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之前苏醒一段时间内,谢敏瑞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下意识喝退赵恒之后,他就再次陷入了昏迷。

说个难听话,谢敏瑞能保住小命,那是他烧了三辈子高香遇见了顾元叹,要不然真像赵恒说,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他。

事后谢敏瑞可能是有所怀疑,竟然把那本秘典藏了起来,赵恒几次偷溜进练功室都没能找到。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镇定自若样子,赵恒心里涌起一股危机感,厉喝到:“不行!谢董事长身份尊贵,又岂是你这个无名小辈能随便接近?”

顾元叹“老大爷”三个字可谓一语中谶,赵恒是那种真正大山沟里出来人,这些年他一直努力“洗净”身上乡土味,想彻底融入吴都这座大都市,就是怕人说他土。

“对不起,认错人了。”

“您怎么啦,你没事吧……”车外那个年轻人语气里都带着哭腔了,一把推开顾元叹,跪在车旁用手晃着车里老人腿。

“说完了吗,说完那就该说了。”

“听说是中风,不过具体情况还不清楚,谢经理也一直没有透露。”

“下面要用热敷方法帮你固本,还是那句话,不要运气。”

可能是紧张,在顾元叹手指刚刚搭上去时候,她浑身肌肉瞬间绷紧,细腻皮肤上浮起大片鸡皮疙瘩。

靠着他张宏亮,两只眼睛就眨呀眨,一等他接完电话就试探着问到:“女?”

她父亲身怀异宝这件事,别说外人了,连她这个做女儿以前都不知道。直到前些天他父亲临昏迷前才告知了她这一切,并郑重其事交给她一个包裹,让她一定妥善保管。

顿了一下,常文赋脸色严肃道:“华夏八大世家你应该有所耳闻,周王郑北宫,霍黄燕擎苍,里面每一家都不是咱们常家能招惹得起。至于每家实力今天就不去给你解释了,单只给你讲讲长三角北宫家族。”

“是啊,们就是路过,看个热闹,真不关们事。”

状元挠了挠脑袋,一张削长脸上满是不好意思,“那什么,家老爷子是二院副院长,丰俊哲他们都知道,所以嘛……”

“行了,这件事你们不用管,来处理就行,咱们先回去吧!”说完转身再次朝宿舍楼走去。

“住手!”就在顾元叹手中毫针即将射出时候,一声娇斥从马路对面传来。

作为一个女孩子,北堂雪之所以踏上修行之路,盖因小时候事情对她造成冲击太大了。

右手机械伸向鼠标,朝着那条信息点去。

ks六里店惠民堂药店。

“过来问问,你家钱到底什么时候筹集好啊?”一摇三晃走过来齐大黑,张嘴就是钱。

“耶~”

尴尬过后顾元叹脸色变得严肃了起来。

顾元叹长这么大还真没见过录音笔,听到杨乐蓉话,拿起手中东西仔细看了看,在底部找到了开关,顺手按了下去。

“嘟嘟嘟~”

可现在不行了,“明劲”最明显一个特征就是将空气打响,他在家练习万一被老妈现怎么办?

那位怒shubaojie目看着他丽人,见他一直弓着身不说话,目光无意间扫过他裤子,浅灰色牛仔裤上,浸湿了一大片,鼻端也飘来一股特殊气味。

现在说再多也没用,自己现在在人家眼里只是一个蝼蚁,踩死也就踩死了,顶多低头看上一眼,不会有丝毫内疚。

“先回去再说!”说完他靠在车座上开始考虑起下一步该怎么办。

眼瞧时间已过了9点,北堂纬那双好看剑眉微微皱起,嘴里安慰道:“会,咱们家毕竟跟他们是同宗同源,不看僧面看佛面,这点面子想必三少会给。”说着时候、眼角余光也不时扫向楼梯口。

另外还有心肝脾肺肾,掌管人体之内“长”、“生”、“化”、“收”、“藏”等等。

外面走道里,那两个目光如电男子依然站在那里,见到顾元叹背着药箱出来,眼睛里满是惊奇神色。

像今天这样拿着瓶来历不明、连毒理测试都没做过药物往病人嘴里灌,顾元叹还从来没做过,一想到这个他就满头大汗。

如果刚刚那些人在这里话,肯定会惊呼出声。银针可不是随便乱扎,扎不好可是会扎出人命来,特别是像顾元叹这样,你不丈量也就算了,怎么能跟扎纸人一样、一下到底?

床边刘文德,在听完顾元叹一席话后,脸上露出了沉思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练家子。”看到这两个人表现,顾元叹心里顿时一凛。

果然不出所料,右下角时间已经变成了9o秒,就在他愣神功夫,时间已经变成了88,之后不停跳动着。

“嗯,应该。”点点头,手里麻溜把绳子解开,伸手道:“您请看。”

没有去看那些物品介绍,专门找那种技能书物品查看,等看到一本叫“隐身术”术法书时,他再次变得面红耳赤。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在运转了一遍fanwai明劲卷上篇行功路线后,白天纷纷扰扰从脑海里渐渐消散,略显稚嫩脸庞上充满了肃穆得表情。

而北堂雪呢?她连内练一口气得后天之境都没有达到,才堪堪摸到外练精骨皮“明心境”门槛。让她现在就止步于此,这于她不啻于晴天霹雳。

修炼之人,外练筋骨皮、内练一口气,等念头通达、全身经脉贯通之时,方有那万分之一机会进入传说中先天之境,到那个时候气力会犹如滔滔江河、用之不竭。

还坐在椅子上顾元叹,被今天这一连串生事情搅得心乱如麻,他现在亟需时间去了解刚刚生那诡异一幕,但是这个女人身上事情也让他万分感兴趣。

北堂雪不疑有他,只道这个男孩子被刚刚事情弄得慌神了,笑了笑又问了一遍fanwai。

“闾队长,你看这……”

“你个臭娘们敢骂姐,看你不要命了。”

一听他口出不逊,齐家来一帮人顿时炸锅了,指着他得鼻子骂了起来。

“你也看到了,这里实在没地方招待你。”直到此时顾元叹才有机会细细打量这个女人。

“当然是真话,假话还问你干嘛?”

“那好,既然你想听真话,那就跟你说真话。不过有点刺耳,你确定要听?”

“嗯,你说!”

顾元叹看着他认真道:“坦白说,觉得大部分男人、也包括自己,其实都应该感谢女人现实。”

不等他问,顾元叹继续道:“随着女人地位和文化提高,男在她们眼里真越来越没有吸引力了,她们甚至越来越不需要们。万幸是因为女人现实,男人至少还有个门路去讨好她们,用力所能及丰厚换取她们好感。”

“你觉得女人现实过于贪婪,于是就痛恨女人现实,可是你想过没有,如果她们不现实,你拿什么去讨好她们?难道在非现实领域里,你就不弱小吗?你是有颗金子般心,还是男神脸,还是文学家笔呢?”

“……”

“什么?知道也有些女人是喜欢这些,这种你就玩得起吗?以所见,德行,美貌,和才华,恐怕比金钱更加稀有。这还不是最恐怖,因为她们至少还有章可循,更恐怖是还有些女人笃信“缘分”甚至“感觉”,你要是不幸爱上了她们,真就只能碰运气了。”

一番话如疾风骤雨,听得梁勤面面相觑,直到香烟烫到手指才反应过来。

顾元叹站起来走到他身旁,拍拍他肩膀道:“想想吧,在你为女人现实愤愤不平之前,先扪心自问一下,除了口袋里那点现实,你浑身上下,里里外外,还有任何值得对方爱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