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众人己从方才卫月舞和水云的谈话中,听出了些原委,原来这位就是方才说的,己经死了的卫六小姐,刚才那个被打晕的丫环,居然是卫二小姐的,卫二小姐为什么要派个贴身丫环跟在靖远侯身边?

“你……你是鬼……鬼……”她惊骇的连句话也说不全,尖声大叫起来。

王大人战战兢兢的站在那里,拿着帕子一把把的抹着汗,心里暗急。

但卫月舞清楚的知道,现在她能求救的,唯有眼前之人!既便明知道这位他不好惹,她也没有退路。

“发生这样的意外,不知道靖远侯查过没有,到底是什么人下的手?”并不接莫华亭故作情深的话,少年语峰一转,悠然问道。

“靖远侯来了没有?”少年笑问道。

“是,听闻他是来接他的未婚妻华阳侯之女的,但现在所有人都在传言,这位华阳侯的女儿,昨晚上被杀,被人一剑钉死在马车上,同行之人,无一生还!”侍卫恭敬的跪在地上,低头答道。

风雪之下睁不开眼,卫月舞一个不察,脚下踩空,整个人直接向着被雪覆盖的悬崖滚去!

突然,两匹受惊的奔马拖坠着那辆染满血迹的破败马车狂奔而出,没人敢拦,惊马带着马车快速消失在了风雪里。

他打定主意,不和卫月舞争这嘴皮子,不让她揪着水云的事不放,以免扯出卫艳来。

退婚?这事又岂是卫月舞说了算的。

莫华亭一声令下,过来两个侍卫,表面上看起来是请,实际上却是要来抓卫月舞。

“谁敢!”卫月舞面色一寒,目光森冷宛如刀锋,气势惊人,两个侍卫愣了一下,竟是不敢直接伸手。

燕王府的侍卫这时候也己过来,站在了卫月舞的身后,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侍卫,眼中带了几分肃杀之气。

“靖远侯,我不管你跟二姐是怎么牵扯到一起的,但是等我回京之后,必会禀报父亲,和你们靖远侯府的婚事做罢。”卫月舞扬声道,她今天就要借着莫华亭的场子,把他之前赢造出来的,有情有义的氛围给破坏掉。

看到燕怀泾的侍卫,一副要把卫月舞卫护到底的样子,莫华亭暗恼,却因为燕怀泾的侍卫,终不敢再让人硬拉卫月舞,手挥了挥,两个侍卫无声的退了下去。

“卫六小姐,两府婚事,多年前便己交付婚书,又岂是你想退就能退的,我念你大难不死,受惊不小,故而胡言乱语,不与你计较,这些事,还是等我们回京以后再论吧!”莫华亭忽然不恼了,而且还摆出一副心平气和的样子,一副体谅卫月舞言语失态的样子。

这话说的漂亮,一句受惊不小,故而胡言乱语,几乎可以说否认了卫月舞之前所有的话。

卫月舞心中冷笑,脸上却不显,只冷冷的道:“两府退婚在既,月舞不便再跟着靖远侯进京,自当麻烦地方上的王大人护送,就不劳靖远侯费心了。”

也就是说,因为退婚一说,卫月舞态度这么坚决,两个人再同行,则名不正,言不顺了!

这原本也就是卫月舞此行的目地。

见自己的目地算是达到了,卫月舞没待莫华亭再分辩什么,唇角勾出一丝生冷,转身就向一边县令王大人走去!

她现在不只是那个弱质纤纤的卫月舞,就昨天晚上,那个真正的弱质卫月舞己经死了。

而现在不管是从身还是到心,她都是一个暂新的卫月舞,华阳侯的嫡女卫六小姐,那些曾经陷害过她的,想到她命的人,她绝不会放过的……

“这一带有这么厉害的流匪出现,还请这位大人护送我回京。”站定在县令王大人面前,卫月舞福了一礼,微微一笑,大方的道。

“好……应……应该的。”王大人是现场唯一一个因为卫月舞出现,欣喜若狂的人,这会汗也不流了,激动的一脸胖肉都笑开了花,但是突然想到强大的流匪,立时脸色又皱成了苦瓜,他的人手,真的不够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