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娘的奸商!”

小说全部完成。蓬松的纸张摞在一起,也有好厚一叠。

所以王川思虑再三,决定使用偏向于上辈子的风格笔触。

只希望自己对他们出手,不会造成什么心理阴影。

把刀柄握在手里的一瞬间,王川都差点以为这女人是来自己的。

王川目瞪口呆,这小厮看起来浓眉大眼跟朱时茂似的,怎么叛变得这么利索?

“邦邦邦。”

这一日手里的闲情记趣又已看完,驿站的跑堂小厮不用王川吩咐,就跑去书坊买书。

“哪里的话,知县大人日理万机,而在下在这里坐着养伤,也没什么事。知县大人哪里需要道歉?”

第二天一早醒来,同僚过来王川的客房叫门,让王川下去吃饭。王川绑起木板下床,拄上双拐下了楼去,到堂中吃过早餐。

龙捕头又一番沉吟,微微颔首。但很快的,他就反应过来,咬牙冷笑道,“说了半天,感情你还是为了找借口偷懒。拿我这大事成全你那小心思,你可真是居心叵测啊!”

没一会儿,龙捕头独自回来,道:“那大夫已去给你做药,今日在成固县休息一晚,明早贴上药,我们就可上路。我可跟你说了,这回抓捕山匪,成固县衙是有赏金的,你斩杀贼酋,当拿大头,但你小子必须安心休息,别再搞什么小动作,否则到手赏金,我一个铜子也不给你。一会儿我差人把饭菜送到你房中。”

知县放开那尸体,拍了拍手,道:“此人是乘凉山贼寇里坐第三把交椅的贼头,姓展名飞,故称行三展飞。此人虽然坐第三把交椅,在贼寇中武功却可以排到第二。诸位能将他斩杀,着实了得。”

“噗嗤!”

泾河伊氏王川也听说过,是闻名神州朝的风水堪舆世家。早在神州朝以前,这个家族就屹立世间不知多少年,比起现在,家族规模要大了不知道多少倍。到了神州朝太祖年间,伊家家主算命算到了太祖头上。却没想太祖根本不听他玄若通神的话,富贵前程半个没落下,只得了太祖亲笔字联一副回家,上书“狗屁不通”四个大字。那字联至今挂在泾河伊氏家中。

王川感觉龙捕头说的话很有问题。关于佘薇和一字门的档案,王川在门中时,也曾仔细看过。这个门派中的女子,其实对斩奸除恶完全没有一丁点兴趣。她们只会对招惹她们的人出手。而那些招惹她们的登徒子,往往都不是什么好鸟,被她们断根要命,往往能引人拍手称快。但要说江湖里名望高的、气派正的人惨遭此门毒手,也是有的。要说起来,一字门女子的行为,其实都可以说是打击报复。

那成片的狗吠声移动得很快,狂叫间像是在追逐着什么猎物,初听时还在极远处,没一会儿功夫,就已经越来越近,向众捕快这边移动过来。王川皱了皱眉,寻声看向山林深处,那里风静雨停,不见一点波澜,仿佛更深处的群狗狂吠,根本和这里毫无关系。

乘凉山原本其实不叫乘凉山,因这山横贯东西,隔开西凉与成州,才有了成凉山之名。但这名字的意思,到底没有乘凉来的顺畅,久而久之,这成凉山,就被人们叫成了乘凉山。

花街年度最受欢迎捕快王川,小桃花也是知道的,虽然平日里自持身份,小桃花没有和这位王捕快搭过话,但花街姐儿们往常里对王捕快的亲近,却让她有了天然适合的借口。毕竟不管怎么说,她也和花街的姐儿们是一个圈里的。

杨总捕心情却越发的好,哈哈大笑道:“我门中儿郎,整日为京中百姓安危奔波,我这王捕快常日里巡街,亲近乡里,与人和善,守护一方,得人爱戴,那是理所当然。尔等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不知道咱们辛苦,却也不需如此小肚鸡肠吧?若尔等读书人尽是如此,那可真真丢人!”

在人群里低低的哄闹声中,韩同微微一笑,接过柳枝,道:“桃花姑娘的情意,送什么都不会显俗。这一年来,姑娘可是越发清艳如桃花,去年小诗六篇,怕已不足以道出姑娘风情。可惜韩某遭人阴算,不得不离京归乡,不然韩某必再作诗三篇,以赞桃花。”

“青韵楼优昙。”

这话说得半真半假,但手头有几个陈年积案,毫无头绪无法处理,着实令人心烦,比如老寒巷张家大儿举斧砸人一案,二儿往卖蛋老汉鸡蛋筐里扔石头一案,三儿在别人蹲坑的时候往人茅厕里点着炮仗炸翔一案,事虽不大,但全因无旁人看见,难以决断处理。偏老张家又是无赖,死活不认。为这事王川已经被三个苦主追了不知道多少回了。如有可能,王川倒是真希望有人能帮自己了一了。

这时候太阳已经落尽,天空中月明初现,门口处光线昏暗。六扇门捕快牛大平在王川的住宅院子外面,并不能清晰地看到屋中的情景,但女人的轮廓,他还是注意到了的。

陈莲瞧见王川起床,眯眼一笑,道,“奴家刚刚煮了些饭食,要等一会儿才好。相公且等一等。”

什么都能错,偷懒怎么可能错了?

“还有这等事?”

“无量天尊!”

“总捕饶命!”

鲍苍山咬牙切齿,另一手忽然按住了握笔那手的手腕,跟降妖伏魔似的,整个人往下一压,把握笔的手压在桌边。

曹光灵此时清醒过来,越发的禁张畏缩,瞧见王川,像是还有一丁点印象,慌慌张张问道:“咱们这是去干啥?”

“事涉机密,休要打听。”

打更人从身前晃过,瞧见王川,好心提醒:“你这厮,怎么大晚上宵禁了,还在外面乱晃?当心巡夜捕快过来,把你逮了。快快回家!快快回家!”

余春发不满道:“总捕大人,话可不能这么说。小人与同乡秉烛夜谈,喝茶叙旧,怎么能算厮混呢?您不知道,福州方山剑派掌门公子来了京里,要找宅子住。赵丛发宅子够大,就被那方少侠相中了。方山剑派在我们福州,那是多大势力?我们这些个小老百姓可得罪不起。没奈何,赵丛发就把宅子低价租给了方少侠用。这几日他没个落脚处,一直都在我家借住呢。今晚好端端的,衙门公人忽然杀进我家,可把小人吓了一跳,只以为几日前那破事还没个完,又来拿我。亏得不是那事,不然的话,这回我那内人,非把我打折一节腿不可。”

得,白指望了。

王川不得不停下脚步,假装糊涂:“杨总捕不是让我等退下吗?”

那两个绿色小瓷瓶,都是药房里方便人携带药物的小药瓶模样。其中一个绿色小药瓶的瓶口还打开着,瓶塞落在一边,塞子和瓶口都白白一片,那瓶塞处的桌子上,也粘着些许白色粉末,在昏黄的烛光下也是尤为明显。

黄元武身后那三个持剑裸男都是恍然大悟,纷纷点头,说道:

然而未想那男子不同于前几个,人高身壮肌肉虬结,往后一靠,贴到门口墙角,众重案组捕快们竟一时难以上手,把男子从门前拽开。王川睁大眼睛看着,觉得自己像是在看巨石强森力斗群喽啰。

那同僚应了一声,就去找黄元文。

“赵四!”

自己这也算是深谋远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