微微站起身并挪了挪坐久了的屁股,复又坐下去时对奥古斯丁说:“爵士,我看到今天进入城堡的人好像越来越多了。”

尽管时间过得很快,但焦急的亨利还是嫌房间内的那台精致的法国发条钟走得太慢,太慢。他急于寻找一切可能的机会去接近自己的“梦中女神”,可是他的“梦中女神”却因为他的命令正在努力学习成为一名合格的骑士侍从。

兰伯顿从公爵的话里嗅出了一丝他对罗马教廷的怨言,他决定再往前深入一点,恭敬地看了眼亨利后,温和地说:“公爵,当全天下的天主教信徒们把灵魂赠给了上帝、我们的圣母玛利亚及天堂里所有的神后,我们就应当在‘圣彼得继承者’即父亲的领导下,继续将基督文明发扬至英格兰王国的每个角落里。”

“很奇怪,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可以让公爵如此紧张呢?”

“这个嘛,目前我还没有想好。爵士,你想发财吗?”

野蛮、落后的北方地区与倡导开拓、逐利、爱国主义、荣耀、仁慈、秩序等价值观的英国南方地区相比,它是那么的格格不入。当南方地区主动迈出近代化步伐时,北方地区仍旧维持着旧的生活方式、宗教信仰,对领主的忠诚情愫,对武力和暴力的推崇,所有的一切都处于静止不动的状态。

当然,他无法得知这些旧贵族、天主教教会人士整天聚集在一起谈论什么,计划做些什么事。但有一点他可以肯定,贵族们和教士一定在策划,酝酿着一件即将发生的大事。只是,他现在还没有一点实质性的证据,可以证明这些人有叛乱的意图。所以,他还没有将这些情况上报给他的顶头上司即枢密院大臣。

“所以呢?”

“所以,我与侍卫队的其他见习骑士一样在诺丁汉城堡内居住,公爵殿下为我们提供日常生活的必备品,食物和美酒。嗯,还有我们的骑兵甲胄、武器和马匹都是殿下送给我们使用的。”

“殿下,呃,感谢殿下对我的信任。”

伊莎贝尔抬起头看着他说:“弗格森爵士,我们去哪儿?”

“殿下,我还是不明白您为什么不把伊莎贝尔·沃尔顿交给这里的地方法官来处理。”

“不错。尽管太阳要在下午才会出现,但人们并不会因此而耽误自己的工作。”

“可我不是你的家人,我是你父亲也就是奥古斯丁·沃尔顿爵士的骑士侍从。”

“明白,大人。”

尤菲米娅自叹不如地说:“难怪会你知道这么多事。对了,你喜欢洗澡也是因为受到你父亲的影响吗?”

尤菲米娅谨慎地看了看房间内的四周及关上的房门,用一种似乎在逃避上帝将要惩罚她的语调低声说:“伊莎贝尔,难道你不知道洗澡可以让你患上汗症、疟疾、发热病和天花?可能明天就会让你痛苦得离开我们,离开阿斯克庄园!”

伊莎贝尔莞尔一笑,轻声说:“艾菲,和你聊聊我去过的地方,这没什么。可是,你得帮我一个忙。”

“是哈德先生,还是爸爸在里面?”

这时,爵士又看了眼那座法国发条钟显示的小时时间,对她说:“伊莎贝尔,关于你杀死殿下的看门人的这件事,身为天主教教徒的你知道应该做些什么吗?”

所以,要让伊莎贝尔在失地农民与英国王室、议会之间做出唯一的抉择,其困难度不亚于后世的控枪法案能否在美国政府、两党及民众间顺利通过的激烈争论。应该说,这种抉择对她来说是非常的困难。

奥古斯丁点点头说:“我已经安排好了,夫人。她作为我的骑士侍从,吃些苦也是正常的。”

“在这里。”

有关伊莎贝尔成为自己的骑士侍从的真正原因,爵士目前还不想让家人知晓。面对小女儿的追问,他想想后说:“这是公爵殿下的安排,我作为殿下的侍卫队长必须要接受这道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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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嘛,因为老板要让我完成了工作,才能去吃晚餐。”

尤菲米娅睁大双眼,她根本不能理解她的“姐姐”为什么会认为工作比吃晚餐还会重要。眼睁睁地看着伊莎贝尔从身旁离开进,看了眼弟弟说:“艾尔弗,你听见姐姐说什么了吗?”

“是的,这正是我最担心的事。每年最受人们欢迎的狩猎季节马上就要到了,我不希望在这个时候出现任何一件事去打扰公爵殿下的狩猎心情。”

伊莎贝尔不想打断小女孩儿的话,只是微笑着轻抚了一下对方的胳膊说:“你好,小女孩儿。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你叫什么来着?”

“如果我说,这份礼物是我们因病去世三年的女儿罗莎琳德呢?”

布鲁斯背着双手,一直注视着伊莎贝尔的行为。直到此时,他才轻轻地干咳了两下说:“斯夸尔,你为什么不去做好你的工作?别忘了,爵士在把你交给我之前曾说过什么。”

“是啊,爵士没有告诉过你吗?”

“不会吧?爵士,我还没有吃晚餐呢。”

“程序?什么是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