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绿色的灵气将一期一振整个人笼罩起来,没多长时间,空气中蓦然飘散出几片樱花。

“审神者”,也就是所谓的灵力者,他们拥有能够让沉睡的物件的心灵觉醒的力量。

两人越打越投入越打越激烈,整个洞穴也因为两人对战产生的强力冲击变得摇摇欲坠——应该说,洞穴里狭小的场地根本就不够他们两人发挥。

“你就是蚁王?”

“原来如此。”

乔惜大略的向席巴解释了一下王的护卫有三个这件事,然后第一时间将自己隐匿在树影间,看着庭院里一众猎人的表现,心里禁不住就产生一种骂人的冲动。

周围几个猎人有些茫然的面面相觑,显然是对席巴突然的话感到不解。

“诶?”

大概是伊尔迷回家后阐述过糜稽突然的改变,面对体型差距如此之大的糜稽,席巴竟然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惊讶的神色,只是不轻不重来了一句不知道算不算得上夸奖的“也算是有我揍敌客家的样子。”

——说起来乔惜还是第一次亲眼目睹这种名为“飞艇”的交通工具。

乔惜眼睁睁的看着小花妖的脸在他的注视下越来越红,心里就更加担忧了。

“大人,我们都有听从您的吩咐,很认真的盯着这里哦。”

回忆起记忆中糜稽每次搞事情的心理路程,乔惜就觉得——

伊尔迷视线在乔惜身上扫来扫去,最终落在了他那一双波光潋滟的桃花眼上,然后暗自满意的点了点头。

——就好像,你知道有这么个人,他很厉害,很强大,做出了很多常人都做不到的事情。

“你说得对,我没有证据。”

不过他也没一股脑儿将所有事都告诉乔惜——也不是说他藏私,而是有的时候,知道了不该你知道的事情的话,总是会带来很多麻烦。

青年咧着嘴朝乔惜笑了笑,十分自来熟的打了个招呼:“你好啊,溪水超凉快对不对?”

顺便,最最重要的问题是——阎魔到底把自己弄到什么地方了?

两个妖怪一边说着,一边走着,没多长时间就抵达了阎魔办公的宫殿。

诞生于黄泉并掌管着冥界负责审判逝去灵魂的神明。

这会儿她已经知道子嗣的事儿不是自己的锅,心里的纠结放下了之后,就只想立刻马上站到奴良鲤伴的面前。

“那真的是我太郎哥,那种熟悉的感觉绝对不会错。”

这会儿见了情敌,她都想不起要心酸的事儿,只想着把山吹乙女带到奴良鲤伴的面前,让他不要再那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眼前巍峨的宫殿顷刻间倒塌,化为一片废墟。

干枯而粗糙的手指放在脸上的感觉并不舒服,可蜃也并不在意,他看着纯夏,重复道:

蜃也是一样。

丰月神大人,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后来在人间游荡的时候,我爱上了一个人类。”

乔惜并没有注意到僧人的停顿,他抬头的时候僧人已经走出了楼梯口,站在哪里微微一笑的样子感觉身后简直自带了佛光的特效,瞬间就能闪瞎人的眼。

几个人妖怪一言不发的向着宫殿近处走过去,气氛渐渐的凝固起来。

突然,一阵浓厚的雾气将竹筏笼罩了起来,只一个瞬间,又散去。

不多长时间,少年就跑到了跟前,撑着膝盖喘了几口气,才仰头看向乔惜和山吹乙女。

在路上溜达着,乔惜只觉得心里简直跟长了草一样,毛燥的他心慌。

听到乔惜提起奴良鲤伴,她下意识的就垂了垂眼睛,好半晌,声音极低的道:“鲤伴,奴良组有许多事情都需要他出面……”

“我在。”

可是她等待的时间太长了,长到她已经渐渐的开始觉得担忧,这个时候有人告诉她你被抛弃了,她不自觉的就有些相信。

可少年是不一样的。

那阴阳师也是个半吊子——村子里的人都比较朴实,只见他一手使的符咒闪闪发光就以为他是个厉害的阴阳师了——当然也是有真正厉害的阴阳师他们请不起这样的原因。

——乔惜有种直觉,他现在走过去的话就能知道一件对他来说非常重要的事情。

花子是那样独一无二又耀眼的存在,而佐藤真子,只不过如同其他千千万万个长相美艳又自信的女孩儿一样。

——自己已经完全没有力气起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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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武力值相差着实太远有那么一瞬间烟姬都想暴起和眼前这不知道是人类还是妖怪的存在同归于尽了!

——出乎意料啊。

乔惜只能用自己温和的灵力安抚着他的情绪,好一会儿才让他渐渐的安静了下来。

“大人大概不知道,在无限的时间里,能有一个值得等待的人就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呢。

热热闹闹的婚礼过后,一众妖怪该告辞告辞,该干活干活,奴良宅很快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在无尽的时间面前,什么感情都是经不起考验的。

乔惜眯着眼睛对上少女坚定的眼睛,然后将视线微微移开了些。

“山吹……棣棠花吗……”

他这话说的十分郑重,当然,其内里的意思也值得他郑重。

奴良鲤伴长相原本就没的说,日常又秉持着奴良滑瓢留下来的诡异家训,十分热衷于将自己的魅力展现出来,因而平日里总是习惯性的将一只眼睛闭起来无差别卖萌,这会儿也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笑得那叫一个春光灿烂。

“为什么?嘛~大概是,因为到了离别的时候了吧。”

乔惜抑制不住的睁大眼睛,抬头,天空仿佛被夕阳压的很低,秃鹫半空中盘旋着,不知名的某处传来乌鸦凄凉的叫声。