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还记得入宫面圣的正事,眼里心里满满都是台上的那人。

“对,就我。小的可是会很多魔术戏法的,保准让您的生意更上一层楼。”

“呵!他果然不简单。仅凭一次见面和你随从这么短的时间就能判断出我等身份。我倒是越发好奇他背后的组织了。子颜?”

十三接过来,一目十行的扫视,越看表情越是难看,“艹!”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气急败坏道:“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这件事情要是被老九捅出来,他这辈子都别想坐回那个位置!四哥,要不算了吧!他自己都不珍惜的事儿,我们何苦在这里焦头烂额!”

来到这里这么久,接收器有反应的时候屈指可数。定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

“辛姐,下午接到老板电话给他安排短时间断传送,定位雍正年间,却不知出了什么错,我们这边突然显示器黑屏。本以为显示器是坏了,找人来修。却没想到刚修好以后再也无法显示老板和小桂子的生命体征数据。往过打电话也根本无人接听。”

胤禛观察的越久,钱晓谦越是心虚。被捏住的下巴不安的扭动,胤禛皱眉,沉声道:“别动!”

“戴铎究竟做了什么安排?需要你们赶几千里的路上京?他不会是指着你们告御状吧?”钱晓谦很好奇,总觉得自己这些日子错过了很多故事。

“哈哈哈!”

但怂恿乡民攻击并抢夺米铺,此罪可大可小。说小了,不过聚众闹事扰乱市规;说大了,那就是威胁朝廷命官,形同造反。

“听说湖南巡抚不想填补苏、松、常、镇四府的窟窿,直接截了粮道,断了供应!”

余子颜郑重其事道:“等伤好了我一定给你荟一锅兔子,堵住你这张破嘴!”

一下一下,磕得掷地有声,让人不忍。

徐有桂叹气。知道是一回事,亲耳听到又是另一回事。两千年的代沟,搬座山都填不平。只能无奈道:“……你简直无可救药!”

等了许久还不见动静,也没有声音,徐有桂有些发慌。难不成出事了?他突然很是担心。

余子颜眯眼盯着这个分析的头头是道的家伙:“等会儿!这事儿我都不知道,大概只有先生清楚,你又是怎么知道?”

“好!”叶天祥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又怕是坐的久了,腿有些麻,没站稳。旁便的余子颜赶紧上前来扶,却被他挡开。硬要自己走到徐有桂近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我叶天祥没看错人,有想法,也有骨气。哈哈哈!”

“他们已经反抗了。”身边响起银铃般的声音,但声音的主人却压抑着愤怒。“抬头,看那边。”

“就是太臭了。”

小娘子便更是羞臊。

……

“你看啊!汉武帝29岁就有了太子刘据,但他自己也不是短命的人啊。他活这么长时间难道希望自己的儿子英勇果断、实力非凡吗?肯定是不想的。他只想要个老实的儿子。刘据安然的当了那么多年的太子在后来竟然有勇气造汉武帝的反,我倒是不信他之前是真的很老实。八成是装的!”张然然说到此处,还肯定的点了点头。“刘彻当年在外戚势力的威胁下也忍了那么多年……由此可见,这父子二人其实挺像的。你觉得呢?”

“可不是,学校那帮老师为了能让尖子班的同学全进市一中,把成绩不行的都踢到别的班去了。更别提这种品学兼优的困难子弟,那还不是抢着要!我们班头要不是办公室主任还抢不来呢!”张然然把桌上的王老吉开罐,喝了一口,咂咂嘴。

钱晓谦坐起身,又沉默半晌,见小桂子依旧不言语。叹了口气,拍了拍肩膀,站起来道:“走吧,他们也撤了。”

“郭姑娘等不及了?哈哈哈,这不是来了嘛!费扬古,那我们去跑马了,午饭不用等我们,就在外面用了。”钱晓谦掐着点来到前厅,招呼郭襄离开,却和费扬古相互递了个眼色。

郭襄不置可否,却也没拒绝。她就是喜欢胤禛,只要能和胤禛真心相爱,哪怕只是一天,她也甘愿。

“你就负责守夜吧。这活甚是轻松,若皇上不在清凉殿歇息,便可随意休息。你可要抓紧机会,若是真个越过了那李延年,可得帮公公我在长公主那边讨个赏。”

清朝,北京,九门外客栈。

刚刚还楚楚可怜的美娇娘,一见来人,半点顾不得形象,直接扑至马前,生生止了这位皇阿哥的行程。高头大马上的身影附头一看,嘴角微扬,笑着高声说道:“四哥,找你的,这个月第五回了,你再不收了人家,我下回可真收不住蹄子了!哈哈!”

“终于说出来……所以你一点都不在乎她的死活,也不会伸手去救她,哪怕对你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

“为什么不说话?是因我说对了,你无话可说了对吗?”

盛云昇叹气,走过去握着钱晓谦的肩膀,认真道:“晓谦,我只在乎你,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

“张辛找过我,我会同她联系,接你回去。如果你不想看到我,尽快把伤养好,就能早点回去了。”

……

最终,钱晓谦还是选择了离开。

既然知道最后一定会这样不欢而散,当初又何必非要凑到跟前。

撑着拐棍一瘸一拐。钱晓谦看看手里的随手捡的树枝,突然觉得自己最近跟跛子有缘。这才抛了没多久的拐棍,又拄上了。

一路都在踌躇回去要如何跟徐有桂交代,要如何劝住他不要冲动行事。

思虑良久也没什么更好的方法,说不定又要求到四爷府上。但看郭襄和四爷的架势,好像是在冷战。自己这样跑去求,说不准会带来很多不便。

想着想着,路过要收摊的混沌摊。

这才想起来自己是为什么出门,本不就是来买饭的吗?

“老板,四碗混沌带走。”

“好嘞。”

练摊的老板熟练的下了混沌,大勺翻搅,蒸腾起阵阵浓香。先将混沌盛在木碗中,再撒了葱花调料。盖上盖子,用绳子扎牢,递到了钱晓谦手里。

当钱晓谦拎着混沌踏进的家门的一刻,还没等自己开口,徐有桂已经奔了出来。赶紧接过混沌,担心道:“老师,你去哪了,我们都快担心死了。这么晚你都不回来,还以为你走丢了,正准备去找你呢?”

他却没顾上回应徐有桂的关心,只是揉眼看向徐有桂的身后。

余子颜完好无损的站在院中,一脸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