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魁大笑道:“别看咱们义和炭场老老少少加起来才五百号人,可咱们是义和团出身,男女老少各个都练过几下子,可不是泥捏的,再加上郑麻子这宅院修的跟碉楼似的,怎么也能抗他几天吧?”

义匪是指那些颇具正义色彩的侠盗,他们奉行“替天行道、杀富济贫”的信条,但是,这些人在“杀富济贫”旗帜的掩护下,又有着先天克服不了的缺陷。老百姓把这种梁山英雄式的绿林好汉称之为侠客、义士,我们称之为“义匪”。

这一送可了不得,徐老爷的女婿王庆之转手就把手表都孝敬了上司,结果各路神仙都来找王庆之伸手。脸皮薄的就假装半卖半送,脸皮厚就直接伸手要,弄得王庆之天天晚上骂自己混账,骂完之后还不能不给,自己这个小小的副总巡,哪路神仙都得罪不起啊。

海因里希却收起了严肃的表情,戏谑地笑道:“我对此并没有兴趣,我刚才说过了,既然我们是商人,那么就只谈商业。”

韩明理看了看霍元甲又回头看了看自己的父亲,老头也点了点头,韩明理这才站直了身子,退到一边。

徐天宝拱了拱手,带着七分诚意地说道:“那就恭喜段兄了。”其实徐天宝对段履庄在民族气节方面很敬佩,之所以只带七分诚意,是因为自己和段履庄还不熟。

当铺的徐老爷自打收了徐天宝的表之后,十足兴奋了一阵子。碰巧自己嫁到天津的女儿回家省亲,便把那摔不烂,泡不坏的表拿出来给女儿看。结果宝贝女儿一眼看中,央求要这块手表。徐老爷拗不过,只能将表送给了女儿。哪知女儿回了婆家之后,把表又拿给丈夫看。徐老爷的姑爷王庆之在天津当巡警,最近上面传出风声说要提拔一个人当副总巡,王庆之正琢磨拿什么孝敬上司。一见这手表,立刻喜上眉梢,当夜就用红布包了送到天津巡警总局总办曹嘉祥的手里。

徐天宝看了看屏幕上的扫描资料,问道:“可是这些都是军工机械,怎么可以用来生产机械腕表的吗?”

“指令接受。”仓库的地面上立刻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光亮方框,闪烁几下后,地面开始下降,原来这个改造过的仓库就改在仓库的升降机上。看着机器缓缓被送入基地,徐天宝后退一步,站到仓库的一角,再次轻轻点击耳机,打开了载人升降机,进入主控室。

徐天宝微微一笑,说道:“不过,我看到大掌柜的眉宇之间有意思阴云,难道是有什么事情烦心?”

脚夫们一听,有些不甘愿地要去搬那些杂物,却被高个子脚夫喝止。他跑到黄脸汉子身边,低声道:“老河南的病不能拖了,要是今日再放他们过去,哪里有钱给老河南看病?不如我们一拥而上~~~”

天津位于华北东北部,东临渤海,又是海河水系五大河流汇交之处,是华北最重要的大城市和物资集散地,水旱码头非常繁忙。当时也是会友镖局的镖车、镖船起始往来最多的地方之一。因此,会友镖局在天津设有常住办事处。

胡之春有些遗憾地说道:“现在的有钱老爷,也算知道用机器的好。可他们只知道买些纺纱磨面的机器,对于其他机器是不懂也不问。也难怪,纺纱磨面来钱快。那批机床除了刀具不全之外,其他都好好的,只要去德国洋行再买点刀具,不出五百两银子,马上就能开工~”

“这东西我要了,你开个价吧。”徐天宝说

一个身高一米八五左右的年轻脚夫瞥了车夫一样,不屑道:“一个赶车的也自称大爷?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名叫王朝的壮汉象复读机一样把柜台上两个洋员的对话通过读唇的方式复述给年轻人听。年轻人的神情顿时轻松起来,他又拿出真丝手帕擦了擦墨镜,然后再戴起来

徐天宝心里早有了主意,说道:“暂时把他们都捆起来关在屋子里,咱们去窑里看看情况。若还有什么死工,先救人再计较。”

包子脸又说:“这天下可怜人多了,咱们又不是皇帝?就是想可怜也可怜不过来啊?再说咱哥儿俩吧,能好到哪儿去?”

