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在场的小姐,也有几位,原本想着站出来,还是不站出来?犹豫的很,必竟谁也不想染事,特别这事还在皇宫里,但是卫月舞这么一说,却是不能不说。

“那簪子拿出来,一会用上吧。”卫月舞点点头,长长的睫毛,扑扇了两下,然后睁开,己是一片清明若水。

“靖远侯,我是第一次进宫,这宫里面的人一个都不熟,靖远侯觉得我的手眼如何通天,才能在宫里设局,倒是靖远侯居然是禁卫军,这宫里来来往往,应当比较简单吧,就象现在,居然能挑这么一个地方,劫下小女子。”

卫艳都算得起下流无耻,被所有夫人,小姐看不起。

这时候在场的可不只是那些世家闺秀,很多都是大宅门里的争斗过来的夫人们,一听卫艳的话,就明白这事恐怕是冲着这位卫六小姐来的,这事怎么看透着一股子玄乎,如果当时这位卫六小姐没有退出那间屋子,受害的必然是她。

但是这么小的小姐,却让金铃信服,而且是从心底里信服,特别是这时候看到院子里零零落落的开始出现一些,才从外面回来的小姐们时。

“没有,这时候应当还没有来,奴才方才走的急,马车停的地方,离这里有一段路,应当不可能这么早就回来的。”内侍听问,忙笑着恭敬的答道。

“那倒真是有趣的一桩婚事,如果能得到这么一门亲事,倒是上佳的事。”燕怀泾唇角勾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声音清润,如冰玉为珠,再配上他这种高远而温和的气质,飘逸而雅致。

这种场合,万目所归,不象那些世家千金私下里说的话,可以说方才如果踏错一步,自己就会陷入一个死局,一个眼前这位太子殿下和三公主,不经意间给自己置下的死局。

“太子殿下,我们小姐的手伤了,快……快请大夫来看看。”金铃急的眼泪都要下来了,她是真的着急了。

所以太夫人才想着把卫艳和卫秋菊的事给压下,外面也就只是些流言而己,必竟不为所有人看到。

“六妹妹,你就戴这个吧,反正我也戴着这个,我们姐妹两个一起戴这么一对,看起来既出彩,又显得姐妹情深。”卫艳的手伸了过去,落在了那只凤簪上面,扬起脸对着卫月舞笑道。

“奴……奴才不知道。”如果说内侍之前还只是微微冒汗的话,这时候己是额头上见汗了。

不过,幸好,还有六小姐,六小姐一定能护着自己的,就象方才在太夫人面前一样,纵然太夫人对自己心生怒意,却也不能追究自己的责任,甚至还让宏嬷嬷把六小姐送回来。

“梅嬷嬷,你到是快点说,祖母还在上面等着呢!”卫艳不耐烦了,皱着眉头,对着梅嬷嬷呵斥道。

平滑的切口,既便大家都是世家闺秀,不太懂这些,但这时候也都看的清楚,这事怎么看怎么透着诡异,分明就是有人故意陷害这位卫六小姐,再联想起之前这位卫二小姐说起卫六小姐的气恼,大家都有志一同的往后退了一步。

卫艳拉着手中的衣袖,脸上不可遏制的恨毒笑意,幸好还有最后一分理智,做出慌乱的样子,拉了拉手中的袖子:“五妹妹,六妹妹掉下去了,快……快叫人!”

敲打了几下,两个木条交汇在一起的那个头松了,看这样子,只须稍稍撞一下,就很容易掉到湖里去的,婆子看看做的不错,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卫月舞眼中闪一丝轻渺的寒意,脸上却露出一丝缓缓的笑意,柔声道:“祖母,二姐姐的事,也是意外,谁会想到那几个世家子会突然之间冲进来呢,总是二姐姐晦气,但错的并不是二姐姐,祖母,还是让二姐姐主持这次宴会吧。”

太夫人那边也下了最后的通牒,如果华艳的婚事解决不了,那就不能再在府里呆着,只能送到庙里去清修一段时间了。

明大夫今天表现的实在太过于诡异,自己在脸上涂上药粉的事,自己清楚,真的算不得什么大事,也就是把明大夫从卫艳那么拉过来而己,怎么就明大夫会露出那么震惊的表情,仿佛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两位公主那里不会停歇的。”为了免尴尬,卫月舞扯开话题道。

