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日本鬼子,他娘的就是在趁火打劫的混蛋。”徐天宝在心里暗骂

“大毛~小毛~~”脚趾上传来的疼痛把沙里飞从噩梦中惊醒,沙里飞太守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明天就是祭日了~~”沙里飞坐起身来,再也睡不着觉

“不过~~”二轱辘说道:“沙里飞只是新近起来的大当家,赤峰这一带,势力最大的老字号却不是他。”

马大发又嚷道:“鸟,他要敢来,老子拿他填井去。不~~填井还脏了谁,老子拿他填粪坑。”

徐老爷手搭凉棚,望了望远处的义和炭场,说道:“贤侄,我听说义和炭场的当家田魁是你结义兄弟,义和炭场也有你的份子?”

原来,徐老爷刚接下徐天宝代销手表的时候,着实兴奋了一阵,每天晚上都看到无数金元宝翻着跟头来到自己面前。可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徐老爷就高兴不起来了。一开始徐老爷在自己当铺卖手表,可是赤峰地方小,这么贵的手表销不掉。于是徐老爷让人送了十块手表去天津女儿那里,看看有没有什么大官贵人看得上眼。

海因里希笑了笑,说道:“机械设计方面,我们德国人是有信心的,而且你买走那批旧设备一多半都是西门子公司的产品,我们代理西门子公司的机械产品许多年了~所以~~你懂得!”

“明理啊,徐爷是读过洋书的,不兴下跪这套,徐爷说不要跪,那就不要跪了吧。”霍元甲在一旁说道

徐天宝在打了一个响指,王朝上前一步,弯下腰,徐天宝耳语了几句,王朝点头,走进里屋,随后便拿来一个锦盒。徐天宝打开锦盒,拿出一张叠地整齐地的选址,推到段履庄面前。“这是我在县城里的一处房产,地段很热闹,适合开店。如果段掌柜的不嫌弃~~就算我投桃报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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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皮,打开升降机。”

徐天宝摇了摇头,说道:“国势不振,列强环伺,覆巢之下无完卵,商人哪能独善其身?

到底能不能分胜负,黄脸汉子自己心里最清楚。不过,这番话也给足了自己面子。于是黄脸汉子说道:“这位好汉也是武艺卓绝,改日若有机会,再行切磋不迟。”说罢他一挥手,喊道:“让路~!”

会友镖局的天津分号是一个大大的四合院,走过了正门的照壁,就可以看见一个大院子,院子的中心是一个练武场,四周拜访着刀枪剑戟十八般兵器。提上躺着沙包石锁。十几个彪形大汉正呼呼喝喝地练着各自的看家本领。

“为什么呢?”徐天宝问

“就五百,不然你找别的买主。”徐天宝冷冷道

徐天宝从车厢里探出头来,只见码头大道上横七竖八地放了七八个大麻包,几乎堵住了整个路面。麻袋上,四五个身穿短褂,脚穿草鞋的码头脚夫懒洋洋地或躺或坐,完全不理会车夫的叫骂

年轻人并不伸手去接,一位壮汉接下了纸袋子

田魁一时有些难以决断,他望向徐天宝,征求意见

二人正说话间,忽然听到啪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落了地

“痛快?”徐天宝指着马豁子敞开的短衫里,左肩上的一个伤疤,“要是我没看错,这是枪伤吧?”

这个问题反复的困扰着徐天宝,曾使他不能安然入睡。的确,在这个没有归属感的世界里,自己是无根的野草,只是个旁观者,没有什么可以去慰籍自己的心灵。难道我就这么一直孤独下去吗?想到自己的祖国,眼下还处于愚昧落后的清政府统治之下,再过几年,即便成立了民国政府,依然是军阀混战,整个中国成为了野心家争权夺利的舞台。国家风雨飘摇,人民困苦不堪,民族毫无希望。继尔日寇入侵,山河破碎,国破家亡,民族更是几乎到了生死存亡最后关头。

“请他们在大堂候着。”徐老爷把洋表收好,虽然他知道田魁很可能是为了赎回那块表而来

“指挥车展开程序启动,对启动人进行脑部扫描。徐天宝,陆军中尉,权限c级,可以接受。请选择展开模式。环境扫描结果,建议隐蔽在地下,请求授权。”

汉子无奈,掏出五块两,说道:“我只有五块两,这是请大夫的救命钱,最多给你三块。”

卢森伯格伸出手来:“很高兴见到你,连。你也是联邦达菲斯陆军军校的毕业生?”

天一楼的伙计一见这派头,便要迎上来,但是被王朝拦在五步开外,店小二只能笑着望着徐天宝,问道:“这位爷,您是打尖还是住店?”

