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看到那么多娇滴滴的美人,怎么肯就这么下来。

掌柜的是真不明白卫月舞的意思,但看卫月舞虽然小,但行事之间,隐有大家风范,莫名的就应了下来,当下立既叫人去染颜色,务必明天一定要让画非看到这件新衣。

但她也知道,他这神来一笔,的确是破眼前困局的好方法!

坐在边上的三公主眉眼不自觉的闪过一丝厌色,但她很懂得掩饰自己的情绪,立时己是盈盈的笑意,看起来并不在意卫月舞和燕怀泾之间的亲近。

其实卫月舞也觉得奇怪,这位世子爷看似温和儒雅,但其实就是属于高冷范的,一路同行而来,对自己也没假以过辞色,两个之间的合作虽然还会有后续,但也没有任何暧昧在其中。

“锦衣招”不但可以选料子,而且还有成衣,是京城中有数的几家大的成衣铺之一。

她们还能退吗?当然是不能!自打眼前的这位六小姐挑了自己两个起,两个人就没有了后路,不管是去了哪里,都不会有人把她们当成自己人看的。

“这些料子都己经让二姐姐和六妹妹看过了?”卫秋芙兴趣不大的掀起放了一桌子的料子看了看,转身柔和的问针线房的婆子。

针线房的婆子规规矩矩的量好,记下,然后恭敬的告退。

“真的,表哥,你不赶我走了?”见莫华亭不怪责自己,陈念珊又惊又喜,捏着帕子,脸上满满的感动,看起来既可怜又动人。

莫华亭的话一说出,所有的人全愣了。

“下作的贱人,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居然勾引靖远侯,真是马不知脸长,也不照照镜子。”卫艳被顶的羞愤,破口大骂起来。

看这条狼狗的凶狠劲,卫月舞如果真的冲进来,可就凶多吉少了。

“没关系的,我在这里等你们小姐的披风也行。”卫月舞笑着摇了摇头道,举步往一边的亭子过去。

这么一想,还越发觉得可能,一时间府外的人众说纷纭……

也是自己当初因为涂氏女貌美的说法,想着和当年的事争一口气,才会决定亲自教养了卫艳,看看她现在给自己惹的祸,太夫人怎么都高兴不起来,她对卫艳的期望,可不只是靖远侯夫人……

信送到莫华亭的手中的时候,莫华亭还没用晚膳,看了信眉头紧皱,原本以为不过是一个小地方来的丫头片子,想弄死她,不过是自己走走过场而己,谁料想会弄出这么大的事来,眼下的这种形势,对自己极为不利。

李氏这会又是气愤,又是跳脚,完全没发现她的脸上,之前被烫水烫到的地方,己是红肿起来,而且隐隐的有水泡生起,密密的,不在少数,左脸靠近耳朵部分,全泛起了密密的水泡。

如果从亭子口进来,一时不会发现水云有什么异常!

傍晚时分,天收开始下起了雪,一片一片的往下飘落下来。

高楼上,幔帐深处,华丽的琴台前,披着白色大氅的俊美公子,斜坐在琴台前,手指一勾,琴声如流水一般,倾斜而出,越发衬得公子如玉,纤尘不染,无论是谁看到他,都觉得这样的人儿,只有天上才有。

“二夫人救命,六小姐要把我们这里的人全打死!”看到李氏出现,管事婆子的底气更足了,这会也不起身,拿帕子抹着眼睛,放高声的哭了起来。

这些人,当然是不会为自己所用的。

这话说的极妙,卫月舞暗中为自己这位厉害的大舅母鼓掌,华阳侯府的后院被李氏把持了多年,自己若想跟李氏,卫艳斗下去,势必要砍断李氏的一些臂膀,否则自己在华阳侯府恐怕寸步难行……

如果华阳侯府不能好好的照顾卫月舞,涂氏话里的意思,就是要把卫月舞带回去。

卫艳张了张嘴,不敢多说一句话,只恨毒的低下头,手中的帕子差一点揉碎。

之前还胸有成竹的李氏,面色忽青忽白,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准备的话,竟然一句也用不上,卫月舞的这句话,让她再也不能站在旁观者的角度说话,抹杀了她在侧面说话的一切可能!

