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还摸不清楚。等下午去了梁捕头家,再做打算。到时候真如自己猜测的一般,实在不行,自己就干脆明说拒绝了就是,梁捕头还能把自己吃了不成?

不过这是官方的说法。在民间还有另一种说法流传,也映证着逍遥散的另一种效果——幻觉。

“对对对,完全正确!”

酒馆大郎惦记晚上大事,正事顾摊不住,把酒菜都上错了。王川不得不提醒大郎。

吃罢了饭,王川睡了个午觉,才去六扇门里点卯。

王川跟在人堆里滥竽充数地感激涕零。等杨总捕走掉,其他人纷纷往饭堂里去,准备开始表现自己,王川却一道出了六扇门,回家里去。

得了这个外号以后,王川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泥他娘的皮皮虾呦!

王川道:“自然是怎样受姑娘们欢迎的方法。”

“哦。”陈莲莫名得失落,而后才反应过来,王川话里这是有意调侃她呢,幽幽地瞥了眼王川,道,“相公尽瞎说。怎么会呢?”

王川以前还是不信,只道是坊间谣传。直到那一天,武院先生请来当朝刑部尚书张经研,王川才知道原来坊间流传的,一切都是真的。

“那请相公稍后,奴家去拿琴箫过来,为相公演奏。”

王川拍了拍陈莲的手背,说道。

“嗯。”

“不知道方少侠大老远从方山县跑来京城,所为何事?”

年轻人骄傲道:“大人有所不知。画中此人身在京城,却心慕江湖,尤其对我方山剑派,更是情有独钟。是以常年与我书信来往,我以黄大仙称呼他,他则叫我方少侠。我俩感情好着呢!”

韩姐儿手中拿着荷花小团扇,扇起的微风吹得额间发丝轻浮,却还是难以驱尽漫天的暑意,反而使腮上一热一冷,染上两片酡红,让她看上去有股子懒洋洋的媚态。

年轻男子双目赤红,气愤不已,叫道:“哇呀呀呀呀,这群贼人,不为人子!道友送我出去,待我亲自将这群贼人镇压!”

王川心中暗暗点头,这家伙把阳光抹成眼影,鼻子投进泡沫的怀抱,放到前世当是一位女装大佬。

王川顿时怒道:“你哥炸了!”

王川仓皇而逃,跑了不知道多久,忽然看见小莲儿娇小的身躯从天而降,胸前顶着两架钢琴,狠狠砸在自己身上。

王川注意到那姑娘双颊越发红霞弥漫,与他对视时,都慌忙避开目光,心中一动,忍不住悄声问:“你是小莲儿?”

瓶姐儿这才摆摆手,放弃道:“也罢,也罢,奴家人老珠黄,入不得王捕头眼。姐儿我这就去叫个年轻貌美的来,好好侍奉王捕头。”

妇人听见梁捕头的话,一瞪眼道:“我瞎说什么了?我瞎说什么了?我说的不在理?怎么你还想去花街柳巷里玩耍不成?”

“尼玛,还没完了!”

那女人根本没把梁捕头的怒斥当回事,声音越发软腻惑人:“就是这样的地方才显情趣嘛。来嘛,梁捕头。过来,奴家给您好好吹一曲,您是想要梅花三弄还是香山射鼓?”

王川急得从桌前站起,爆出一句粗口。他今天偷空早退,以为没事了,却没想六扇门里竟然有突击行动。按照这个情况,自己早退肯定要被逮到了。他哪里还呆得住?赶紧叫道:“大郎,结账。”

午休过后,王川提前出门,往梁捕头家里去。到了梁捕头府上时,迎来的依旧是那眉挂菜刀的妇人梁氏。

“嫂嫂好。”

王川打了声招呼,阐明来意,“梁捕头命我这个时候过来找他。不知他在不在府上?”

“在呢,在呢,老梁正在房中午睡呢。昨晚好端端被人叫去六扇门去,大晌午才回来,这一会儿哪能睡够?小王你且坐着歇会儿,让老梁多睡睡。”

梁氏拉着王川在院中阴凉处的凉椅上坐下,说道,“先别去惊他,我正有些话要问你,你好好与嫂嫂说道说道。”

王川惫赖性子,从来都无所谓点卯迟早,不惧迟到,自也不会着急。梁氏拉他坐下,他就坐下,奇怪问道:“嫂嫂想问什么?”

梁氏凑进了些,那两条菜刀眉毛就显得越浓越凶。梁氏压低了些声音,道:“我听人说,这几日京城里有人聚众裸奔?”

王川问道:“您是梁捕头说的?”

“他?”

梁氏不屑地一笑,道,“他就晓得装正经,把六扇门那些个事当金子似的藏着,就跟有多宝贝似的。就你们那点事,我哪里打听不来?哼哼!用得着听他说!”

这事传得倒是挺快,但看来这位嫂子也是位好吹牛的,什么事都打听得出来,这话说得就太大了。

王川回想梁捕头在刑房里和倚翠楼的表演,暗道梁大嫂这个“装”字,用得真是好啊。

准确。清晰。

“是有这情况,不过多在玄武区那边。咱们青龙区只出了一例,不严重。”

王川略过了梁氏后来的话,回答梁氏的问题。

梁氏兴致勃勃地问:“那些人都什么来头、什么样子?年不年轻,壮不壮实?”

这尼玛问的是什么鬼!

“嫂嫂我什么都不知道,您还是以后问梁捕头吧。”

王川招架不住,起身往外走去,道:“家里太闷,我去外面透透气。梁捕头若是醒了,烦请嫂嫂告诉他一声,我在外面等他。”说罢不待梁氏再说什么,一溜烟跑了出去。梁氏后面“唉唉唉”叫了王川几声,王川都只当没有听见。

院外街巷安静得只剩下午后的蝉鸣声。王川躲在阴凉地方坐下,庆幸梁氏没有追出来。这位嫂子实在太凶,要是不肯善罢甘休,自己可不好招架。

听着蝉声歇息了一会儿,梁捕头终于出来,依然端着严肃冷漠的架子,四下里一扫,看见王川,走上前来。待王川站起,才点点头,问:“怎么不进去家里?”

“梁捕头,家里太热,我在外面吹了会儿风。”

王川应了一声,惴惴问道,“不知道梁捕头叫我过来,说什么事?”

“瞧你往日里惫赖,没想到这会儿也这么急。”

梁捕头自觉看透了王川的小心思,蔑笑一下,道,“听说你几日前遇上一个疯子,叫黄元武?”

王川点头,道:“是的,我当值那日遇上的。”说时心头一动,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难不成梁捕头说的前程,和重案组无关,却和黄元武——甚至还有其他裸奔男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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