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八大剑派,八把宝剑。官方认证,独一无二。这在各剑派里,是比独门秘籍还要重要的宝贝。能拿官方剑乱跑的,想必在各大剑派里,也是极重要的人物。

龙捕头看了眼梁捕头,又看王川,道:“此次行动,王川兄弟既然是总指挥,下一步指示,自当由王川兄弟来做。梁捕头你看如何?”

黄元文一瞧黄元武这赤身的模样,气得话都说不顺畅了,上去就要抬脚去踹黄元武。

隔了一会儿,又一个陌生男子嘴里塞着破布,被扛着四肢扛了进来。那人也是四肢僵硬,怕被用同样的手法弹了要害。王川心中打了个寒战,龙捕头手下太可怕了,绳艺先不去说,抓人不会点绳艺,那算什么?但这一招扯人要害,未免也太阴毒了!这岂是常人能做的来的?

小楼里点着一盏昏暗的油灯,照出三张脸来,在有限的光源里忽明忽暗,展现出幕后黑手一样的阴暗气息。

会议结束,杨总捕当先离开议事堂,其他捕头鱼贯而出。王川吊在最后,跟着梁捕头出去。

捕头们的目光都汇聚在王川身上。王川毫不慌张,以前又不是没有站过曝光台,这点目光聚焦,还不入他的眼。王川唯一所惧者,就只有杨总捕了。这位脾气火爆的最高上司真要发怒,怕就不是跟梁捕头这样“逗你玩儿”似的踢腿了,自己不知道会落个什么下场。

而且,这曲子细细一品,软腻腻的,恁的挠人心扉,让人浑身发燥。相公怕不是就喜欢这样的东西吧?若是……若是相公以后老让自己唱这样的曲子给他,那得多羞人啊!

陈莲转过头来迎上王川的目光,语气一下子变得幽幽的,充满了跟被怨魂附身了似的,“相公说话不算数,还那么沉。奴家把相公弄到床上,都累得快站不稳了,现在胳膊还困呢,拿锅盖都不利索。相公倒好,没有听完琴曲不说,还睡得那么沉。”

陈莲做好了饭,将饭食盛到碗里,端到院中,问,“相公要再吃些吗?”

“既然您老人家都化身邢捕头来,我若是不来一出燕小六风格,那就太对不起您老人家了。”

梁捕头根本不知道,王川在等待他开口安排的时候,心里其实已经在寻思着怎样推脱。

这种天气下几乎没有多少人外出,从梁捕头家往六扇门去的路上,更是没什么人,两人大些声音说话,也没人能够听到。但即便如此,梁捕头与王川谈论公事时,还是尽量小声。

“……”

管事人是大郎的父亲,姓刘名刀,名字听起来很江湖,人却一点不江湖,是个地地道道的大厨,炒得一手好菜。他和大郎一样的矮胖,发须花白,鼻头发红,说起话来有股子莽劲儿,仿佛一言不合就要动手似的。

之后的几天,六扇门外派的各重案组又回来几个,六扇门里越发热闹,王川也跟着喝了好几顿酒。放了王川好几天羊的梁捕头终于想起还有个被自己拉下窑的小捕快还跟自己混呢,吃饭喝酒带王川认了一圈人。

风小波是六扇门雇佣的杂役,平时在门中打扫打扫卫生,跑跑腿,门中缺人手的时候,还能跟着捕头捕快们办办案。

韩姐儿的声音一如那柳枝枝头一样懒懒散散地打着旋儿,撩人神经:“王捕快您可听好,昨日您负了奴家,害奴家好苦。奴家如今真真儿是遭了您的灾,受大了罪。王捕快若有良心,可千万记得来与奴家救救灾。”

玄武区主街宽敞,连接着各条街路小巷,把玄武区织成一张大而整齐的网。

“好捕快,你今日可精神多了。啧啧啧,小莲儿能被梁捕头指派给你,可真让人眼红。”

“来来来,歇会儿再走。”

大郎苦着脸道:“王捕快莫要怪小人啊,小人这耳朵,实在管不住啊。王捕快饶我则个,今日早饭,当是小人请了。”

王川心里暗笑,脸上却突然一绷,寒声道:“呔!你这女子,胆敢开六扇门的玩笑!真真不想活了!”

“噗嗤!”

陈莲便把琴架好了,白玉如葱的手指轻轻地拨弄在琴弦上面,悠扬的琴曲随着琴弦的颤动飘荡在简单干净的小屋里面,绕上了房梁。

王川忙道。听陈莲这么说,他也没什么好害羞的了。人家小姑娘都不计较,他一个大老爷们儿还计较什么?

小莲儿心思敏感,王川声音里怀有同情,她认真听着,听了出来,轻声道:“奴家昨日被梁捕头送来,就一直在门口等着。不过到了饭点,楼里瓶姐儿也会送饭食来与奴家,其他时候,奴家左右无事,一直在闭眼歇息,是以在外面长些时候,也没有什么。王捕快勿要挂怀。”

“这却不尽然。”

这世道得亏是没有直播平台。不然的话,这些江湖门派,怕不是要女装招徒。

“那就明日再说。”

王川气得想要撂挑子。

这群人单个时没有半点气势,这会儿也是自觉人多势众,六扇门里又正人少,才气焰嚣张,同仇敌忾,连之前吵架都不顾了。

“呔!你这厮好大胆子,怎么跟捕快大爷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