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战斗看的双方弟子紧张不已,他们没想到,竟然是棋逢对手的场面。

落白没有言语,他的双眼中闪过一道剑芒,随即一道巨大无比的剑气在空中纵横!隐隐的有切断空间的咔嚓声。

用河洛的话说,他的无为虽然也是顺其自然,但顺的是自己的心,他不依托天命,反而要用手中的三尺青锋跟天斗一场,他可以没有作为,是因为他只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明明不该杀的人,他杀,该杀的人他却不杀,一切行动全凭喜好。

此行一共十四人,除了带队的大长老外,皆是青丘的年轻俊杰,而在人群中,灵儿的身影便显得渺小了很多,她在青丘并不出名,自身的修为也刚刚化形而已,故此,这些年轻俊才的交谈并未带上她。

丘仁转移了注意力,丝毫没有察觉屋顶的灵儿已经开始念动了法决。

灵儿笑道:“它们倒是懂事,竟然很自觉的回到笼中,对了,混元伞应该是屋顶上那个尖尖的东西吧。”

这个责任她担不起!

只是笑。

“而且同样是找书离前辈的。”

丘仁和灵儿对视一眼,灵儿小声询问:“这位前辈我怎么从未听说过,看上面的牌子,明显是大妖王,为何这般人物族内没有故事流传下来?”

丘仁无语的摇摇头。

灵儿心中感动,白了他一眼,随即把怀中的母鸡放下,对着它们说:“你们快快回去,此处风暴漫天,虽无妖兽横行,但再呆这里也是危险重重,不如回去,不用担心我们,即已带到地方,你们的任务也便完成了。”

二长老火烈质疑:“狐王,这条龙刚刚苏醒,莫非就有如此强横的实力?”

男子微微翘着嘴角,那绝对不是在笑,是不屑?还是无所谓?

“咯咯。”

三长老冷笑一声,再次抬起的手却被灵儿稳稳的抓住。

丘仁喜笑颜开:“高祖,你又在为屋里的母鸡取水呀。”

“枉你还说事事都与我推心置腹,绝不隐瞒半分,可如今却在这谎话连篇,哼,我看你也并非真心实意的待我,回青丘的路上,我求了你一路,你倒好,东扯西扯的,硬是把这件事给推走了,想我灵儿也是要脸面的人,下次绝不再来,你我之间,便从此恩断义绝吧!”

凌霄轻哼了一声:“皮肉之伤而已,我的心脏长在右边。”

凌霄闭眼,深呼吸一口气,他咬着牙,突然发力,颈项上青筋暴起,只听喝的一声,巨大的山头向后倒去,跌入山谷,发出巨大的声响,坍塌的声音,碾压出遮天蔽日的尘埃。

丘仁看了看天上滚滚而来的雷阵,脱口而出:“神天雷!”

灵儿收回双手,捏起玉坠,有一股温热的触感。

灵儿眼中大放光彩:“是的是的,你可是认识凌霄?”

随着他们的激战,空中撒下星星点点的雨滴。灵儿朝脸上一抹,竟是一手血红。

她越跑越慢,气力渐渐消失殆尽……

说到底,还是琉璃的求胜心太过心切,才导致现在已经没有了还手之力。

安荷看着看似平静的琉璃,心中也是不解,但这是比试,是双方门派的颜面问题,既然已经占据了最大的上风,没必要在讲究什么礼让。

况且她已经做的够好了。

一股强大的剑灵之力猛的在云台之间爆发出来,还没等众弟子回过神来,琉璃便已经被打下了云台。

众多弟子愕然不已,没想到,这就结束了?

公孙羊面色复杂。

看似这场比试是他们输了,但却也给了琉璃一个教训,对她高傲的心敲响了警钟,平时她是二长老的玄孙女,没人敢把她怎么样,而已她的修为也确实称得上天才,不曾有对手,可是这次龙宫之行,她若是还是这副性格,必然会吃大亏。

脸面可以丢,但要看丢的值不值。

事实,却依旧是青丘输了这局,公孙羊看到剑一的样子也是有些气愤,冷哼一声,甩着衣袖。

琉璃来到公孙羊的身边,咬了咬牙,后者微微摆手:“无事,这次对你来说也算是个好事,以后莫要在轻视了任何人,回去吧。”

“是。”琉璃看了一眼被御剑宗弟子欢呼雀跃的安荷,面色难看的回到了队列。

“公孙羊,怎么样?还比不比了?”剑一虽然不苟言笑,但他的话中却是带着幸灾乐祸:“先不说这两轮你们都输了,就算是在比下去也毫无意义,三局两胜,而这第三局若是比拼剑法,呵呵,你们更加的没有任何获胜的希望。”

公孙羊冷笑道:“你以为我青丘真的无人吗?若是比拼真正的战力,你们怎会是对手?那两个小家伙恐怕是你们御剑宗最强的了吧,呵呵,我们的可不是。”

虽然这话有些伤人,琉璃心里也有些不服,但这确实是实话。青瓷和琉璃还真不是当代最强的弟子,所以他们并没有反驳。

剑一哈哈大笑:“好,好一个青丘,你们这是输了根本不认账啊,也罢,既如此,咱们不如比拼一下剑法,也好让你们输的心服口服。”

“落白,刚刚你肯定没有打的尽兴,这次你把全部的实力都给拿出来,好让他们看看,咱们御剑宗的剑道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公孙羊带着深深的笑意:“不如我们赌些彩头如何?”

“彩头?”剑一敏锐的感觉到不对劲,怎么前两局不说,这局提起了?他看向了青丘弟子中,没发现有特别的人物,更没有从那些弟子中感受到特殊的剑道高手,他不由疑惑的看向了角落处的少女。

难道是她?莫非她也习剑?可是她身上并没有剑的气息啊?

公孙羊笑道:“怎么,你不是自诩你们御剑宗的剑道无双吗?不敢了?我们青丘所修行的是百家之长,什么都有,可不像你们,专修剑道,若是不敢便算了。”

剑一冷声一喝:“少在那激将,有什么不敢的,你就说说,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