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东流狂笑着。

而他本人更是不弱,未来更是生生闯出神刀无敌的赫赫威名,而后所创神刀堂更是独霸武林,纵横天下,比上官金虹的金钱帮更甚。

但,阿飞终究有些话要说。

那里已站着一个人。

念及此处。

随着他开口,只见原本花园的四周还有周围的房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站满了近百个急装劲服的人,他们手持帑匣,对准了阿飞和暮东流,这种诸葛弩在近距离内威力之强,无可比拟,无论是什么人,无论有多大的本事,在这种几乎天罗地网的包围中想要逃脱已比登天还难。

只因这种事情真的闻所未闻,他更情愿相信这是内力。

在暮东流眼里它确实很普通,可是他却不住店,而是看向客栈里一对正在收拾东西的爷孙。

随即不慌不忙,深吸一口气,轻一吐,只将身前风雪向前吹去,本有规律的落雪顿时一阵散乱,但也奇怪,只见那来势汹汹的袖箭却在那风雪中速度骤减了下来,直到那人身前便停了在空中然后落了下来,好像自己飞到那人的手中一样。

暮东流脚尖一点身形如飘絮寒雪直直向后退去,话落之际,原本略显普通的手中刀似乎爆发出难言的锋锐之感,那斑驳的锈迹此刻更像是染的血。

除此之外,就连天下第一美人林仙儿也放出话来,谁若除了梅花盗,她便委身于谁。

但现在,不同了。

原来,他竟然是要来乱葬岗刨坟。

旁边的那女子似乎有所察觉,面容微顿,然后恢复正常,她看向旁边的他,原本记忆中有些清秀的面孔已多了一股坚毅,还有那久违的温和笑容。

“去那?”

李寻欢拿着酒囊的手一颤,就连阿飞神色也是一动。

“拿回属于我的那把刀。”

暮东流若有所思的说着。

李寻欢死死的盯着暮东流的眼睛然后露出一丝痛苦。

“认识你这么久,却未曾请你喝一杯。”

许久,他苦涩开口。

“也好。”

暮东流一把拿过李寻欢手中的酒囊灌了一口,他喝过酒,但从未有此时的这口酒烈,如火烧,烧入肺腑。

“几时回来?”

李寻欢眼中担忧有之,涩然有之,总之情绪太多。

暮东流闻言身体立时一顿。

“若,此去不回,便当我从未出现过。”

说完,他又仰头将囊中酒吞了个干净。

“若有一天江湖出现一名为云天之巅的势力,便有你要找的消息,你切莫大意,因为当他出现的时候,恐怕已做好了所有准备,也许,那将是此世前所未遇的恐怖对手。”

暮东流将酒囊甩给李寻欢,又看向阿飞。

“云天之巅?”

阿飞牢牢记住了这个名字。

“走了。”

暮东流长啸一声,竟自河面踏步而行,水不过膝,如仙人踏波渐渐远去。

“你为何不劝他?他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所有人,那副身受重伤的身体,而且,看来他也没有把握去面对那个对手。”

阿飞惊叹中带着怅然看着那个渐渐消失的身影。

“若他不想去便不用人劝,若他想去,谁劝也没用。”

李寻欢看了眼手中的经书,然后摇摇晃晃的提着空酒囊远去,几分萧索,几分寂寥。

……

风雪,似终年不化的风雪中,一个黑影忽隐忽现,他浑身裹着一层棉衣,好似很久未曾梳洗的头发已经长到了背部,只用一根布带随意的束着,来人正是暮东流。

“天山之巅?”

他双目环顾不停,四周风雪遮盖的地方却好像瞒不过他的眼睛。

他花了一个半月去疗伤,又用了半个月去将自己的状态调整到最好,最后用了一个月赶路,一路狂奔急行,累死了九匹马方才到达这里。

他的背上背着一把刀,而且还是一口百炼好刀,只因为他对这次所遇对手也没有把握。

“嗯?有人。”

暮东流一裹身上白色披风屏住呼吸,整个人便立时和整片天地融为一体一样。

那是一个面容阴鸷的青年,此时正满脸惊容未消的从一座不小的隐蔽十足的雪山后走了出来。

暮东流看到此人眼睛一亮。

只见那人皱眉的看了眼漫天大雪,嘴中骂骂咧咧的,脚步更是急行,像是想要尽快离开这鬼地方一样。

一会功夫,那人竟已到距离暮东流十来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