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川到外面晨跑加练功,出了满头大汗。他练了一身短打的功夫,是在六扇门武院的时候,跟武院先生请来的朝廷大员学的。

王川当即拉住陈莲小手,说道。虽说琴瑟笙箫,是陈莲会错了意,但有这样的好事,王川哪里会拒绝?哪个琴箫不是琴箫?品鉴一番,想必都能有助于睡眠。自己正是饿急的时候,有人把肉直接送到嘴边,自己哪有不吃的道理?

王川忽觉自己已经蠢蠢欲动了。

王川惊讶问道。

方剑平对黄元文的威胁颇为不屑,但瞧黄元武被扛出去,还是想在后面跟上,却又抹不下脸来。王川眼瞅方剑平的表情,总觉得内有猫腻。不过这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人们对“龙阳之好”的接受程度,远比他曾经所在的时代高。尤其对于名人来说,这种事情还是风流雅事。

王川这才知道这人是怎么跑来六扇门的。

这时饭堂里饭还没做好,王川只好出了六扇门,往隔壁酒馆去吃。隔壁酒馆里还欠了一顿酒钱,正够王川吃个午饭。

“你骂谁呢?”

“大人开什么玩笑,我们怎么可能被一个疯子吓到?”

青龙河两岸百十户,王川确信自己没有见过这号人物,还得好好探探底。

丝竹之声悠然入耳,独属于古代乐器的幽静悦耳让王川不觉间陷入迷糊。一个听多了欧巴肛弄死大和套马杆的汉子你威武雄壮的现代人哪能习惯这种独奏?不一会儿,王川就往桌子上一趴,美美睡了过去。

“你……哼!”

瓶姐儿“噗嗤”一笑,艳若妖花:“王捕快言行风趣,果然喜人。”

妇人义愤填膺,恨不得亲自上阵,为国为家铲除一害。随即她又冷笑,“哼!那等吹拉弹唱的技艺有什么好,哪比得上咱好人家女子针线持家的手艺?还有什么健康证,她有健康证,能比得上我这样的好人健康?你说是不,小王?要我说,当年太祖皇帝不该发什么健康证,哪有让烟花女子上台面的?”

“佛上殿……”

刑房的墙壁和门窗用料特殊,隔音效果不弱。王川耳朵贴在门上听着,房中传出的声音又闷又小,但还好能听得清晰。

但在这时候,忽然一群人从花街深处涌出。王川吓了一跳,这群人竟然都是六扇门的同事。一群人分散四角,押着一大堆衣着华丽的男女走过青龙河上的桥,往六扇门过去,显然是刚刚去搞了什么行动,逮了一大票人回来。

王川这才不再佯装生气,笑着摸了摸王川脑袋,说道:“瞧你这样子,可真是不想活了。等我今晚回去,再好好惩罚你,让你知道不想活了是个什么下场。”

“相公!”

陈莲埋怨也似地叫了一声,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头发,气道,“相公尽会吓唬奴家,还乱弄奴家的头发。这是在外面呢,相公弄坏了奴家头发,奴家怎么好打理?”

她听懂了王川话里意思,也知道王川是在戏弄她,话里带怨,但两只水汪汪的眼睛瞅着王川时,却多了一丝别的意味。

那眼神儿里突然像是藏着一只猫似的,抬起那肉囔囔的小爪子,隔着空气就挠在王川的心里,主动地一撩、一撩、又一撩。

遭不住啊!

王川心中惊叹,这小妖精才一个晚上,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这股子勾人劲儿纯天然无意识,简直比瓶姐儿韩姐儿厉害到不知哪里去了。

一会儿功夫,酒馆大郎端着一笼包子,两碗蛋花儿汤过来,给王川桌上放下,瞧王川和陈莲时的眼神,却已和之前有了变化。

王川哪还不明白?这胖子怕是刚才跑走后,还偷听了他和陈莲的话。未想自己大前日里才偷听了梁捕头墙角,这时候就已经有人来偷听自己说话,真是天理循环报应不……呸啊!