王朝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帖子,递给店小二。

店小二拿过帖子一看,脸色一变,随即又笑着说道:“原来是赴宴呐~楼上请。”说罢便引着众人上楼

楼上有三间雅间,但是除了中间一间坐着三个人围着一张八仙桌坐着之外,其他房间都是空的。坐着的这三人不是别人,正是老棚目手下的八哥、十三和金鱼眼。三人见了徐天宝的架势,先是一怔,随即又露出不屑地笑。

店小二引着徐天宝等人上楼之后,随即如躲瘟神一般逃下楼去

“我与几位素未谋面,不知道几位请我来喝茶,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商量。”徐天宝大大咧咧地在三人面前坐下。

金鱼眼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一看徐老板就是做大生意的,有气魄。今天我们奉大当家的命前来,也是来找徐老板谈生意的。”

“不知道你们的大当家是哪一位?”徐天宝迎上金鱼眼的目光,笑着问道:“莫不是沙里飞?”

十三不屑地插口道:“沙里飞算个鸟啊~~我们大当家是老棚目。”

老棚目,原名郭春海,辽宁海城人,曾在清军地方练军中担任棚目每棚14人,差不多是个班长,后来因为欠饷,带着部下闹营,被官府缉拿。最后到口外落草。虽然成了马贼,也干收保护费和绑票之类的勾当。但是盗亦有道,不似沙里飞那样杀虐成性。

八大王拱了拱手,笑道:“我们是青云寨大当家老棚目手下的老八,人称八大王,给面子的叫声八爷。”

徐天宝拱了拱,说道:“原来是八爷,久仰。”

八大王满意地点了点头,指了指十三和金鱼眼,“这是十三和大眼。”

徐天宝也拱手,“久仰~!”

十三和金鱼眼也只是拱拱手

徐天宝开门见山地说道:“兄弟我在口外招揽一些谋生的饥民,做点小买卖,入不得老棚目大当家的法眼,以后还望各位好汉多多帮衬。”说罢徐天宝打了一个响指,王朝便将几卷用红纸包好的银元

见徐天宝挺识时务,八大王露出了些许笑脸,说道:“这从口外招饥民做工到也是做善事,不过~所谓进山拜神,进门喊人,哪个地方都有哪个地方的规矩,是不?”

“那是自然~那就按规矩办,元宝山的人家交多少,我就交多少!”其实徐天宝也不乐意给老棚目交保护费。不过转念一想,交了保护费,将来沙里飞匪帮来寻仇的时候,己方就多了一支援军。

“每年二百两~”徐天宝伸出两根手指

八大王扑哧一声笑了,“徐老板,人家说愈有钱愈抠门,我现在算是相信了。”八大王袖子一挽,露出一块金属表带的手表,指了指,笑道:“这洋表一块就合贰佰大洋,就算折成银子少说也得一百七八十。你一年就给贰佰?徐老板,你把自己和那些在土里头刨食吃的庄户人家相提并论,那科污了您的身份。”

十三也笑道:“徐老板开的可是工厂,每年挣的、用的可都不是那些庄户人家可比的。要是为了那点小钱,还需要劳驾我们八爷出马?”

徐天宝摇了摇头,说道:“我往外卖可只卖四十两~~”

八大王收起了笑容,冷冷道:“咱把话挑明了说罢,半个月前沙里飞来元宝山收钱,你和你兄弟田魁没给;十天前,沙里飞让人打冷枪丢了命;最近你和你兄弟田魁又是买军火又是砌围墙。傻子都看出来里面的事儿了~~~~”

“徐某不明白八爷在说什么~!”徐天宝脸上笑容依旧

“明不明白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听说蜘蛛山定下了规矩,说谁为沙里飞报了仇,谁就是大当家。为了争这个大当家,天外天和下山虎他们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八大王冷笑道:“河西这儿是蜘蛛山的地盘,按理说我们管不了,但若是你识相的话~~我们不介意踩过界。”

“五百~”徐天宝叉开五指

“一千~~”

“八百~”徐天宝摇了摇头,说道:“再多我都可以自己组织民团了。”

八大王和十三还有大眼对望了一下,十三和金鱼眼都是点了点头,于是八大王笑道:“那好~~咱们青云寨算是交下徐老板这位朋友了。”

徐天宝淡淡笑道:“那若是蜘蛛山的人前来骚扰,我该怎么找各位好汉?”

八大王笑道:“你先报咱们大当家的名号,若是还压不住,就差人来河东青云寨~~咱倒要看看他吃了什么雄心豹子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