紧走两步,上前,恭恭敬敬的给太夫人盈盈一拜:“舞儿拜见祖母。”

“贱人!”卫艳被逼的哑口无言,特别是卫月舞最后说的一句话,不由一阵心虚,怕人听到传说出去,一时间更恨不得撕了卫月舞的嘴,这会也不用别人了,直接就往卫月舞这边扑过来,嘴里骂道:“你这个贱丫头,看我今天不撕烂你的嘴!”

“你还敢胡说,快,给我堵上这个贱丫头的嘴,狠狠的打!”被卫月舞如此直指,卫艳又羞又怒,眼睛冲着两婆子一瞪,打定主意,今天一定要把卫月舞打死,既便事后查证是真的又如何,谁让卫月舞的长相和传说中不同。

“这……这正门非重要的事,不能开的,委屈六小姐先从侧门进去见太夫人,太夫人这一大早就一直在等六小姐了。”家奴委委屈屈的解释道。

两车交错而过,那车依然前行,仿佛之前紧跟着卫月舞的马车过来,完全是偶然。

“李氏不会那么傻。”卫月舞轻轻的闭上眼睛,唇角淡淡的勾起一抹冷笑,但看李氏一直在京城中败坏自己的名声就知道,这是一个心机深沉的人,“这人不但不是华阳侯府的,而且还不应当是李氏娘家的。”

马车夫愕然抬头,正看到一位娇小的小姐,站在自己面前,一时也没在意,以为只是一个路过的人,心里不屑,当下摇了摇手道:“这位小姐看错人了,我不是华阳侯府上的马车夫。”

看到河里的漩涡,肇事马车夫脸上闪过一丝得意,朝着人群外,华阳侯府的婆子暗使了一个眼色,手中的马鞭熟练的一扬,就要赶着自己的马车逃离现场。

燕怀泾这样的人心中,认同,价值便代表着机会……

“傻丫头,你怎么那么傻啊,他纵然己经引起了那个贱丫头的怀疑又如何?只要他把那个贱丫头给处理干净了,谁也查不到他身上,而且他是男人,动起手来,不比你一个内院闺秀,方便多吗?”

她现在不只是那个弱质纤纤的卫月舞,就昨天晚上,那个真正的弱质卫月舞己经死了。

不和一个必死的人,做意气之争!

见水云居然还在说,莫华亭大急,转身就要过来制止,燕国公府的侍卫却跟着一起转身,手一挡,冷着脸又拦下了他。

“我就是!”莫华亭确定自己没见过眼前的这位少女,皱了皱眉头,不悦的沉声道。

在燕怀泾这样的人面前,如果你犹豫了,失去的不只是机会,还可能是性命!

马车里人沉默了片刻后,缓缓说道:“带她上来吧!”

说完,她竟然一把将卫月舞推下了马车!

卫艳这会又冷又慌,脸色惨白,嘴唇哆嗦成一团,她自己也还没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四公主的两个巴掌就打到了,立时就晕了过去,顿时桥面上又是乱成一团。

卫风瑶正在招待着客人,举止之间温和大度,端庄的世子妃的形象,很得厅上客人的好评,一个个表示南安王妃,真是娶了一件乖巧,得体的媳妇,实在是有福气的人,华阳侯府的女儿,也的确个个出彩,特别是世子妃的胞妹,更是德,容,言,功样样俱备。

一个丫环,就这么急匆匆的跑了进来:“世子妃,不好了,卫二……二小姐晕过去了。”

她因为惊慌,害怕,舌头有些打结,落在卫风瑶耳中,就是想当然的“六小姐晕过去了。”

六小姐当然是卫月舞,这个丫环,还是她派去引路的那个,这么大冬天的掉到河里去,又冷又丢脸的情况下,卫月舞看起来还那么瘦小,一个熬不住,晕过去,也是正常的事。

“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六妹妹,怎么会晕过去?”卫风瑶脸上露出一副受了惊的样子,手中的茶杯,“当啷”之间也落到了地上。

立时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厅房里的夫人小姐们,都停下了言语,看向卫风瑶这边。

“王妃不好了,华阳侯府的二小姐和四公主,起了争执,掉到河里去了。”又一个婆子跑着进来,这次禀报的是南安王妃,话也说的比之前的丫环众伶俐多了,而且把四公主也点了出来。

四公主可是涂皇后生的,身份不同一般,这位华阳侯府的二小姐,居然敢跟四公主起争执,诡异的安静了一下后,花厅里立时喧闹起来。

卫风瑶的手哆嗦了一下,身子一晃,急忙伸手撑着桌面,才没有当场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