王川怒得一拍桌子,桌上碗碟“咣啷”一阵乱跳,把陈莲和大郎吓了一跳。

“娘希匹,谁让你偷听的?”

六扇门声威还是大。大郎浑身一个哆嗦,苦着脸道:“此事当不怪小人啊,王捕快!小人本不欲听王捕快说话,奈何小人耳朵太灵,王捕快说话,小人实在是避无可避啊!”

王川脸色稍霁。

大郎察言观色,悄悄松了口气,又道:“况且王捕快常在咱们酒馆里,还不知道小人吗?小人这张嘴,可紧得很呢,王捕快这等私密事,小人即使不小心听了去,也不会往外说。”

王川这才收起了怒色。

大郎见状,腰板偷偷地就顶直了,又说道:“只是有一件事,小人方才忘了,这时却得和王捕快提醒一下了——王捕快先前老爱说娘希匹,还带起六扇门里一阵风潮。杨总捕不爱听,说是这话莫名其妙,骂人都缺了气势,丢六扇门的脸。让附近都看紧了,若是有谁发现六扇门里有公人说这三个字,就直接向他老人家举报。他老人家大大的看赏。”

尼玛!一不小心又着道了!

王川这才回想起来,很久以前自己确实把这三个字当成了口头禅,说得多了,门中同僚都瞎学起来。“娘希匹”传到了杨总捕耳朵里,顿时天降横祸,王川被逮住一顿训斥。王川心里颇不服气,心道要是给同僚们全剃个光头,再说娘希匹,看还霸气不霸气。不过这话也就在心里想想而已,王川对上自己的直管最高boss,还是很干脆地认了怂,从那以后,就基本不再说这三个字了。

是以时间一久,王川自己都给忘了。未想如今却被这酒馆大郎抓了把柄。

要知道隔壁酒馆可是六扇门旗下产业,昔年六扇门初设,初代总捕为门中开源,去刑部和人吵了许久,才申请下这个酒馆,刑部尚书不满总捕聒噪,才随意给隔壁酒馆安了这么个名字。大郎一家代为经营隔壁酒馆,可是经常要见杨总捕报账的。自己这把柄虽不算多大的事,但落在大郎手里,总归让人不爽。

“你想怎样?”

王川瞧出大郎眼神飘忽,有话要说来,咬着牙问。

大郎讪讪一笑,道:“王捕快勿怪,小人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斗胆想问一问王捕快,您先前还跟小人一样,常年光棍儿,前日昨日见您,也都是一个人,怎的今日毫无征兆,好端端就带来内人?”

他瞧一瞧左右,见酒馆里再无别人,门口也没什么行人后,才放心大胆地继续说,“不怕王捕快笑话,小人也已年过三十了,至今还宅内无人,托人说媒,也一无所成。小人早见王捕快在青龙河两岸的风流名声,着实佩服不已,如今王捕快又突然带了人儿来,小人心中敬仰,就更不用说了。小人斗胆,只望王捕快能指教几手,好叫小人也讨个婆娘。”

……娘希匹!有所求你直接求人不就行了,还威胁我?!

王川怒火正憋着,哪会和大郎好说?当即叫大郎附耳过来,低声建议道:“这个好说,女子属阴,你想得女子喜欢,自然得祭拜阴神。届时满城女子,哪个见你不会觉得顺眼三分?死者阴沉,死人汇聚之处,自然就是阴神最盛之地。你等入夜三更,到西门外乱葬岗去,裸身祭拜,坚持一月,自有改变。”

大郎将信将疑,道:“这……能成吗?”

王川道:“这可是我家先人梦中所授,从来没告诉过别人。若是不成,你看我如今怎么名传青龙河两岸?你听我的,别外传,照着做,包你今后美梦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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