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俄国商人在中国通过各种方式得到减税和免税的优势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中国商人作为本国商人,把货物从南方运到北方,却要付出大量的厘金,缴纳的税款是俄商的十倍。如此奇闻,亘古未闻。

“田爷,您是宰相肚里能撑船,不会和我这种小角色一般见识的。”孙三把礼盒举过头顶,“一点小小心意,还望田爷笑纳。”

短暂的停顿之后,西北角哨塔上的机枪再次开始发威,从侧后方向正面冲击庄园的马贼射击。好不容易冲近庄园的马贼又被扫倒十几个

“妈呀~~”二轱辘疼得直抽筋,“杀了我吧~~”

八大王双手叉腰,笑道:“谈妥了,每年八百两。”

片刻之后,他只能回答说:“贝格尔先生,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所以请你转告所有的德国工程师们,没事不要离开庄园。”

徐天宝点了点头,说道:“石田先生,你的条件太过苛刻。但是我不得不答应~~~不知道贵商社能在几天内把我们需要枪械运来。”

谷中的山雾才被阳光驱散了些许,便有几只野兔从土窟中弹出脑袋,他们警惕地张望一番之后,才欢快地跳出洞窟,趴在坟头的青草上大口大口地咀嚼起来。

“别东拉西扯的~~挑正经地说,怎么才能找到沙里飞。”田魁喝道

田魁哈哈一笑,说道:“那是当然,我已经和巡防营的人说好了,他们仓库里有一批枪,三百多条,全都可以卖给我。另外,我还有一个主意,更加大胆,也更加直接~~~”

两人正说话间,忽然徐老爷的小伙计来顺神色紧张地一路小跑过来,“老爷~老爷!”

“果然~~横财不是人人能发的!”徐老爷叹了一口气,心中打定主意,这什么代理权,我不要了。主意打定,徐老爷就要差人去请徐天宝,“来顺啊~~~你去一趟~~~”

“比如为我的发电机扩容?”徐天宝再次拿起酒杯,把剩下的半杯酒喝完

“你识字?”徐天宝问

送走段履庄之后,徐天宝到有点不舍得,那可是县城大街上很热闹的一处店面,或租或卖,收入都相当可观,自己原本是假客气,谁知段履庄到毫不客气地收下了。他哪儿知道,段履庄虽然是大掌柜李顺延的人,但其实是李顺延和大盛魁诸位财东博弈的棋子。这次他来赤峰独当一面,随身带来的银两不多,大盛魁里许多反对李顺延的财东,都指望段履庄碰一鼻子灰,然后借机拉李顺延下马。

这下可让王庆之犯了愁,因为据自己老丈人徐老爷的说法,这种精工细作的手表,自己开了大半辈子当铺,还是第一次见到,恐怕是西洋工匠精心打造的,自己能得到一块就十分罕见了,让他到哪里去再招三块?

田魁在他的办公室里,坐在那把太师椅子里,雄视着屋里人物,马大发坐在办公桌右侧的椅子上。田魁江湖气十足,不习惯做在所谓的办公室,这些东西都是郑麻子留下的。账房的刘先生站在田魁面前,这就算开会了。刘先生名叫刘正齐,比田魁大了十岁,有四十多岁的样子。他身穿蓝布长大褂,个子也不高,头渐已凋谢,标准的地中海式秃顶。不过,整个人看上去精明老练又老实。他微微躬着身子,手里捧着账本,要向田魁汇报这几个月的账目。

“这两具克隆人再过二十天就可以成型了。”黑皮说道

好不容易,徐天宝才止了咳嗽,说道:“李掌柜,百年来,大盛魁一直都是做贸易,而不是做实业,这样的买卖没有自己的根基。另外,现在中华面临三千年来未有的变局,中国要变,大盛魁也要变。”

“办法?还有什么办法?”高个子急了

徐天宝想了想,说道:“我给一万两,但是里面的东西易碎,切记轻拿轻放。”

“这个嘛~!”胡之春带着徐天宝往前几步,来到一堆积了不少灰尘的机器前,指了指机器上的铭牌,“您看,德国西门子公司的钻床。”

那汉子正伸手接钱,随口说道:“利顺德饭店门口,那洋人带了几个大皮箱,手忙脚乱的~~这不,我才~~~”汉子忽然一凛,“你不是巡捕吧?”他开始警惕地摸向腰间

年轻脚夫笑道:“车、船、店、脚、牙,无罪也该杀,你虽赶的是洋车,可和咱们也是一路货色。”

年轻人接过他的名片,看了一眼就交给了身边的壮汉。只见那壮汉从怀里掏出一个夹子,打开之后,将霍金斯的名片也夹了进去。

田魁赶紧让人把这些人全部弄到屋子里来,拿来衣服让他们遮羞,又弄来小米粥给他们充饥。

“什么玩意儿~”包子脸用枪捅了捅那个包袱,硬硬的,还有金属碰撞声,“莫不是~~”包子脸把弯腰捡起包裹,打开一看,嚯,满满的一包两

“你~!”马豁子急了

就在这时,基地的警报系统忽然响了起来,“警报,有入侵者进入警戒区。”

田魁笑了笑,对着徐天宝说道:“大兄弟,这就是仗义出手的徐老爷~”

话音刚落,只见那基地车一面闪烁蓝光,一面像投入水中的石子一样,渐渐地沉入泥土中。而徐天宝耳边则可以听到“展开程度――百分之一”、“展开程度――百分之二”这样的提示音

那无赖男似乎也发觉了一丝异样,马上改口道:“得,爷赏你这个面子,十块,不能再少了。”

黄成林叹了口气,说道:“俄人凶横,哪有道理可讲?增祺将军虽未应允,俄人却按此四项行事。俄军军需局官员即强迫增祺为其预备车500辆,并派兵保护中东铁路。俄人还缴了一些巡防营官兵的军械。后来,俄人干脆将奉天城内外围八门中国守卫赶走,换成俄兵把守,控制出入城的车辆、客商货物。”

“俄人果真如此?”胡之春愈加义愤填膺,不过,胡之春忽然平静下来,一本正经地问道:“你们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黄成林和柳学敏愕然,一时支支吾吾起来

胡之春问道:“莫非你们是公门中人,甚至可能是增祺将军的幕僚?”

黄成林连忙说道:“只是道听途说,道听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