马豁子有些尴尬地扯了扯衣服,遮住那块伤疤,“当年攻打东交民巷的时候,被洋枪打得。”

“扫描完毕~~系统分析中!”

前门大堂里,田魁留着辫子,但是前额早就蓄满了杂乱的头发,而徐天宝则则是一头齐耳头发,没有发辫,手里还拿着一个小包袱。

“辛苦田大哥了~”徐天宝望着田魁高大的背影,心里由衷地感激

“哟呵~怎么着三块两就打发爷啊!你当爷是叫花子是不是,小心爷把你拉到衙门去。”吃惯社会饭的无赖男看出眼前这乡下人似乎并不愿意去衙门,立马以此做威胁。

亚历山大将军说着,回过身来,向着正在围着沙盘研究的徐天宝叫道:“徐,请过来一下。”

且说赤峰县城西北有一座大山,名叫蜘蛛山。位于锡伯河、阴河、迎金河交汇处南岸,海拔高度565米,中部较高,东、南、西三面渐低。蜘蛛山北面是熔岩断崖,老辈人说,蜘蛛山颇有一点灵气,曾有民谣说“蜘蛛山带帽,小伙计睡觉”就是说,只要蜘蛛山上有云雾,就一定要下雨了。沙里飞当年曾经在这座山里躲避官兵的追捕,后来就把老窝按在了这里。

“老二,你是说二轱辘他被那个劳什么子义和炭场的人给撩倒了!还打死了我的兄弟?”

在一间原木搭成的木屋里,一个四十多岁,身材瘦长的男人一听手下被义和炭场的人抓了,而且还杀了自己的人,顿时双瞪圆的大声问道,“他娘的嫌命长啦?”

“那群煤黑子的胆子也忒大了,天爷天外天刚一上门烧个香访个号,刚要碰码用黑话套近乎,结果谁曾想他们二话不说就开枪想把天爷和小的们留在那,仗着天爷的神枪小的们才躲过一劫。”一个小喽啰添油加醋地说道

“曰他先人板板~~~”一个随天外天一起去过义和炭场打探的喽啰,从一旁站出来,握着拳头做义愤填膺状,“大当家,先不说二轱辘是不是给那帮孙子的孙子给绑了,单就天爷受的这口气,也不能白了了,要不然这道上的人还不以为咱们在这装怂那!”

“都给我闭嘴,大当家的自有决断!”一个身穿羊皮袄子,满面乱糟糟泛着油光的胡须,赤露着胸膛,腰间缠的黑布腰带上别着一支手枪的汉子大大咧咧的站起来大声说:“二哥,你可打听过他们那个矿里头有多少人枪?”说话的是沙里飞匪帮的三当家下山虎

天外天却不接下山虎的话,只是面向沙里飞说道:“大哥,那里至少六百多人,不过一半都是女人和娃娃。枪不多,我们在外头转悠的时候他们早瞧见我们了,半天功夫才赶过来几个枪手,就冲这个这厂里的枪手就不多过三百。”天外天在回来的路上寻寻思了一路子,按着他们来人的速度算了一下,估摸那护厂队里有人手也就是这数。

“二哥,你看着粗,可心比起旁人来要细的多,那厂里头的三百号人都是大男劳力,估摸着咱们得把他们算了,这么一算,这块肉可他娘的不好吃啊!弄不好还可能崩了牙。”匪帮的四当家一片云在一旁说:“你见得都是地面上的人,矿下还有人呐,那些煤黑子可都是能拿动刀、打得枪的大男劳力。我在河南的时候见过,拼起命来可狠着呢!再说,那老哈河对面就是老棚目的地界,说不定~~~~~”一片云的眼珠子溜溜直转

沙里飞一瞪眼,喝道:“鸟~~他老棚目敢吃过界,老子就敢点点天灯了他。”

“若不是老棚目撑腰,他一个开煤窑的有这胆量?”下山虎说道

天外天想了想,说道:“有这个可能,那次我去找徐老头,他就怪话不少,兴许~~”

“兴许个屁~~”沙里飞骂道:“再过两天,等过了祭日,老子要他们好看。这几天,你先去打探打探那个煤窑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