“小姐病了?”书非吓了一跳,忙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卫月舞急切的问道。

“全凭祖母做主。”卫月舞不动声色的点头。

“小姐,二小姐会不会就这么被放过了?”金铃见卫月舞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细眯起盈动的眼眸,抬头看着树顶,不由的又问道。

久处深闺,虽然不接触到政治,但是史书总看过,眼下的局势,正是最扑朔迷离的时候,这位燕世子,在他温和的外表下面,实在是个不能惹的危险人物。

“不是说是卫二小姐掉河里了吗?”婆子被吓了一跳,呐呐的答道,身子往后一探,似乎想探看清楚,门里面的到底是谁。

看着两姐妹一唱一和,理所当然的样子,卫月舞心中冷笑,脸上却是不显,淡冷的道:“世子妃夫人怎么就这么确定二姐说的是真话?”

“六妹妹,你跟四公主说,你下次不会再这样了,求四公主饶了你吧!”

在自己的南安王府,对付一个才从乡下来的卫月舞,其实真的不必花太多的心思,也就是母亲那里叮嘱再三,还让人特意过来告诉自己,把那匹料子的事,推到自己婆婆身上,只说是婆婆的意思。

“二小姐,您现在可不能惹事,太夫人那边己经松动起来,您这时候再惹出事来,可就真的不能参加宴会,到时候六小姐到太夫人面前说什么,您又要吃亏了。”奶嬷嬷姓徐,这时候扯着卫艳的衣袖,生怕她真的不管不顾的冲出去。

既便这位谪仙一般的燕世子再如何出尘,必竟象这种小老百姓,当然只是以欣赏为主,若是真的为此丢了性命,可就真的不值当了。

如此一来,她就只能含糊其词的带过这一话题。

娘亲的泪痕宛然在目,这会就看到真人,如何不让卫月舞震惊不己!

“好。”卫月舞点点头,现在马车不前不后的堵在这里,的确也不行。

看到这封信,卫艳先是生气,那天发生的事,莫华亭可没有半点站在她这边的意思,甚至为了不退婚,对于自己的名声和性命也不顾及,若不是当时她是真的被卫月舞强硬的态度吓到,又被太夫人压着,当场就要跟莫华亭发作起来。

“那料子是哪买的?还有没有?”

华阳侯卫洛文难得在京中住上一段时间,华阳侯夫人又早早的没了,之后也没有继弦,卫洛文虽然身边还有一个妾室,以及一个妾室生的女儿,但是一直跟在身边,都在边城,至于卫月舞更是被养在外祖家。

秦心蕊,那是自己生母的名讳,据说当时生自己的时候难产,虽然好不容易熬过来了,但是却伤了身体,没拖过几年就死了,而后待得自己五岁的时候,就被寄养到了外祖家,一养就是多年,到如今才到京城。

“二小姐,我敬你是六小姐的姐姐,平日里可能言行之间,为了打听六小姐的事,多有亲近,以至于让二小姐误会了,如果是这样,还望六小姐原谅我的无状,我莫华亭在此表示,此生非卫六小姐不娶。”

算算时间,这时候丫环己然跑到了外院,但是卫月舞相信莫华亭这时候一定不在外院待客,那条饿了几天的狼狗,应当会好好款待莫华亭的吧……

事情闹到这种地步,几乎可以肯定,卫月舞到这里来,莫华亭有着难以推卸的责任。

见金铃这么紧张,卫月舞向她笑着摆了摆手,示意她没事。

“去吧!”太夫人笑着点点头,退婚这种事,还是自己来说比较好,必竟这里面还关乎着卫艳的名节问题,太夫人心里还是有些私心的。

明明知道自己等不起,却偏偏往外面放出这样的话,那么这里面的意思,可就不那么简单了,她既然这么恩义,靖远侯府如果负了她,可就真的有些说不过去了……

陈念珊嫣然一笑,胸有成足的低下头,凑到莫华亭耳边,低语了起来……

感应到李氏的愤怒,卫月舞心头冷笑,现在就暴怒起来了,那么接下来呢,接下来,自己一步步讨债的时候,不知道还会不会沉得住气……

一时间连句争辩的话也没有,就直接晕了过去。

“六小姐晚膳要用些什么?”看到有人出来,厨房的管事婆子心里放松了下来,抹了一把,方才冒出来的冷汗,喘着气问道。

“是华阳侯府和靖远侯府?”密探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冒着心虚又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