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最原始的想法都能被人探听,反正她是没胆量和这样的人交朋友。

要说萧敬爱再怎样也是皇室中人,再不济也封个县主翁主之类。

不过孙嬷嬷为人良善,又对萧家忠心耿耿,哪怕爱对她指手划脚本心也是为了她好,她有时虽也觉得制肘,放不开手脚,但还是知道好歹的。

哪怕谢显说的再好,皇帝说的再好,以后的事又有谁能说得清呢?

还是嫌弃她呢?

这是不是代表,这其实是皇帝的意思?

什么打爹骂娘,他也得敢啊,他爹那身功夫打不死他!

“该不会是听了咱家和蔡家的官司,也跑过来指责的吧?”就好像大冬天里一盆凉水浇到头上,立马来了个透心凉心飞扬。

蔡家穷追不舍,百官天天弹劾,不主动辞官,难道让皇帝给你免官?

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就袁夫人和自家儿子这套组合拳一打,建康城从上至下,消息无障碍传播,整个建康城沸沸扬扬,萧宝山算是一战成名,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一个状态——

总之,保卫娘子,爱护自己!

即便撕破脸,也不能可着劲儿的撕自己的啊!

他倒是想给人好好解释清楚,奈何人家不给机会,上来就是一顿铁拳。

谁给的他勇气,在这儿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呢?

谢夫人脸色当时就是一变:“来人啊,还不快去请大夫!张二柱他家的,还不快搭把手,把人抬屋里去——”

兄妹之间本就没什么情份,让他这么一作,她更是连好脸都摆不出来。她娘再怎样也是他爹明媒正娶进来的,平日里给他脸面,可他现在做的是什么事,把谁放眼里了?

倒不能把她自己憋屈死,他是怕她把人家一天按三餐打,弄出人命来!

上车不落则著作,体中何如由秘书——不论什么胚子,生下来就可以世袭官位。

“木瓜!琼琚!你们还不过来挡在我前面!”

嫁人做了继室,继子风、流无下限,亲儿子下限没底线,五迷三道一个二百五,还成天修道成仙——这是仙成不了又要去成佛?

“——我要和萧宝山和离!”蔡氏嗷一嗓门将谢夫人吓了个激灵。

听语境,似乎是个男子。

而所谓的抢先一步,究竟抢的是谁的先?

萧敬爱一向循规蹈矩,比她可大家闺秀多了,因自幼订下了娃娃亲,所以很多不必要的社交场合都极少去,甚为爱惜羽毛。

她又是怎样的情况得知了这个男子,进而未见其人便将那人放在了心上?

这,为什么一切听起来这般诡异?

萧宝信并没有像最初时听到那个名字一样激动,想要开诚布公的谈开来。因为在她听到萧敬爱竟然是借萧宝树当踏脚板结识杨劭,满心算计的表现仗义,她的心就膈应的不行。

以往,她不是没有听到过萧敬爱的心声,不过是一些少女似是而非的胡思乱想,和嫉妒——

是的,她一向知道萧敬爱嫉妒她,可那又怎么样,她长的好,性格好,家世好,难道还不许人家嫉妒吗?

除了这点,也没什么特别大的人格缺陷,这样做亲戚已经不错了,她听过更黑暗更没人性的心思。

对别人,其实她一向是宽容的。

只是萧敬爱为了个男子,满心算计自家兄弟,这让她接受无能。

他阿弟再荒唐,再胡闹,也没有拿自家人作踏脚石的。

“阿姐?”察觉到萧宝信忽然变冷的脸,萧敬爱小心翼翼讨好的一笑。“你别担心,小郎不会有事的。”

萧宝信:“难说,谁也不知道究竟是个什么状况。”

萧敬爱顿时一噎,她就纯粹是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就这么把脸打回来真的好么?

难不成要她说‘哎哟,坏菜了,小郎那么招欠一个人不得让人打死啊’——

才好?

这么把天聊死,容易没朋友啊。

“……小郎吉人自有天相,”萧敬爱再度示好,轻轻抚上萧宝信的手,“木瓜不是去调护院了吗,肯定不会让小郎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