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陛下轻描淡写的摆摆手道:“这事我已经和你老爹谈好了,你乖乖听着就是。”

莫鱼儿赶紧走上去搀扶她娘,低声道:“娘,别怕,他就算是皇帝也是不敢胡来的!”

不过,老莫,连你这个土著都这么先进了,让朕情何以堪?

在皇帝陛下耳中,怎么听都更像是在喊“老湿”。

莫鱼儿还毫不留情的一字一字的往他心里刺,道:“你在神都丢脸、偷偷摸摸的卖你的春宫画已经够了,想不到你还嫌不知足,居然要把那些肮脏玩意儿拿去搞光明正大的画展,还全天下巡回展示,你就是不怕丢人,难道你就不怕被全天下的唾沫星子淹死?”

躲在一旁暗处,已经从皇后怀抱中下来,只是与她手紧握着的皇帝陛下身子一僵,当年那噩梦的一幕出现在脑海。

是的,他们没走大门,直接跳过了围墙,向着街道的各个方向。

只是某一个瞬间,之前完全没有关注这事,一直陪她四处逛荡玩闹嬉戏小亲亲,精神满满的他想着:“艾玛,朕今天怎么状态这么好?”

放手,别给我来这套,我叫你他娘的放手,鼻涕眼泪弄我腿上就有用了?嘿,你们以为这次是你们撒泼打滚哭、诉卖萌就能过关的吗?你们就安安心心、老老实实的等着掉一层皮吧!”

她看着那混蛋皇帝小叔儿和婉儿的耍宝,她也只是感觉到很单纯的开心好笑。

唯姚居士对每日发生在眼皮子底下的“暗潮”毫无所知,她还觉得不好意思呢,虽然每次事前都告诫自己小心点,克制点,不要再把他弄伤了,可这混蛋总能一次次突破自己的底线,自己总是会有忍不住想杀人的时候。

我甚至想,要不是实际情势支撑不了一个统治全天元界的国度,太宗圣祖当年早就一步到位,哪里还像现在这样。”

姚文长倒吸了一口冷气,很有可能!

虽然他心里并没真认这么个不省心的儿子,但言语间还是不自禁的就温和轻缓了些,比皇帝刚进门时那冷硬的态度柔和了太多。

书山楼是元泮学宫最大的行政楼,位于学宫山城中轴线的最顶端,学宫山长和许多重要教职人员的办公之地就在这里。

秦可人和端木秀秀面面相觑,婉儿姐姐在里面干嘛,拆房子吗?

姚居士转头,目视远方,淡淡道:“虚弱,虚弱,虚不离弱,弱不离虚。”

姚居士并不清冷,反而十分健谈,很多体己的私密话随意的说出。

那就是把这天下之民,不分远近亲疏,真正的视为一体,除了那些“病源”“病灶”,一视同仁,就像爱自己的左手一样爱自己的右手。

他对自己的小命那是瞧得相当重的,对影子殿发布日常护卫任务,哪怕他在宫中不外出也一样,这不仅是给那些苦修太监们一个拼命跪舔自己的机会,也是真心实意的想要让自己更加安全。

七贤王就是国中一大骄傲,民间有太多关于他的传说,已经发展到国人皆称七贤王,不知当今是谁的地步。

不过,哪怕是最低端的千里哨,每一套都是价值连城之宝。

然后,教导处主任郑泽世光辉现世。

他将侍弄药园果林田地等劳作分解成一般任务对所有学子们发布,而将一些在众人眼中显得低贱甚至有失身份的活计交给教导处来分配。

学宫的风气已经压倒所有成为学宫最大的敌人,这才是必须解决的当务之急。

在学宫,一国之君真没什么可优越的。

皇帝你既然要微服出巡那就微服去吧,你要光明正大的来我们也就迎接了,你偷偷的来那就偷偷地看吧。

在这里,他们能接触到超越时代甚至超越世界的先进思想和学识,他们放眼看到的是全世界,他们结交的也都是世界下一代的掌舵人。

姚居士还对皇帝解释道:

皇后娘娘第一次由我接送时走的正门,很引起了一些围观,姚山长就专门把这一段长廊封锁,不再对外开放游览,作为我们车马经停的地点,通过这条长廊可很快抵达学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