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堂被烧得七零八落的,杜伟祺安排了另外两个厢房给他们,相邻着,南宫墨云抱着凌语柔到房门前才把她放下来,凌语柔一溜烟的便回到房内,紧紧的关上房门。身子贴在了门后面。

凌语柔刚走出两步手便被南宫墨云抓住:“此地危险异常,不要单独行动。”

一身清雅,貌若谪仙,只是脸色白了些许,想是刚才运功所致,轻轻舒了一口气,南宫墨云看了一眼在场所有人:“杜王爷,楼相,柔儿,你们进来一下。”

“阿云,先让他把解药拿出来吧?”身上的毒渐渐发作,凌语柔双眸一片迷离,却死撑着一丝意识低声道。

心里唏嘘不已,绝世高手咋都败在这些阴险手段下……防御罩的光芒持续着,很明显的这次持续的时间比上一次长多了,看着怀里像小猫般的人儿,南宫墨云嘴里泛着微微笑意,坐回床上,握着凌语柔的手,缓缓把真气输进去。

心里倒抽了一口冷气,脑海里突然闪过师傅对她说过的一句话:防御神术依个人的修为和心情所定,情之所至,则防罩持续的时间越长。

起码得撑到南宫墨云把伤治好!

“哦。”莫婉儿应了一声,挣扎着站起身子,歪歪斜斜的走到楼月娇身边,在她旁边像小猫一般抱膝蹲着。

欧阳雪姬抿了抿嘴,那片黑纱掩去了她甚是慌张的神色,别开脸道:“她说本公主打伤她,有什么证据,没事别在这里诬蔑本公主!”

马车在君达派里的演武堂处停了下来,凌语柔搀扶着南宫墨云下了车,演武堂的房间很大,杜伟祺这样安排也是方便治疗南宫墨云的伤情。她与杜伟祺认识也有一段时间,杜伟祺不像他老爸,起码杜伟祺心里想着的不是坏主意。

鲜血从嘴角流出,与白晰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甚是刺眼,南宫墨云缓缓的吸了几口气,勉强的挤出一抹笑意,用手背拭去她脸上的泪水:“小傻瓜……不准哭,只是皮外伤而已……没什么事情的,嗯……”

苏媚娘脸上一凛,甚是鄙夷道:“这次来的人可是楼相,老娘得罪不起,任你有金山银山老娘我也趟这混水,看你也是不凡之人,老娘劝你还是少做挣扎免得伤了自己。”

她猜出了几分南宫墨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但她想不通的为何要以他俩主仆的装扮过去,难道这样便于隐藏身份?

凌语柔翻了一个白眼,无聊得整个人趴在了八仙桌上,都快一个时辰了,他俩还那么有兴致!她都快闷得生蜘蛛网了!

凌语柔吃得巴唧着嘴,万恶的金钱世界啊,有钱就是主,突然旁边的书蒌颤抖了一下,一声慵懒的猫叫声传出,凌语柔连忙拿了一张白布,把睡得半梦半醒的小九包起来,遮着了它的九条尾巴。

苏媚娘一瞪凌语柔,下巴一扬道:“老娘就是瞧不起你们,咋样!”

小厮眼睛一亮,更是骄傲道:“礼部尚书黄大人是也。”

凌语柔扯了扯眉角,刚才南宫墨云与刘仙耳语了几句,南宫墨云此次去聚仙楼,肯定是带着某种目的,便压低声音道:“能不能告诉我为何要到聚仙楼?”

“好好,八仙糕。”杜龙恒眸里一片宠溺,便要去拿八仙糕,身旁突然一阵轻风吹过,便听得四周宫女们一阵惊呼,接着便闻到一阵血腥味道。

“一个女子?”

她所用的wǔqì远远及不上杜君衡,为免wǔqì被削断她必须分出一部分真气护着bǐshǒu,再加上她走的是硬拼硬的路线,很快的,她便觉得甚是吃力。

杜君衡笑容微微一僵:“无极国大好河山,身为无极国一员当然以国为重,功名乃是身外之物,只要国家安定,微臣心愿足矣。”

杜伟祺眼眸一片闪烁:“真的不是你?”

“那好,那明晚我们便去拜访他吧。”

这个楼月娇不是温柔之辈,也不知道皇上下旨赐婚把她赐给谁了,整一个母夜叉转世。

华灯初上,一辆华贵的马车缓缓行进在人群当中,白纱飘飘,香气缭绕,一看便知是某位贵公子出游,众人自动的让开了一条道路,马车速度虽慢,却几乎毫无阻碍的行进着。

“柔儿,你在干什么?”

杜龙恒没这本事?那就是说明,阿玉很厉害,很厉害!阿玉到底会些什么,为何阿云这样说话呢?

“凌将军稍安忽燥,本王并没有对莫皇后做了什么,对她做了什么的,是杜龙恒。”

“是阿云吗?”她试探性的问了句。

“柔儿。”阿云低低柔柔的唤了一声。

“那就对了。”阿云把染了血的衣袍扔给他:“看看是不是此种香气。”

面前之人很是着紧皇后的安危,所以刚才没对阿云下狠手,虽说她不知道以自己现在的能力是不是他的对手,但她有王牌在手,便也不怕他的追杀。

“不要说话!”阿云神色凝重,黑发根根飘起,一股气流在两人四周旋动着,带起了不少枯叶,阿云缓缓把内力输进她体内,以期消磨那天下至媚之毒,九转还魂丹。

一时之间硝烟四起。

阿云话毕,便轻身跃上屋檐,几个起落,便消失在夜空当中。

楚楚可怜,梨花带雨的,好诱人……凌语柔咽了咽口水。

小九嘟着嘴,以它现在的能力着实是跟不上两位主人,只得‘喵呜’一声答应着。

凌语柔心里一紧:“你要去哪里?”

“嗯,事情都确定了吗?”阿云漫不经心的应道,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寒意。

“柔儿?”见凌语柔没有反应,阿云起身走了过来,拉着了她的手道:“来,再不吃饭菜要凉了,得刘仙亲自钦点的菜肴,可不是那么容易便吃得到的。”

“那……”凌语柔咽了咽口水,有点不好意思启齿:“三天时间了,为何我如此……清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