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主有他的理由,至于是什么理由,不需要你这个马夫的儿子知道。”

“究竟她是出于天主教的教义来帮助马夫卡特,还是出于对农奴的同情呢?假如她在感情上倾向于我的农奴,这是否意味着她会成为殿下身边潜在的一种暴力反抗者?”

尤尔的眼中充满了痛苦,愤怒及无可奈何的神情,此时他真想再长大一些,这样他就可以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女人出出心里的气了。

奥古斯丁独自一人来到自己的房间,自己脱下身上的甲胄及里面的亚麻衬衣,卸下佩带的刺劈剑,换上一个件由夫人安东尼娅采用天鹅绒面料手工缝制的,有着拉夫领的深蓝色紧身上衣。

“蒙特塞拉特修道院?这个修道院在王国的什么地方?我怎么没听说过,王国的领土内有这个修道院?”

“不,我是领主,也就是奥古斯丁爵士家里的管家。”

或许在她眼中,领主亨利·菲茨罗伊是凭借着国王陛下的私生子的身份才得到的最高级贵族爵位。难道,可以得到国王陛下的青睐不是一件值得夸耀,值得骄傲的事吗?

“是啊,爵士。那么,你想试试吗?”

奥古斯丁又说:“问题是,伊莎贝尔的童年是在修道院度过的,她并没有七年的侍童时间来学习任何一种骑士的礼仪。”

准枪骑兵们的士气被鼓动起来,一名站在前排的准枪骑兵甚至对身边的同伴肆无忌惮地大声叫唤着:“这里要打仗了,现在我要发财了!”

当三个人站立在站成两排的准枪骑兵面前时,天空中又飘起了牛毛细雨。当伴随着牛毛细雨的阵阵寒风从枪骑兵们的脸上刮过时,每一个人都像一根木桩似地站在那里纹丝不动。

伊莎贝尔微笑着说:“我会证明自己不是女巫的,哪怕让我当一名农民也行。”

“是的,这是殿下做出的对你的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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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瑟恭敬地回答说:“殿下,现在全国各地到处都有失去土地的流浪农民。相较于失去土地的流浪农民较为严重的东南部农村而言,殿下所处的东北部暂时还没有出现大量的流浪农民。”

还有一个问题她并没有思考透彻。就是英国贵族爵位中的最高等级—公爵,到底可以授予给哪一种人,确切得说是哪一种贵族,这个贵族又是凭借何种资历被册封为公爵呢?如果搞清楚了这个问题,那么所有的问题将会迎刃而解。

伊莎贝尔顺从地伸出右手时看了他一眼,耸了下肩膀咧着嘴,意思是说:“为什么?”

亚瑟用眼神制止着刚要离去的男仆尤金,劝阻着他的领主说:“殿下,您的讯问还没有完成。对于沃尔顿小姐杀死阿克曼的这件暴力案件,您还没有做出最后的判定。”

伊莎贝尔从亨利的脸色看出了前后态度的变化,她预感到身处的环境中无形地又增添了些许危险的因素。她决心要把这种危险因素降至最低,改变她在后世习以为常的人生观及价值观的某些观点。必要的话,她还要运用一些在海军学院学到的有关海军情报局的工作方式及方法。

“噢,怎么会还有这种事?”

“那么,她是不幸患有重病,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等等。我记得菲尔德先生说过不许虐待她的话。”

被捆住双手的伊莎贝尔,由两名男性仆役押送着朝城堡主楼内走去。虽然她的双手是被奥古斯丁亲自捆扎起来,但捆扎的力度却并不强。这其中的奥妙,也许只能她们两人可以明白。

亨利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冲站在不远处的管家说:“亚瑟,让他们回来。”

“爵士,公爵殿下的意志是不可违抗的。难道仅仅因为这个女人长得像您的女儿,您就打算以牺牲自己的骑士荣誉来保护她的生命?”

目前的局势对伊莎贝尔而言,真的是越来越凶险无比。她一边朝左侧不断逼近自己的弗格森看上两眼,一边又把目光对准了从右侧逼近自己的三个面露凶相的古代男性骑兵。

亚瑟面露难色,嚅嚅地回答说:“殿下,是的。但是……”

头戴轻盔,装备护喉,身穿胸甲及背甲,戴有一对护臂的弗格森,其面部正是其弱点所在。伊莎贝尔正是抓住了准枪骑兵的这一弱点,趁其不备而下狠手的。

难道只能束手就擒,跪地求饶,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头被某个古代杀人狂用佩剑砍下来?或是在砍头之前,五个男人对自己使用凌辱手段让自己生不如死?或是把自己钉在木质十字架上,置于户外,供人们观看直到在痛苦中死去。

伊莎贝尔不加思索地脱下穿在外面的夹克,接着又脱下里面的纯棉连帽运动衫。用折刀将连帽衫的运动帽割下来后,又立刻把衣服穿在了身上。

“是的。虽然在领主的眼中,阿克曼还不如一头在冬季可以变成美味的咸肉的古猪。”

“什么意思?这里是诺丁汉城堡,是尊贵的领主大人,里士满公爵所拥有的领地。”

“我的意思,你给我滚远一点。”

“好的。现在,我可以进来了吗?”

看了看手表显示的时间,又观察了一番左侧很远的一片耕地,她做出了一个临时计划:“现在是凌晨2点13分,根据月亮的位置还有公路的方向,我想应该朝东北方向走。”

“好吧,如果你仍然坚持这么认为的话。”

还是伊莎贝尔猜对了,奥古斯丁爵士家的晚餐已经快接近了尾声。根据小儿子艾尔弗雷德、管家、仆役及贴身女仆的各种陈述来看,爵士家的小女儿尤菲米娅确实待在马厩内没有回到餐厅吃晚餐。

这件不大的事对奥古斯丁夫妇而言,这几乎比公爵殿下在狩猎季节时来他们家小憩、游玩或吃晚餐还要新鲜。安东尼娅此时努力控制住自己情绪,对丈夫说:“奥斯丁,我现在就要求那个女孩子来见我。”

奥古斯丁轻轻一笑,对妻子说:“夫人,你是不是觉得这个女孩子的身上有一种很特别的吸引力?她甚至可以让我们的艾菲放弃一顿丰盛的晚餐?”

安东尼娅拿起面前的一杯红葡萄酒抿了一口后说:“我想,可以这么说吧。”

坐在母亲身旁的小儿子艾尔弗雷德轻声说:“母亲,我觉得这个姐姐比姐姐还象姐姐,您能不能让她一直陪着我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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