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之一,是由于他们中的许多人都有一定程度的残疾,不残疾的那些身体状况也都很差,所以爬楼这种事情自然是能避免就避免。

同样是看到别人受苦,看到与自己无关的恶人被制裁,和看到与自己无关、但相似的普通人被玩弄……那种心理状态自然是不同的。

于是乎,自信的赫尔,在等候判官回复的第三天,终于按捺不住,冲进了老板的办公室,提出了一个他在过去的十年里一直想提但没提的要求升职加薪。

“你若是一个普通的绑匪也就算罢了,至少我这边还有‘赎金’这一筹码,可以陪你玩玩儿。

“嗯……明白了。”判官看到票数的变化后,就展开了手中那支i-pen的电子膜,毫不避讳地在镜头前调出了一张表格,“那么……我们就用这个来沟通一下好了……”他说着,干脆把i-pen转为正面朝着镜头的状态,“这张表格上的姓名、银行账户、和数字,就是博格先生与他的那些‘客人们’的交易记录。”

“开什么玩笑!”投票开始才十秒,博格就颤抖着叫骂出声,“这算哪门子的投票?都是谁在投票?”

最顶尖的学校、最的顶尖的成绩、最顶尖的受训记录……就连出身门第也是顶尖的,因为那一栏填了“机密”二字。

根据网站本身的记录显示,自2218年2月起,每逢农历的初一和十五,该网站的直播频道就会开启一次,开启具体的时间不定……有时是在晚上,有时是在凌晨,还有几次在中午。

我的名字是……呵,其实那不重要不是吗?看完上面那些话之后,你们现在肯定在想着……接下来我说的话里到底有多少是可以取信的呢?

“要不然……”二号没有急着接起来,而是看向身边的三号道,“……你接?”

“所以说……不就是扛个人到医院去吗,为什么还要老子我出马呢……”壮汉一边用抱怨的语气自言自语,一边靠近了榊。

“那好啊……”榊耸肩道,“那咱们还是从……‘你到底是谁’这个问题开始呗?”

嘀——叱——

变了脸的男人闻言,斜了他一眼:“你知道吗,我曾不止一次地想过……变成一个美女,装作和你偶遇、跟着你回家,然后在你露出一副猴急的蠢样、把我压在身下之时,突然变成一个出你想象的丑八怪……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你的下半生和下半身估计就要频繁地跟心理医生以及男科医院打交道了。”

“哈哈哈哈……看来‘运势’这玩意儿比你想象中要管用些呢,霍普金斯先生。”在麻将桌自动洗牌的时候,龙之介顺势就嘲讽了霍普金斯一句;他可没有忘记这位星郡赌王此前用能力给自己带来的难堪,这会儿抓到了机会,岂能不好好出口恶气。

像他们这个级别的赌徒,是不会在这种场合使用这些技术的;因为他们都很清楚,这类千术,只要自己一用,对方必定会立即将之揭穿。就算你动作快到无法被当场抓现行,对方也可以通过“详细讲出你的手法、然后让负责监管的人员去调取监控录像来验证”的方式证明你出千。

只是……绝大多数客人都不会去算这些东西;抱着“随便玩玩”、“碰碰运气”的心态去赌的人们,往往只会看到那些偶然押中的“好运者”,却无法看到大局。

重复同样的操作,一直到中了、即“赢钱”为止。

“这个……就是本次游戏中代表‘分数’的物件。”他举起了一块印有字母“s”的圆形塑料筹码,展示在众人眼前,“除了暴力抢夺之外,‘无论使用什么手段’,在时间截止前获得分数最多的玩家即是胜利者。”

他们进来的门是位于三楼的主门,此时游戏虽然还没开始,但已经有不少人抱着“先来踩踩点”的心态比他们更早进来了。

嘀嘀——

鬼侍本以为,那两人至少还要犹豫一下才会给出答复,不料……

“嘿,你干嘛呢?”大河内理完牌等了几秒,就看着榊催促道,“不想打了?”

高额的赌注,就像一面照妖镜,绝大多数人都会在其面前显出“我要活下来”的本心;唯有真正的赌徒、无赖、恶棍……那些了解赌博真意的人,才能保持冷静,守住内心的防线。

“嘛……别这么认真嘛,大河内先生。”龙之介本人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其实我俩也差不了几岁,没这个必……”

在这里,你可以同时看到人世间最美、和最恶的景象。

“你问我干嘛……”三号应道,“又不是我提出的要求。”

就在这一瞬,奥利维亚双手一展,两道光弧撕裂了空气,分别以两个刁钻的角度朝着杰克袭了过去。

“什……么?”维托里奥听到这儿时,真想站起来扇那保镖一巴掌,“你们这帮人都是白痴吗?”他的火气蹭一下就上来了,“就因为这种事,你们就冲进我的会客室、打断我和客人的谈话,还他妈的让我去避难?那是不是下回有个臭要饭的到我家门口避雨你们都要来通报我一声啊?”他指着那名保镖,“你现在就下令,让前门那边站岗的人,把那个叫嚣着要杀我的家伙给我干掉!还有,明天开始你就给我去看一个月的大门儿!”

“我觉得你对我们之间的关系有些误会。”子临道,“虽然我们也的确度过了一些愉快的时光,但我并不是你想象中那样……”

一些困扰着他事情变得清晰了,但又有很多原本清晰的事变得一片混沌。

他身上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两下。

但现在的他,宁可去承担与“提出要求、等待反馈”相伴的时间损失和变数风险,也要给对方一次求生的机会。

“你这是迷路了吗?”

“什么!你翻我包了?”安琪尔都没听他把话说完,便一个箭步上前,打开了自己的挎包,快检查起来。

但阿拉迪诺却是一个箭步抢到前方,举臂拦住了冰指。

“领教训的是。”阿拉迪诺低头道。

但结果,警方仅出动了几个人,来这儿转了一圈,走了个流程后,便草草收队了。

这,就是她们注定的命运。

此时,在淋浴隔间里,有一个人在淋浴。

“哼……呵呵呵……”就在这时,另一名坐在吧台边的年轻客人,忽然笑了起来。

真正的低调,是中庸;既不能太张扬,也不能过于闭塞。

砰——

燃起了希望的他,体内立即涌上了一股力量,这让他的嗓门儿也跟着抬高了几分。

“是不是某种本能正在告诉你们,即将有一些比死更可怕的事情要在你们身上生了?”数秒后,和上一句一样,病人们再次整齐地说话了,“呵……可实际上,未必会生什么不是吗?”

“是。”警员应了一声后,便转身回去,边走边摁下了自己左胸前的对讲机开始通报。

他停顿了几秒,话锋一转:“比起冼小小,我对你的兴趣反而更多一些……

“也许吧。”数秒后,车戊辰开口应道,“但这也不能说是我的功劳,因为我主观上没有想过要帮他;我只是出于职业习惯和个人理念,看不惯有警务人员在接到公众的求救后摆出一副事不关己、不紧不慢的样子,所以就出手了。没想到还真就撞上了大案……只能说,是张警官的运气好。”

如果说“娼”是一种建立在人类本能需求上的服务性行业,那么“网戒中心”就是一个供“教育失败者”停靠的港湾。

我们时常可以在一些影视作品中看到,某凶杀案在庭审过程中,让一名目击证人,去指认某个在几个月前的半夜里从他眼前乃至几十米开外一晃而过的嫌疑人……这简直就是笑话,那证人连那天自己是什么型、穿什么衣服怕是都不记得了,你还指望他能辨认出一个只扫到过一眼的陌生人具体长什么鸟样?

这间寝室里是有灯的,但因为此时已过了熄灯时间,灯已经关了,且屋里也没有开关。

车戊辰见状,自是有点疑惑;虽然他已很多年没回过故乡了,但那家“矫正中心”在整个龙郡来讲都是颇为有名的,车戊辰也曾不止一次的在媒体上看到过关于那里的报导。

当然,也是很有趣的。

除了他们以外,房间里还有五名男女,准确地说……四男一女;这五位都没有戴面具,且都被反绑着手脚、堵住了嘴、跪在地上。他们看起来都很年轻,与赫尔之前杀死的六人年龄相仿。

赫尔走进这个房间时,一眼就认出了那四男一女中的那个女人,正是白天在路边“搭车”的那位美女,而在四名男子中,有一人的衣服则与他此前在天台那部显示器中看到的人是一样的。

“您……”片刻的惊疑过后,赫尔已冷静了许多,他看着判官,沉声应道,“已经把‘他们’都抓住了啊……”

他口中的“他们”,指的自然就是此刻跪在地上的那些“至高者”们;就算没戴野兽面具,他们的身份也已是昭然若揭。

“不是我抓的,是我身后这几位抓的。”判官抬起一手,用手指朝自己身后的四名黑袍人示意了一下,“我本人确实也遇到了一个,可惜……今晚的我没有活捉那个小鬼的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